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皇岳感受到她的激動,也抱緊她,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在這狂喜的一刻里,紀依依才明白自己有多期盼听到他的求婚,才知道完全放心的感受,她終于等到幸福的到來了。
看她哭個不停,古皇岳好笑又好氣,大手為她頻頻拭淚,「傻寶貝,這是值得開心的事,怎麼一直哭個不停呢?別哭了,表哥會盡力讓你幸福的,我的依依。」
紀依依努力抑住眼淚,濕亮的眼楮望著他,用力點頭,「依依相信表哥,我愛你,表哥,我真的好愛你啊!」
攀住迸皇岳厚實的肩頭,紀依依噙著淚送上自己的唇,這略帶堿味的吻是她嘗過最美好的滋味了。
總算盼得柳暗花明的時刻,多年的傾心愛戀換來了他的真情以對,此後他們可以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了!
※※※
遠行的日子到了,送行的人兒是依依不舍。
「岳兒,往都縣的路上有些不平靜,你要多注意。」古雍驛叮嚀兒子。
「要照顧自己的身體,快去快回啊!」古夫人囑咐。
「爹、娘,孩兒明白。」古皇岳回應。
紀依依睜著一雙微紅的眸子,走近他身邊輕輕出聲,「表哥,一路小心,依依等你回來。」
迸皇岳溫柔的看著她,「你乖乖在家,表哥辦完事就回來了。」
紀依依咬唇直點頭,深怕一開口淚水就潰堤了。
迸皇岳見她傷心,忍不住心疼的伸手撫了下她的粉頰,以只有她能听到的聲音輕喃,「寶貝,我會盡快回來的。」說完他就俐落的上了馬,向親人揮揮手。
「爹、娘,孩兒走了。」
一夾馬月復,他領頭而行,隨後的一隊護衛也跟著離開。
此時紀依依的心頭突然涌上很不祥的感覺,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讓她有股沖動想追上古皇岳,叫他不要去。
紀依依不好的臉色讓古雍驛出聲安慰她,「依依,岳兒不過出門幾天而已,很快就會回來了,你不用太擔心的。」
迸夫人很清楚兒子和外甥女的事,便走到她身邊攬住她,「是啊,岳兒也答應會快去快回了,別掛心,來,陪姨娘到花園走走。」
紀依依被古夫人帶著走,臉上仍帶著濃濃的憂慮。
她真的感覺到表哥會有事發生,可是感覺這種事太難說了,到底是真的還是她多心呢?
她抿抿唇,在心中向上蒼請求。
求老天爺保佑表哥一定要沒事,若真要有什麼意外,就讓她來承擔吧!
※※※
迸皇岳此行的重點在都縣,都縣地域廣大,有不少派門位于此地,其中較有規模的十來個幫派中,就有一半是投在水流堡的管轄之下,古皇岳南下視察,這些派門之主也非常恭敬的歡迎他。
近來武林風平浪靜,沒什麼事情發生,派門之間也都是相安無事,古皇岳巡視的重點放在所屬派門的幫內事務,他不會太過于干涉,但是行事絕對要依循水流堡的規矩來做。
水流堡長久統御這些派門,古皇岳的知人善用、處事公平,讓水流堡和所屬派門的主從關系也相處和諧,少有事端發生。
迸皇岳能力強,而巡察派門的事他也駕輕就熟,到都縣後三天內就看過六個派門,結果讓他滿意,在要離開的前一晚,他婉拒了申陽莊的強力邀請,而住在另一派門神拳門里。
接受神拳門主亢青一頓豐盛的晚膳招待後,古皇岳來到客房休息。
「少堡主,您是否還掛懷傅守博的事,所以才拒絕申陽莊主的邀約呢?」水沐伺候著主人寬衣,疑惑的談起。
「多少有一點是這原因,傅守博是傅老唯一的兒子,卻在挑戰我失敗後飲恨自殺,讓傅家斷了香火,這是一個遺憾,使我覺得很對不起傅老。」古皇岳微嘆口氣,那不是令人愉快的回憶。
「傅老是明白道理的人,他完全沒有怪罪少堡主,少堡主實在不用心系此事的。」武影說道。
「就是因為如此,我對傅老更覺得歉疚了。」若他事先知道傳守博是輸不起的人,當初就不會接受他的挑戰了。
「少堡主,是水沐多事,提起讓您心煩的事。」水沐恭聲致歉。
「不要緊,你們兩個也早點回房休息,明天就要返回水流堡了。」古皇岳交代。
「是,屬下告退。」水沐、武影向主人拱手回應,退出房間。
迸皇岳走向床。明天起程,兩天便能回到水流堡了,才幾天沒見到依依,他倒很想那丫頭來了,若她知道,一定會高興的抱著他說愛他!
奇怪,本來愛听起來是很肉麻的話,他也認為只有矯情的人才說得出口,可是由依依嘴里說出,卻顯得那般真誠無偽,她的感情熾熱純然,就算有再硬的心腸也禁不起真情的感化,一定會心軟下來,他的情形不就是如此嗎?依依不但融化了他的抗拒,也讓他逐漸領略到男女感情世界的奧妙了。
他愛上她了嗎?他無法回答,但不能否認對她有份很特別的感覺,那是他從不曾對別的女子有過的,在他心中沒人可以與依依相比,也沒人比她有資格做他的妻子。
他要娶依依,話說出去了他就不會後悔,回堡後就擇日成親。
呵,他竟然在想那丫頭的事,除了公事外,自己還是第一次想到女人呢。古皇岳坐在床旁輕聲笑了,搖搖頭,他準備休息了。
才剛要躺下,他突然察覺有異樣,幾乎在發現的同時他就快速應變,一個翻滾後跳下床,床上立刻插了三只飛刀。
而他腳一落地,數名蒙面的黑衣人便從房間兩側破窗而入,一進到房里就猛烈攻擊古皇岳,手法快又狠,很明顯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在房里不好施展身手,古皇岳不慌不忙的虛應兩招後躍出房間來到戶外,從容和那些黑衣人過招,耳聰目明的人才能稱得上是高手,短短不到十招里,他就分辨出六個黑衣人的武功路數了。
「你們這樣的功夫想來刺殺我,簡直找死!」古皇岳冷笑道。
「太過自大是不長命的!」黑衣人里身形最矮瘦的陰沉出聲,一個手勢,其中四個黑衣人就擺出陣式。
迸皇岳傲然一笑,毫不畏懼的接招。
沒有多廢話,陣式立刻展開,四個黑衣人輪番纏斗古皇岳,而矮瘦的男人和另一個身形胖碩的蒙面人則是乘隙偷襲,想在古皇岳應接不暇時佔到便宜,可惜四個黑衣人武功太弱,根本不是古皇岳的對手,完全無法盡到牽制他的效果。
迸皇岳原本抱著玩游戲的態度和那些刺客糾纏,但是在他听到不遠處傳來的騷動聲,他就知道連神拳門也出事了,所以才沒人趕來捉刺客,想必水沐、武影也一定被引開了,要不他們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沖過來護衛他,主謀者每一方面都打點到了,看來這是個很有計畫的刺殺行動了。
這令古皇岳動了氣,不再客氣,接連擊出四拳,馬上听到哀叫聲,四個黑衣人相繼中拳倒地,身形胖碩的黑衣人聞聲急撲上來,出手就是一陣糾纏亂打,這種沒章法的打法教他皺眉,嫌煩的運動掌氣,送他一掌。
誰知那黑衣人竟然不避不躲,任由古皇岳的掌力擊中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被打退倒在地上,同時,古皇岳感到掌心一痛,他心一凜忙跳離戰圈觀視自己的手掌,在清亮的月光下,他看到一根針般細微的暗器正揮在自己掌心,由針身泛著幽黑的色澤判斷,這暗器被下了毒。
迸皇岳忙從懷中掏出解毒丹吞下,也快速的拔出了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