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隨風沖上前就揮拳攻擊龍杰,學過拳擊的他算是高手身段,足以應付四五名大漢沒問題;而龍杰也練過一些功夫,雖然不如楚隨風精湛,但是他沒被下藥,所以能靈巧地躲過楚隨風的連連追擊。楚隨風因迷幻藥性發作而腳步虛浮,龍彥見狀,從後面偷襲,楚隨風險險的避過,但是卻躲不了龍杰乘機踢出的一腳,肚子被用力踹了下,往後跌坐在床上。
「風!」蕭曲曲依稀看到楚隨風被打倒了,她像暍醉酒一樣東倒西歪的模索到楚隨風身邊緊抱住他,焦急哭泣,「風,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
「放心,我沒事。」擠出話來安慰她,想再站起應付龍杰,卻力不從心,手腳虛軟下听使喚,他驚急的再嘗試,仍是一樣的結果。
龍彥看出他沒力氣了,勉強挺直腰冷笑,「迷幻藥控制了你,你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反擊了吧?你竟敢打傷我們兩兄弟,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首先,我就讓你現場臂看活,看我們兄弟如何玩弄你的女人,我甚至還能將她分享給我的屬下,叫十來個男人好好的伺候她。」
蕭曲曲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死命的抱住楚隨風,嗚咽低泣。
楚隨風也抱緊她,忍住氣開條件,「放過曲曲,我任你們處置。」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不和你分開。」蕭曲曲努力搖頭,虛弱地大叫。
「曲曲——」
楚隨風才開口,蕭曲曲更大聲地打斷他的話,「不要,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絕不分開!」
「你……傻瓜!」楚隨風心情激動的牢牢擁住他最愛的女人。
「喲……真是感人啊,下過現在王控權在我們兄弟手中,你沒資格開條件,你們兩人都要由我們處置。」龍杰得意的叫囂,
楚隨風目光如鬼魅般直瞪著龍彥和龍杰,一字字清楚地低吼︰「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你們傷害曲曲,若我真死了,我也會化為厲鬼,糾纏你們一輩子!」
「哎呀,我好害怕啊……哈!少爺,我不是被嚇大的,鬼又如何?我才不怕呢!下過你想死也沒那麼簡單,我們兄弟玩女人有一套,凌遲男人更有一套,你會享受得到的。廢話說得太多了,少爺現在只想玩女人,尤其在那女人的心愛男人面前……嘿嘿……」龍彥邊笑邊走近癱坐在床上相擁的男女,龍杰也不懷好意的笑著。
楚隨風臉色灰敗,蕭曲曲則將臉埋入他的懷中,若這真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有機會這樣偎著風,她滿足了。
就在龍彥的手就要踫到他們時,響起了沉穩威嚴的聲音,「你最好相信他的話,被鬼纏身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了。」
所有人都往出聲處看去,「佟爺爺!」蕭曲曲哭喊。
「佟老!」龍彥,龍杰兩人愕然地叫出聲,都被嚇了一大跳。
「你們前世就心術不正,今生竟然也月兌不出宿命,來生注定要投胎到畜生道無法再做人了。」佟玄目光銳利的看著他們。
龍彥、龍杰心驚得不敢迎視佟玄的目光,但是兩人心中都有殺人滅口的沖動,尤其看佟玄似乎是只身前來。
「佟老,你怎會來這里?就你一個人嗎?」龍彥強裝有禮地問。
佟玄慈愛的看看楚隨風和蕭曲曲,「有人需要我,我就來了,我一個人又如何?不是一個人又如何呢?」
龍杰探頭看看佟玄身後,對哥哥暗中比了一個手勢,龍彥再揚起笑臉解釋,「佟老,其實情形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對你好好說明的。」邊說邊走近佟玄,突然就出拳攻擊他。
「小心!」楚隨風和蕭曲曲同聲驚叫。
卻見佟玄兩手輕輕畫圓,龍彥就被自己的力氣和佟玄的氣功反彈回去,再次飛過大半個房間重重落下,這次他直接昏過去,再也起不來了。
「哥!」龍杰大叫,氣得握緊雙拳砸向佟玄。
佟玄兩手一翻抓住他一雙手,輕輕一扭轉,就听到「喀啦」一聲,龍杰倒地痛苦的翻滾哀叫。
「你斷了手,你哥哥斷了腳,這是給你們的小小懲罰,你們若不知悔改,不但活不過三十歲,而且會死得非常淒慘,記住我的話,多做善事才能永保安康。」佟玄冷冷的對龍杰說話,大步走向還坐在床上的一對男女。
楚隨風睜大眼看著走向自己的老者,在恍惚問他好像看到個一身雪衣長袍、手持拂塵的熟悉人影……
「師父!」楚隨風吐出了這兩個字後就被黑暗給吞沒了,只听得遙遠的地方傳來朗笑聲。
「好徒兒,你終於想起來了!」——
四面雪白的房間,白色的病床上躺著個昏睡的病人,醫生檢查過他的情形後對守候
一旁的親屬微笑,「他的情形很好,沒什麼問題,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了。」
醫生話才說完,本是闔著的眼眸就睜開了,頓了兩秒鐘轉為清醒,「曲曲!」人也立刻坐扭來要下床。
「少爺,別亂動,你不能下床啊,好好躺著!」方元和朱伯連忙壓住了楚隨風,以免他下床。
「曲曲?曲曲呢?曲曲人呢?」他焦心的抓著方元急問。
「曲曲人很好,少爺,你放心吧,她不就在你旁邊嗎?」方元指出方向。
楚隨風立刻往旁邊看去,就見到蕭曲曲躺在另一張病床上,而方嬸、朱嫂也正壓著她,不讓她下床。
「風!」蕭曲曲紅著眼看他。
「曲曲,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楚隨風心急如焚。
蕭曲曲搖搖頭,「我沒事,很好。方嬸、朱嫂,讓我到他身邊去,我要和風在一起,求求你們!」她落淚哀求。
方嬸、朱嫂哪舍得她哭,方嬸馬上點頭,「好、好,你別哭,別哭!」兩人移動病床,將蕭曲曲的病床推到楚隨風的病床旁,合成了一張床。
「風!」蕭曲曲撲入他的懷中,緊抱著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摟她在懷,楚隨風的心踏實了,看她哭個不停,忙著安撫,「別哭,現在我們都安全了,怎還哇哇大哭呢?不要哭了,乖,不哭了……」伸手想為她拭淚,但一牽動到傷口便痛得悶哼出聲。
蕭曲曲急捧住他受傷的手,輕輕放下。「你手上有道好長的傷痕,縫了二十幾針,你別亂動。」
醫生再走過來檢查楚隨風的手臂,「沒流血了,沒事的,楚先生,你今天住院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曲曲呢?」楚隨風關心的是懷中的寶貝。
「蕭小姐體內的迷幻藥已經消退了,就更沒問題的。」
楚隨風放下了心,「醫生,謝謝。」
醫生於是帶著護士離開。
這時佟玄走入病房,他笑看著楚隨風,「看來你已經沒什麼事了。」
「佟爺爺,謝謝你,你救了我們,謝謝!」蕭曲曲感激道謝。
楚隨風抿了下唇開口,「謝謝你,師父。」
「師父?」蕭曲曲莫名的望著楚隨風,不知他怎會叫佟爺爺師父?
佟玄卻笑得很開心,「我和隨風、曲曲私底下有話要說,請大家離開一下。」
方叔等人都依言離開,病房里只剩下他們三人。
「為何喊我師父呢?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佟玄溫言問起。
「我沒想起什麼,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感到應該有種稱呼最適合我們,但我一直想不出是什麼,直到你救了我,我沒有思考就喊你師父,直覺告訴我,你是我的師父。」楚隨風說明。
佟玄欣慰,「雖然你沒記起前塵往事,不過能明白我是你的師父已經很難得了。不過師父這名詞在這時代已經不流行了,你和曲曲一樣都喊我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