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看招! 第3頁

「怎麼可以算了?今天是你哥哥被人打傷,不是別人啊!而且就算天誠莊再有勢力,也不能這樣打人!褚縣令和我們是世交,難道我們兩家聯合也比不過天誠莊嗎?不行,我一定要討回公道!」兒子是她的心頭肉,要她將這事一筆勾消,這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

「大娘,哥會被龍翊風打傷,那是因為哥的武藝不精,再說哥會和人起沖突也不會是為了什麼正當事。和天誠莊杠上對方家沒有好處,所以能避免就盡量避免,爹也不想多惹麻煩。大娘,你還是勸哥少到處滋事,這樣才是免去被打傷的最好辦法。」方可人真誠的建議,不過她知道說了也是自說。

方母的臉色很難看,很想斥責方可人的壞心腸;哥哥被人打傷了,她這個做妹妹的還幸災樂禍說風涼話!這個陰陽怪氣的方可人自詡書念得多,驕傲又自負,根本听不進別人的話。其實女人書看得多有什麼用,不是有句話叫「女子無才便是德」嗎?書讀得那麼多,誰敢娶她啊!不過方可人她得罪不起,她只得強打起笑顏,虛應幾句快步離開書樓。

她早知道來問方可人就算能明白答案,也會得到一肚子火氣;她實在很討厭看到方可人高傲、自以為博學多聞的模樣。哼,若不是有老爺撐腰,她早把方可人教訓一頓了。

雖然方可人生得不差,但也不算是絕世美人,既沒有溫柔嫻淑的個性話又很不客氣,她倒要看看這樣惹人厭的女子能不能嫁得出去!就算她嫁人了,她就不相信方可人到了夫家還能這般神氣!

方可人見大娘踩著重重的步伐離開,知道大娘不高興;實話總是逆耳,大娘自是听不下去。但是若哥的霸王個性不改改,他又沒爹精明,遲早會惹出大禍來。

方可人輕淺一笑,清雅秀氣的臉上有著無奈和憐憫。「慈母多敗兒」,真是一點也沒錯。大娘的仁慈來自于她的見識淺薄,她只會一味的寵溺自己的兒子,卻從不過問兒子所做所為是好是壞;對丈夫就只知道服從,恪遵「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的道理,和一般愚昧的婦女一樣,只會盲目服從。

其實不只是大娘如此,就連她娘、方家三夫人百媚,還有哥的兩個侍妾天香、國色都是這樣認命的女人。這些女子大多是被強婜入門的,雖然哭哭啼啼萬分不願意的嫁過來,但是變成了方家人後,就不敢再有其他的聲音,連原來的名字也舍棄了,任丈夫為她們取蚌「好記」的名字。她們安安靜靜地在方家待下,做個逆來順受的听話女人,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情形下,被男人豢養得天真無知,沒有了求生的本能,丈夫成了她們的生活支柱。為了得到丈夫的歡心,她們盡心盡力的打扮自己,而會搶走丈夫注意力的就是敵人了。至此,女人完完全全成了男人的附屬品。

方可人輕嘆口氣,搖搖頭用去腦中悲憐的想法。天下有那麼多女子受到壓迫,她管不著也管不了,不過她絕不會讓自己成為愚蠢無知的女人,因為她有聰明的頭腦!方可人秀眉一揚笑得自信,神釆逼人。

她或許不是個絕世美人,但她卻有獨特的魅力,所受到的注目總是比傾世美人來得多。

第一次見到方可人的人,都會為她縴瘦的身材所迷惑,尤其是她那如楊柳枝的細腰,讓人生怕風一吹來就會折斷了。她肌膚白皙細膩,一雙如水般的鳳眼總是漾著清靈波光,讓人見了便不想轉開眼。不算高挺的鼻子和略嫌單薄的唇兒似是削弱了她的美麗,不過整體說來也稱得上是清秀可愛。而最特別的是她那一頭淺褐色的柔軟頭發,如此秀發配上雪白的肌膚,更有一種出塵月兌俗的味道,加上她愛穿淺色衣裳,使得她非常的搶眼。因此方可人縱使沒有奪人氣息的美貌,但清秀的相貌加上她長年沉浸書本所培養出聰慧精靈的氣質,讓她不管在何處都是人們的注視焦點。

方可人自懂事起,軌和哥哥一起讀書認字。方大雄原先只想讓女兒認得些字,明白三從四德就可以了,豈知她天資聰穎,無論詩詞文章有多艱澀難懂,夫子只要教導過一遍她就明白了。而且她還有一目十行、過是不忘的本事,每個夫子教過她半年後便技窮了。換過三個夫子後,方可人已能看懂世上大部分的書籍,現在她的涵養知識可比得上翰林學士。可惜女子不能參加科舉,否則狀元一定是非她莫屬。

而方大雄之所以會如此寵愛這個女兒,女兒的聰慧也是一大原因。方大雄曾多次遇上麻煩,而最後出計解決的總是他的女兒。方大雄明白自己是個莽夫,所以他最欣賞學問高深的讀書人;如今女兒完成了他的心願,他自然對女兒疼愛有加。

聰明的人總是會想明白更多的世事道理,所以方可人熟讀經書後,方家旗下的產業她也透徹去了解過,甚至連賭場、青樓,她也實地去觀察過。

正因為方可人太明白人情事故了,所以對自己的婚姻大事她也要自己決定。

一般的富家公子她看不上眼,汲汲營營于功利的讀書人她也不屑,好勇斗狠之徒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選夫條件多如牛毛,才會已十九歲了還末許人家。反正方大雄也舍不得女兒嫁人,方可人的婚事就這樣拖延了下來。

方可人在方家過得是自由自在、安適悠哉的生活,目前她還沒有改變眼前生活的念頭,至于未來會不會改變,那就要看上天怎麼安排了。

她拿起剛才未看完的書,坐回貴妃椅上,又投進了書中的世界。

第二章

一個身著勁裝,背後繡著斗大「使」字的男子騎著馬進入揚州城,快速地往縣令衙門奔去。

一封朱漆封印的書函呈到揚州縣今褚士軒手上,送信的使者完成了任務就離開了。

是什麼大事要由朝廷的使者送急召來?褚士軒忙拆開信閱讀。

只見褚士軒雙眼大睜,面露狂喜,然後他高聲喚著下屬去請軍師和幾名重要的助手,他有好消息要告訴他們。

***

「皇上決定今年的秋季狩獵選在城里的險盤山舉行呢!」

晚膳時分,褚士軒興奮地對妻子和女兒說出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皇上要來揚州打獵?真的嗎?」褚士軒的妻子甄氏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

「夫人,你只說對了一半。狩獵場是選在城內沒錯,但不是皇上親自前來打獵。」

褚士軒眼眉含笑地糾正妻子的話。一旁的褚縴縴只是靜靜地听著父母對話,沒有插嘴。

甄氏望著丈夫,目中盡是疑惑。

褚士軒笑著解釋,「因為聖上近來龍體微恙,所以今年的秋季狩獵改由五王爺主持。」

「五王爺……就是那位風流惆黨、才學武藝均不凡,且深受當今聖上信任的那位王爺是不是?」甄氏想起來。

「不錯,就是那位五王爺。五王爺在朝廷里權勢大如天,他的才干為聖上解決了許多麻煩,是聖上最好的幫手,也是現今皇室王孫中唯一既掌政權又掌兵符的王爺。」褚士軒告訴妻女。

「難怪五王爺能代替聖上主持秋季狩獵了。秋季狩獵向來是皇室的一大盛事,今年揚州的險盤山能被選中為狩獵場,也是我們莫大的光榮啊!」甄氏喜孜孜的說。

每年秋季,皇上就會在國內遴選一個地方舉辦大規模的狩獵活動。這個活動自先租建國後便有了,為的是訓練皇室子弟射御的功夫,也藉此交流皇族間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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