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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親昵的舉動讓錢釵雅粉頰一片嫣紅,心跳如擂鼓,「淨是不正經,不理你了。」

易佑天加上手勁,使得兩人間是毫無空隙的完全貼合,湊嘴在白玉耳旁呢喃,「在如今這種情形下,我們還能做什麼正經事呢?」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邊,更讓她心跳快到像要沖出胸口般,呼吸急促,臉上也熱辣辣的,身子更是一陣的酥麻。可惡,自己這種反應簡直就像發情的少女嘛!

她連忙找話來打破兩人間怪異的曖昧行為,「你為何這麼急著趕回邊疆?要打戰了嗎?」

這話又令易佑天大笑,「你太小看天朝的國力了,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國家或族群敢對天朝不敬、挑釁,更別提開戰了。」

「那你何必趕這麼急呢?」錢釵雅不懂。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易佑天逗著她。

錢釵雅不高興的鼓起了腮幫子,「不說就不說,但想也知道你一定沒將底下人教好,一有事便要找你,能力肯定很差。」

「哈,你說錯了,西方邊防不是我的責任區,北方才是我在管的,但這回是我去視察,所以才會找上我,我對自己的屬下很有信心,他們不會讓我丟臉的。」易佑天一臉滿滿的自信。

「是啊,他們的確很厲害,若沒他們的大力幫忙,我在行宮里也不可能玩得那麼盡興了。」錢釵雅也笑開了臉,話中有話。

「這點我很清楚,所以回京後我會讓他們再受訓,非常嚴格的訓練。」易佑天平靜又冷酷的回答。

這可不是錢釵雅想得到的結果,她有些急的說明,「那些全是我的主意,你不可以罰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是我的人,卻听從外人的話幫著暗算主人,難道不該嚴懲嗎?」易佑天挑眉說。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客人,他們幫主人好好招待了我這個貴客,你反而應該嘉獎他們才對。」錢釵雅聰明地反駁。

易佑天笑了,輕捏了下挺俏鼻頭,「果然是舌粲蓮花紅娘嘴。」

「其實我知道你不會真處罰自己的屬下,你雖然不是好相處的人,但是對屬下一向很愛護,做事時都是身先士卒,所以很得屬下愛戴,對你的部屬來說,你絕對是個好主人,但對女人來說,你未必就會是個好丈夫了。」錢釵雅下評論。

易佑天好笑,「你這是夸獎還是貶低?」

「能否告訴我過世的王妃是怎麼樣的人?」錢釵雅問起。

易佑天神情卻又瞬間冷漠下來,「我不想談她。」

「為什麼?听說她是因小產而過世,同時失去妻兒你一定很難過,所以才不愛人提起她嗎?」錢釵雅感到好奇,上回一提及這件事,易佑天也逃避不回答。

「該死的,我再說一次,不準談她,不準再問,以後也不得再提起她。」易佑天臉上一片的冷凝,語調嚴厲嚇人。

這樣的反應最好的解釋便是他不願被勾起痛苦的回憶,若非愛得深怎會這麼傷痛呢?這想法一掠過腦里,錢釵雅莫名的感到心又酸又澀,悶悶的很不舒服,她是怎麼了?為何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靶到她的靜默,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易佑天憐愛的撫著她的發,「除了那件事,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包含軍事機密哦。」

錢釵雅被這話逗笑了,睨了他一眼,「我對那種事才沒有興趣呢。」將那不可解的感覺丟得遠遠的,不想再深究。

「那你想知道什麼?」易佑天寵愛地問,喜歡看她的笑臉。

「嗯……簡單一點,你就將自己的事全部說出來吧,從你小時候開始。」錢釵雅提出。

「這樣會不會太冗長了?」易佑天的笑容有些苦,他好像攬上個麻煩了。

「我們到邊疆要多久時間?」

「大約七、八天。」

「這樣時間該夠了吧。」錢釵雅甜甜一笑。

易佑天輕嘆口氣,「夠了。」

「那就快說啊!」錢釵雅催促著。

「好,別催,讓我想想該怎麼開頭,嗯……從前,實際是二十八年前,有個孩子在梁縣的立陽鎮誕生了,他……你別笑,你這樣打斷我的話,我會說不下去的。」

「呵,我只是沒听過有人會這樣介紹自己的,呵……」

「你再笑,我就不說了。」

「好啦,我不笑,你快說下去。」

「那孩子出世了,他是個男孩,這讓他爹娘很高興,因為那家人一直是人丁單薄、一脈單傳……」

馬車里充滿了男子娓娓道來的話語聲,以及不時冒出的女子嬌笑聲,還有男人的抱怨,洋溢著輕松自在的氣氛。

透過笑語溝通,讓這對男女更加了解彼此,更在不知不覺中拉近距離,至于女子的暈車毛病,也在談笑間給遺忘了。

第七章

「你又笑話我了。」

「沒有,我沒……唔。」嬌笑的小嘴被吻個正著,怎麼又來了,這男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但白玉小手卻是習慣性攀上了寬闊肩頭,柔順的接受他的吻。「你……」

「你怎麼又吻我了?你又想這麼說是嗎?」細碎的笑語伴著吻猶然依戀的落在滑女敕的粉頰上。

「你……討厭,就愛欺負我。」嬌嗔的輕槌下厚實的胸膛。

炳……易佑天邊笑邊將懷里的嬌軀摟得更緊,「你再抱怨,我又要吻你。」

錢釵雅連忙用手搗著他的唇,「不行,你還沒說完你和皇上射箭比賽的事,結果如何了?」

「你猜啊,猜中我讓你親一下;猜錯了,你被我吻一下。」易佑天邪笑地提議。

「呵……哪有這樣的事,我不同意,你快說,我想知道嘛,快說啦。」錢釵雅撒嬌著催促。

她的嬌態讓人無法拒絕,易佑天吻了下柔女敕的手心,將它握在大掌里,和她分享著往事。

錢釵雅微笑聆听,他們能如此和諧的相處,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以為這趟行程會很無聊,和易佑天之間一定也只會針鋒相對、吵嘴不休,哪知道自己與他竟然可以聊得這麼契合。

一定沒人想到在易佑天冷峻的面容下卻有著風趣的言談,他開懷大笑的神態更充滿了嬰孩般的純真,對她更是溫柔關心,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安全感,更是無人可以比擬,認識他越深,她越加了解自己原先對他的判斷是完全錯誤,人不可貌相,這話用在他身上真是太貼切了,外在的冷酷不代表心也是無情,對他,她要另眼相看了。

發覺他的臉貼近時,錢釵雅回神想閃也避不開了,再一次被吻個正著。

「你……」

「不專心,該罰。」

在甜蜜的吻里,她的心再次沉淪,如今唯一讓她想不通的是自己與他到底成了何種關系。朋友?那似乎太過于親密了;但更進一步的說法,他都已經不再表明要自己做妻子了,她還能再說什麼?只是為何他的吻越來越密集、也越來越熾熱呢?她不懂,也不想懂,更不想停止這不正常的關系。

錢釵雅發現,她越來越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了,哎。

「嘆什麼氣?」低沉的嗓音在錢釵雅頭頂飄動。

「我……我想問你一件事。」錢釵雅閉了閉眼後出聲。

「什麼事?」易佑天抬起她的小臉。

錢釵雅看著他,不好意思細聲地問︰「你……你和皇上最後是誰贏了?」

「哈……你這小家伙果然心不在焉,罪大惡極,要再罰一次。」易佑天不懷好意要懲罰她。

「一罪怎能兩罰,沒有這種事。」錢釵雅閃躲易佑天的攻擊,兩人笑鬧著。

「小紅娘,你乖乖的受罰,我保證晚上給你安排好玩的事當回鎮。」他提出交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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