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紀依依放下針線,開心的拿起披風觀視。
終于將披風做好了,縫制這件披風時發生了許多事,幸而最後是歡喜收場,所以這也是件幸運的披風,一定能帶給表哥好運的。
她將披風折疊好放在桌上,準備晚上古皇岳回來後,親自拿給他。
不過用晚膳時古皇岳並不在,說是朋友聚會,會晚些才回來。
這個消息令紀依依有些失望,她好想見到表哥,現在也只能先按下相思的心情,等表哥回來了。
紀依依用完膳回房後,便讓小慈向門房說古皇岳回來後就來通知她一聲,在等待中,她拿了本書看著打發時間。
只是她從二更天等到三更天,都已經半夜了,仍沒收到他回堡的訊息,揉揉酸澀的眼楮,她困極了想上床睡覺,卻又怕錯過他回來時的通知,便取了件披風披著,趴在桌上小憩,她想若有僕人來稟報時她就能馬上醒過來的。
紀依依這一睡,再醒來時已經是天大亮了。
「小姐,你沒上床休息嗎?」小慈進門見到她趴在桌上睡覺,驚聲問道。
紀依依含糊回答,「呃……我看書看得入神便趴在桌上睡著了,天亮了啊,表哥回來了嗎?」她最關心的還是這一件事。
「好像還沒呢,沒听門房說起。」
紀依依聞言秀眉蹙起,有些坐立不安。表哥怎麼還沒回堡?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好擔心!
這讓她和古氏夫婦用早膳時也是心不在焉,古夫人幾次和她說話,她都沒注意到。
「依依,你怎麼了,一大早就心神不寧的,有什麼事嗎?」古夫人關心的看著她。
紀依依強扯出一抹笑,搖了搖頭,「沒……沒事,表哥怎麼沒一起來用膳呢?」
「岳兒昨兒沒回來,八成和朋友的聚會還沒散,男人嘛,這樣的事是常有的。」古雍驛不在意的說。
「听說福興銀號的少東也是聚會里的一員,這人最愛尋花問柳,別將岳兒帶去花天酒地才好!」古夫人叨念著。
迸雍驛好笑的說︰「夫人,岳兒是個大男人了,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岳兒也有好幾位紅粉知己啊,不用擔心的。」
「呃……別談岳兒了,用膳、用膳!」古夫人遞給丈夫一個眼色,暗指指外甥女。依依的心意他們都明白,知道這樣的事,她一定會不開心的。
紀依依沒有出聲,臉上裝成很平靜,其實她心中正為古雍驛的話翻騰不已。
原來表哥在外面有紅粉知己了,她們是什麼樣的女子?听起來像是青樓的煙花女,那一定是生得很美了,表哥喜歡她們嗎?一下子許多疑問涌入她心里,更讓她的心無法靜下。
用完早膳,她沒回房,而是來到前花園的涼亭,這座小亭有兩層樓高,站在上層可以清楚看到大門口的情形,若是古皇岳回來她就能立即知道了。
紀依依坐在石椅上耐心的等候。
「小姐,你來此做什麼?賞風景嗎?」隨行的小慈疑惑問起。
「算是吧,小慈,我在此也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做自己的事,不用陪著我了。」紀依依讓丫鬟退下。
小慈听令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紀依依將注意力放在大門口,希望古皇岳能快點回來,這想法才閃過腦里,就看到大門被打開,進門來的正是她思念的男人。
「表哥!」紀依依歡喜的跳起,急急的下樓,先跑回房里拿披風,再趕到古皇岳的房間。
叩叩!敲門聲響起。
「武影,看看是誰。」古皇岳吩咐護衛去開門。
武影打開房門,見到是紀依依,有禮的招呼,「表小姐。」
「少堡主呢?」紀依依微笑問起。
「少堡主正在房里。」
紀依依進了門走入內室,「表哥。」她柔聲喚著他。
迸皇岳看向她,「依依,你怎麼來了?」
「我將披風做好了,送來給表哥試試合不合身。」紀依依舉高手里的披風。
「這事你讓丫鬟做就好,何必自己跑一趟?」他接過了披風。
紀依依細聲低語,「依依想見表哥嘛!」
迸皇岳听到了,將披風放下,再遣退護衛和侍從,然後才將紀依依攬入懷里,親親她的粉頰,「怎麼?想我啊?」
紀依依小臉偎著寬厚的懷抱,點點頭,「你昨兒怎麼沒回來?我好擔心你。」
「有什麼好擔心的?朋友聚會玩得晚了,就到今早才回來了,這事也不是第一次,我以前也都會在外頭過夜啊,不用為我如此牽腸掛肚了。」古皇岳點點她的俏鼻說。
听著他的解釋,紀依依的心才放下,抬頭關心的問︰「表哥,你用過早膳了嗎?要不要叫廚房準備?」
「不用了,我已經用過早膳,昨夜沒睡好,現在想休息一會兒。」他臉上有絲倦意。
「那就讓依依伺候表哥安歇。」紀依依溫柔的說。
「哈……依依,你還沒嫁給我呢,就急著要做妻子的事了嗎?」古皇岳逗弄著她。
紀依依羞紅了臉,不依的叫道︰「我……我才不是呢,我不幫表哥,先離開了。」她轉身要走開。
迸皇岳一把將她拉回,摟緊可人兒,「不準走,我要你伺候,就當是成親前的磨練!」
紀依依小臉漲得通紅,靠著他心中滿是甜蜜,卻嬌嗔道︰「依依手笨,還是叫僕人來伺候好了。」
「依依,幫表哥吧,我真的很累呢!」古皇岳采用柔情攻勢。
紀依依怎麼舍得真拒絕呢?她馬上就軟了心,動手服侍他褪去昨夜穿了一日的衣裳,但是卻讓她發現他的衣領上有紅色的唇印,而他的頸項上也被印上了吻痕,她的手頓住了。
「怎麼了?」古皇岳看她停下手,問起。
「你……衣裳上有……痕跡!」紀依依將褪下的衣裳翻開領口遞到他面前。
迸皇岳看到了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哦,這一定是紫雲留下的痕跡,不要緊,別管它。」他將衣裳丟到一旁。
「那是吻……吻痕嗎?」紀依依咬唇悶聲提起。
「是啊,我們一群人在幽夢樓里飲酒作樂,可能在玩鬧間印上的,這讓你不開心了?」古皇岳老實說,抬起她的小臉看她的反應。
紀依依閃避著他的目光,低聲否認,「沒……沒有啊,那位紫雲姑娘是誰?是幽夢樓里的女子嗎?」
「嗯,她是幽夢樓的花魁,雖然是青樓女子卻也琴棋書畫皆通。」古皇岳緊盯著她。
「她一定生得很美、很讓人喜歡吧?」紀依依掩不住語氣里的微微妒意。
迸皇岳听出來了,哈哈笑了起來,揉揉她的小腦袋,「小傻瓜,你在吃醋嗎?你不用吃紫雲的醋,她不過是個青樓名妓罷了,再美再好也是身世可憐,哪能和你相比呢?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實在不應該說給你知道,別再多問了。」
紀依依也明白他不愛喋喋不休的女人,很知趣的不再過問,柔順的為他換好衣裳便要離開。
迸皇岳拉住她的手,再將她帶入懷里,給她一個纏綿的長吻,在她耳旁低喃,「依依,別想太多,表哥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放心吧。」
紀依依對他笑著點點頭,「依依明白,表哥好好休息。」她主動在他的頰旁親了一下。
迸皇岳撫撫她的小臉,看著她離開,伸了個懶腰,他開始有了被束縛的感覺。
這就是成親以後會隨之而來的牽絆嗎?真的有些不自由,或許他該好好教教依依正確的觀念,讓她少管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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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依依和古夫人並肩而行,到花園觀賞盛開的菊花。
「依依,你今天怎麼這麼乖,有空來陪姨娘呢?」古夫人看著外甥女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