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惜! 第10頁

她優閑的找書、翻書,沉浸在書本中,享受難得的安寧。

紫屏、紫茵明白花憐看書不愛人打擾,她們盡職的扶緊梯子不再出聲。

書樓里很安靜,除了花憐翻動書本的聲音外,听不到其他的聲響,在如此安寧的時刻,突來的腳步聲益發明顯。

紫屏、紫茵先听到腳步聲,還站在梯子上的花憐因為全副精神都放在書本上,所以沒感覺到有人步入書樓,直到「見過君上」的行禮聲傳入她耳里,才讓她驚愕得急將目光從書本移開往下看,不意卻對上了宙逸微往上看的眸光。

真!真的是君上!

「君……君上!」她輕聲叫道。

「你怎麼會在這里?」宙逸面無表情地出聲。又是母後使計讓她在這里等他的嗎?但他是臨時想來書樓的,母後怎會猜到他的心思呢?

「這……呃……等臣……臣妾下去再向君上稟……稟報!」花憐手忙腳亂就要下梯子,只是亂就容易出錯,更何況她還站在高高的梯子上,又看到宙逸凌厲的目光直盯著她,一不小心她的腳就踩到裙擺,身子滑了下,她本能的驚叫了聲,手沒捉緊梯子,人就摔了下來。

「啊——」花憐的尖叫聲在書樓里回蕩。

宙逸在心里暗咒著,天殺的!就不能讓他安靜一下嗎?他的大手一伸,輕松就接住落下的人兒。

花憐嚇得緊緊地摟住結實的胸膛,驚魂未定。

抱著花憐一會兒,宙逸才出聲,「你可以自己站好了吧?」語畢,他不耐煩的放下她。

他的話教花憐回過神,她忙松開手,落地站穩後便趕緊道謝,「謝……謝,臣妾感……感謝君上出手相救。」

「你是來找書嗎?」宙逸淡漠問道。

花憐低頭回答,「臣妾下午沒事,便來書樓找書看看,既然君上要用書樓,臣妾也不打擾了,臣妾告退。」說完她便忙要離開。

宙逸抬頭看到書櫃上堆疊的書,便喚住了花憐,「等一下!」

花憐回頭看著宙逸施展輕功利落的躍到梯子上端,拿起一疊書再跳下來。「這是你要看的書吧?」他將書送到花憐身前。

花憐點點頭,接下了書本。「謝謝!」她抱著書,不敢再多做停留,急急地離去。

宙逸看著花憐匆促離去的背影。其實他也明白她不會特意糾纏自己,許多他和她的獨處時機,都是母後特意而為的,他看得出她也不喜歡,她甚至還心急的想避開他,若不是母後強想為她出頭,她大概真會一個人默默地待在雲和宮里,就算被他遺忘也不會有怨懟的。

如此溫順的性子的確減去不少他對她的厭惡感,有時見到她絕美的容顏、縴弱的身子,他還有想摟她入懷的沖動,剛才抱著她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足夠令他感覺到她的柔軟輕盈。他從沒抱過如此輕巧的女子,渾身還散發出清雅芬芳的香氣,不同于一般女子身上俗艷的香氣,她特別迷人的香氣教人聞過一次便忘不了。

宙逸微眯起眼,回味著花憐身上的香氣。

一旁的隨扈費坦見宙逸久未有動靜,疑問的開口,「君上,您怎麼了?」

宙逸斂眉回過神來。「沒事!」

他怎會為個不被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出神呢?太可笑了。宙逸連忙轉移心思,在廣大的書樓中找書。

???

「昭嬤,君後的情形怎麼了?嚴不嚴重?」太後邊問昭嬤,邊快步走向雲和宮。

「回太後,宮女稟報說沒什麼大礙,君後連御醫都沒召見,更不想驚動太後。看太後這麼擔心,昭嬤真不該多嘴。」昭嬤回答。

「生病怎會是小事,還不讓哀家知道,這丫頭真該罰。走快些,這去雲和宮的路怎麼這麼長呢!」太後在擔心下更是加快了步伐。

須臾,太後便在昭嬤的陪伴下來到雲和宮。

「太後駕到!」

躺在床上的花憐听聞傳報,有絲驚訝。「太後怎會來了?本宮不是要你們別向太後說的嗎?」

紫屏、紫茵都急忙解釋,「奴婢們沒說,奴婢們真的沒向太後說起。」

「現在沒空說這個了,你們快扶本宮起來,本宮要迎接太後。」花憐掙扎著想起身下床。

「不用下床、別下床了!」太後走進寢宮便急忙阻止花憐下床,坐到床旁仔細觀視她。「憐兒,你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不請御醫怎麼行,來人啊,快請御醫來!」她心疼的忙下令。

「母後,不用了,憐兒只是身子虛弱點,沒生什麼病,不用請御醫的。」花憐趕緊說明。

「生病本來就要看大夫,不能拖延的。憐兒,你還是讓御醫看看比較好。」太後不放心地道。

「母後,御醫是治不了憐兒的病的,憐兒自己有藥,憐兒這就吃下藥讓母後安心。」花憐從頸項上拿下隨身戴著的月華晶玉壺,打開壺蓋倒出一粒天香續命丹放入嘴里,接過紫茵送上的茶水,和著水吞下。

太後好奇的接過花憐手里的玉壺看著。「好可愛的玉壺,壺里放了什麼藥?好香呢!」

花憐解釋,「母後,這個月華晶玉壺里的藥是天香續命丹,憐兒曾告訴母後自己患有哮喘病,天香續命丹便是治療哮喘的靈丹,憐兒今早醒來身體是有些不舒服,呼吸比較急促,有哮喘發作的跡象,不過情形不很嚴重,既然母後不放心,憐兒就服下藥,如此就一定沒問題了。」

「這藥如此有效?」太後看著花憐問道。

花憐點點頭。「天香續命丹是中儒國王宮里所有御醫精心煉制出來的,珍貴異常,憐兒從小就吃這個藥了,每次也都能壓下哮喘發作的痛苦。」

「憐兒,這藥若真具有奇效,為何不能根治你的哮喘病呢?既不能將病治愈,又怎能算是好藥呢?」太後提出。

花憐的臉色黯淡下來,語氣苦澀,「憐兒當然也希望能根治哮喘痼疾,可是沒有任何大夫能辦到。哮喘是無法根治的病,只能用藥物暫時控制,而患病的人能活多久,也要看個人的造化了。」

這話教太後靜默了下來,臉上滿是憂慮。

花憐看太後這樣,趕忙打起精神,換上笑臉來安慰太後,「母後,憐兒不好,讓您擔心了,其實事情也沒這麼糟,雖然憐兒的病不能根治,不過有天香續命丹在身,憐兒就不會有事的,母後,您放心吧!」

太後疼愛的模模花憐的頭。「憐兒,你就是如此善體人意,自己生病了,還能漾出笑臉來安慰哀家。西煌國境內也有不少的良醫,哀家會讓君上為你找尋能治病的良醫,讓你早日恢復健康。」

花憐卻不願意這麼做。「母後,君上已經有許多國事要處理,這件事就不要再麻煩君上了。藥醫有緣人,醫病也要看機運,這是強求不來的。」

「憐兒,你看你,只要一說到皇兒,你就拼命閃躲,皇兒有那麼嚇人嗎?看來若不是哀家多事的要拉攏你們倆,你們一定是各走各的,就算一輩子不見面也無妨,對不對?」太後無奈地道。

花憐無法反駁,只能裝傻的笑笑,不佳的神色沒讓她的美麗稍減半分,反而楚楚嬌弱得更加令人想憐惜,連太後都覺得她嬌美得教人難移開眼。

太後模著花憐粉女敕的臉頰。「憐兒,哮喘發作時是不是很痛苦難受?一定教人看得不忍心吧。」

「母後,憐兒現在沒事啊,您別想太多了!」花憐沒正面回答太後。

太後卻能由花憐故作堅強的笑容里看到她所隱忍的苦楚。太後心一動,有些想法涌入腦里,她不動聲色,讓花憐再躺回床上。「身子不舒服就別出宮了,好好休息。」她細心的為花憐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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