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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通過這座山頭能到達北城了。」錢釧雅指著不遠處的山陵表示。

暗鳳兒抬頭望了望天色,「近黃昏了,看樣子今天到不了北城,夜晚在山林中趕路也危險,就在附近找找有無客棧或野店休息,明天再動身吧。」

錢釧雅沒有考慮就點頭,「好啊,我記得此處有個小聚落,那兒有客棧的。胡德,你還記得怎麼走嗎?」

「記得,屬下帶路。」胡德策馬前行。

「若是平時,一定住野外的,小姐真是大小眼。」珍珍聲嘟嚷。

「珍珍,你有意見嗎?」錢釧雅听到了,回頭看著自己的婢女。

珍珍連忙搖手,「奴婢不敢,奴婢去幫忙阿德認路。」她急忙策馬奔到胡德身旁。

暗鳳兒揚笑,「釧兒,你這麼喜歡露宿荒野啊?」

「露宿野外自由,又可以感受天地大自然之氣,是件快樂的事,只是沒水沐浴是唯一的憾事,所以我也只能忍受一、兩天的不便,不會常這麼做的。」錢釧雅說明。

「釧兒,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我本以為千金小姐都是嬌生慣養的呢。」

「你的那位範小姐嗎?」錢釧雅對他眨眨眼,故意提起範織仙。

「釧兒。」傅鳳兒微皺起眉頭。

「呵,想教訓我,先追上我再說。」錢釧雅呵呵笑地駕馬先跑了。

「怕你不成,駕……」傅鳳兒笑著也追上去。

在天黑之前,一行人來到了唯一的客棧住下。

用完晚膳,錢釧雅便更衣沐裕,帶著一身馨香整理儀容,摒退珍珍後,她再換上較女性化的衣裳,等著傅鳳兒前來,雖然兩人沒先約定,但她明白他一定會來找自己。

就在她坐在鏡前審視自己裝扮後的模樣時,外面突然傳來聲響引起她的注意。是他嗎?她連忙上前開門,只是門外沒人,她正在覺得疑惑而左右觀看時,卻眼尖地看到一個黑影在長廊那端快速奔過,肩上似乎還扛著一個人。

黑影跑過有月光照耀的地方,讓錢釧雅請楚見到他肩上人的身影,而他的衣服竟然是那麼的眼熟。

「鳳兒!」錢釧雅驚叫,急急追了上去。為什麼要抓他?那個是誰?為什麼要抓走鳳兒?不,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誰都不能傷害他。

兩道人影在月光下追逐,錢釧雅速度很快,前面的黑衣人也不慢,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維持在一定的範圍時。

這人的武功不弱。錢釧雅心里有了認知,就更加心急如焚的想要救回傅鳳兒,否則那人若對他有不好的企圖,結果她不敢想像。

黑衣人沖入樹林,利用樹林的屏障直往前奔。事關心上人的性命,錢釧雅更是絲毫不敢大意,盡了全力追趕,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救回傅鳳兒。

如此追奔了一段路後,眼前出現了一座破廟,黑衣人扛著傅鳳兒毫不猶豫就跑入廟里,關上端門。

錢釧雅來到站前,大力推打著門,「開門,快點開門,開門啊……」

驀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廟里傳出。

錢釧雅的心抽緊,咬住唇迅速往後退開,然後提升全身功力,騰身使出飛腿擊向廟門,門應聲而倒,她躍入廟里。

首先映大眼里的是站在廟中央,笑臉迎人的西門遠。

「我的釧兒,你來了呀。」他的五名侍衛分別立在他四周。

他怎麼會在這里?錢鑰雅心中驚疑,沒時間伺,放眼那找傅鳳兒,不一會兒就看他倒在地上,身邊還流出一大攤的血,她臉色倏然褪白了,有些站不穩地踉蹌了下,接著便住暗鳳兒沖去。

「哈……你來得太遲了。」西門遠的笑聲如同喪鐘。

錢釧雅「咚」一聲在傅鳳兒身旁跪倒,雙手顫抖的扶起了躺在地上的人,看到他月復部插著一把匕首,她神情更是灰敗如土,鼓起勇氣扳過他的臉看,卻驚愕的對上一張陌生的臉孔,她還沒回過神來,那人手一揚,那人手一揚,一陣白色的粉末便撲上她的臉,她急忙放開人,起身退開。

「咳……」錢釧雅被不明的粉末嗆得直咳嗽,睜大眼看著偷襲她的男人已從地上爬起,拔去插在身上的假匕首,向西門遠拱手致意。

「小陳,你做的很好,看來真將我的寶貝給嚇住了。」西門遠還笑著錢釧雅。

「我沒想到西門世家的少主會是如些卑劣的小人,令人不恥。」錢釧雅不客氣的斥責。

西門遠無所謂的一笑;「釧兒,你想罵就盡量罵吧,然後你會發現你所謂的小人竟成了自己的丈夫,那種情形應該很有趣吧?!」

「我這輩子絕不會嫁給你的,你別作夢了。」錢釧雅不屑地駁斥。

「你很快就會知道這可由不得你了。」西門遠胸有成竹地表示。

「我不想再和你說費話了,西門遠,你若敢胡來,你明白我錢府的實力,我會讓西門世家在這世上消失,你好自為之。」說完,錢釧雅想離開,但是才走了兩步頭就開始發暈,讓她不得不停下步代,同時也感到渾身的力氣正莫名其妙的消失,怎麼會這樣呢?

西門遠狂妄的笑聲再度揚起,「哈……你現在是我的籠中鳥,想跑也跑不了。」

靈光閃過,錢釧雅想起了剛才扔向自己的粉末,「西門遠,你對我下了什麼藥。」

「嘖,釧兒,你果然聰明得讓我更加喜歡你了,那叫軟骨散,吸了那藥粉後,你就會暫時失去武功、失去力氣,變得比平常女子更加柔弱,如此你就不能對我撒潑,讓我能親近你,好好過完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西門遠不懷好意的解釋。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寧死也不願和你在一起的。」明白自己中了暗算,錢釧雅心中著急,卻仍是冷著臉說明白。

「你沒得選擇,看,我都將我們的洞房準備好了,是簡陋了些只好要你多包涵了,待你成為我的人之後,我會補償你的。」西門遠手指著廟堂一角,那兒不僅打掃干淨,更鋪上墊子,上頭放了紅色的枕頭錦被,還點了對龍風蠟燭,儼然是個洞房。

錢釧雅神情難看的搖搖頭,「西門遠,你真瘋了,我不想再和個瘋子說話。」語畢,她提起剩余不多的力氣想快點離開,只是她還沒跑到門口,西門遠的手下已經快了一步阻擋在她面前。

錢釧雅明白自己的情況,時間的消耗對自己不利,想平安離開唯有速戰速決,當下不多言,直接抽出腰間的軟劍出手攻擊,尋求月兌身之法。

縱然被軟骨散所拖累,她的功力大打折扣,可是凌厲的攻勢仍讓西門遠的五名手下難以招架,西門遠見狀,也加入戰圈。

西門遠雖然是個富公子,可是拜名師所教武功不差,若是錢釧雅沒被暗算時,他當然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在現在這情況,兩人功力不分上下,而隨著軟骨散的藥力持續發作,錢釧雅明顯的每況愈下,出招軟弱,避招更是不夠靈活,她的情況已是險象環生,再也支撐不住了。

氣空力竟的她轉身速度一減緩,就避不過西門遠的追擊,肩頭中了一拳,讓她站不住地摔倒在地,劍也離手了。

「哎呀,我的釧兒,摔得疼不疼?早說你逃不了,你卻還要硬試,真是自討苦吃,好好順從我,我會疼你的。」西門遠惺惺作態地說,走近錢釧雅。

錢釧雅急著往後退,嚴聲警告,「西門遠,不準你靠近我,你若敢傷了我,錢府會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死無葬生之地的。」

西門遠哈哈大笑,「錢府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家人絕對舍不得讓你成為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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