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會遇上這樣的事,逃不開,她索性閉起了眼楮,放棄了無謂的掙扎,不想去面對那張讓她痛苦難堪的臉,臉頰滑下淚水,悲哀的說︰「我只求你輕一點,別弄得我太痛!」
逼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安琪兒感到抱著她的男人身體僵了下,然後壓著她的力量不見了,被子當頭罩上了她,接著她听到起床穿衣的聲音。
安琪兒連忙張開眼楮拉下臉上的被子,夏侯威已經穿上衣衫了,但他沒加上紅色的禮服,只著一身白色中衣,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門口,開門離開。
安琪兒擁著被看著門呆楞了好久,然後她顫抖著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人家是怒極反笑,而她是被嚇到了,只好用大笑來安慰一下自己。
她笑的前仰後俯,幾乎笑岔了氣,老天爺,這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莫名其妙加上一團混亂,到最後她仍是沒和丈夫說上一句話,這到底是什麼情形?有誰能給她解答啊?
安琪兒笑了好一會見,喘了好幾口氣才止住笑,她用手背擦去又哭又笑所流出的眼淚,就在安琪兒想裹被下床找衣服穿時,房門被叩叩敲響。
安琪兒一臉警戒的看著門,這次又會是什麼人進來?
出乎她意料之外,進來的是小玉、小如,她們進房後,小玉到櫃子拿了衣服服侍安琪兒穿上,而小如端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夫人,茶里已放了軟筋散的解藥,約一刻鐘後,軟筋散的藥力就會消失,夫人便不會再感到手腳無力了。」小如恭敬稟報,服侍安琪兒喝下解藥。
「你們怎麼知道這事?是誰叫你們進來服侍我的?」安琪兒問兩個丫環。
「啟稟夫人,這是主人的命令,解藥也是主人給的。」小如告訴安琪兒。
竟然是他?安琪兒覺得好驚愕,不過深思一下,除了夏侯威之外,誰還能有這樣的權力呢?
「那夏……你們主人現在人呢?」安琪兒看著小玉問。
「奴婢只知主人走出了曲迷境,至于主人去哪兒,奴婢不敢多問。」小玉回答。
安琪兒點點頭表示了解。「我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是!」小玉、小如行禮後離開。
安琪兒倚著床柱一臉的疑問,夏侯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罷才他凶狠的模樣讓她好害怕,他對她無情那麼冷漠,但卻在她絕望哭泣時放過了她,還讓丫環進房服侍她,更拿解藥來給她服下,這樣體貼的態度和他那張陰寒的面孔實在不相配,但不諱言,夏侯威如此的行為讓她對他產生了信任感。
那雙眼楮雖然寒冷無情,但經過今晚的事後,她不會再畏懼夏侯威了,反而對他有了興趣。
思及自己見到他時的震撼,莫名的心跳加速,血液往臉上沖,這是她不曾有過的現象,她面對男人時一向落落大方、從不會扭捏害羞,哪怕是如祈大哥這般英俊的男人,她也沒有這麼激烈的反應過,這就好像電影里女主角一見鐘情的感覺。
一見鐘情?安琪兒被嚇得咳了起來,不會吧,自己對夏侯威一見鐘情?對那個剛才還想強暴她的霸道男人一見鐘情?這可能嗎?還是她發昏了?
不過細細的想起來,夏侯威是她的丈夫,而她會被帶到這個時代也是為了他,在見到他時自己又有那麼強烈的感覺,若強要說對他沒任何感覺是騙人的。
或許,這還是個好現象呢!既然嫁給了夏侯威,在這個年代的女人都要從一而終的,而她又無法回二十世紀,注定要和夏侯威過一生,做一輩子的夫妻,那他們能相愛白頭偕老自然就是最美滿的結果了!想到和夏侯威做夫婦親密的模樣,安琪兒的臉不由得紅了。
而且淨空長老也要她愛上夏侯威,雖然她那時覺得長老的話很可笑,「愛」是很難以捉模的感覺,怎可能說愛就會愛上一個人呢?
但是現在,她對夏侯威的感覺很復雜很奇特,分不出喜惡,不過她不會再去排斥他,縱使無法馬上就喜歡自己的丈夫,但她已打算去嘗試,這就是個很好的開始了。
安琪兒的眼光在看到梳妝台上的琉璃時停了下,起身走前將它放在手中看了看,淨空長老說琉璃對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幫助,可惜她想了這麼多天下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在二十世紀,她又見不到爸媽和心兒,這琉璃是幫不了她的家人了,而她向來也沒有戴項鏈的習慣,于是安琪兒隨手將琉璃放入抽屜里。
走回床旁,她細細撫模著床柱上的蝙蝠花紋,她一直以為蝙蝠是很丑陋的動物,沒想到這兒刻的蝙蝠形態簡單,顯得尊貴可愛,讓人喜歡。
不知為何這個在夢里讓她感到害怕的房間,現在真在這兒卻覺得很安心,是因為這房里有夏侯威的身影嗎?
上了床,安琪兒拉起被蓋住自己,經過一晚的紛擾,她真是累了,打個呵欠,安琪兒閉起眼楮,一會兒便睡著了。
在半睡半醒的混沌中,好溫暖、好舒服,安琪兒感受到身旁的吸引力,她迷糊的張開手臂抱住了她身旁的人,將臉埋入那人的胸前。她模模糊糊的想,心兒這家伙一定又跑去租恐怖片的影碟回來,看到不敢一個人睡,偷跑過來和她擠,安琪兒閉著眼,調皮的將整個身體趴到心兒身上,看那家伙被壓多久才叫救命?
不過,安琪兒心中也有些納悶,怎麼心兒的胸部變平了,聞起來的氣味也不太對,少了香香的味道,但是除了心兒外,還會有誰和她擠一張床呢?安琪兒疲累的沒多深思,頭一偏換個方向,迷迷糊糊的繼續沉入夢鄉里。
新房里的燭火熄滅了,月光透過窗子照入房中,帶來隱約的光亮。
在混沌不明的光線下,依稀可以看到一雙寒意四射的眼眸,帶著一絲困惑看著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的女人,他的大手幾次舉起想將身上的負荷推開,但是她嬌憨無邪的睡相讓他下不了手,最後還是無力的放下。
這次是例外,以後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再這麼放肆了,絕不會!
大手停在身上女子滑膩的背上,他也閉上眼楮睡覺了。
第五章
五更雞鳴,陽光前來趕走了黑暗,天亮了!
安琪兒一向不賴床,而且昨夜有心兒給她墊被,她睡得可舒服呢?
靶到被壓著的身體有了動靜,安琪兒嘴角揚起笑容,閉著眼帶著笑意的模糊出聲︰「別動,我還不想起床!」
身下的動靜停了停,但馬上又加大力量要推開。她才沒那麼容易就被擺月兌掉,安琪兒也加大力氣抱緊妹妹,笑著恐嚇她︰「別動,你再動,我就要搔你癢了!」她的眼楮仍是沒睜開。
底下的人沉不住氣了,他用力拉開安琪兒如八爪魚般的雙手,要擺月兌她的黏人舉動。
安琪兒臉上已經爬滿了笑容。「注意,我真要搔你癢了!」兩手不客氣的伸向身下人的腋窩,哈哈笑著用力騷擾心兒。
「哈……服不服氣?你服不服氣?快認輸,快!」安琪兒玩得開心,但是愉悅的笑容在睜開眼楮看清楚被她壓著的人是誰時?她小嘴錯愕的張開,說不出話來了!
啊……是……他,怎麼會是他啊?
夏侯威眼楮冷得像沒溫度般,眉毛危險的聳立著,嘴角含霜,滿臉孤傲神情和安琪兒面對面互相看著,兩張臉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寸。
「下去!」他若不開口,不知道這個不明白天高地厚的女人還要趴在他身上多久?
如冰霜般的低沉嗓音喚醒了安琪兒,她像被火灼傷般又快又急的從夏侯威身上爬起,退坐到旁邊,血液全沖到腦里,讓她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