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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安郡王府正熱鬧之際,楓紅別業也來了兩位嬌客。
她們是老夫人的遠房親戚,受老夫人邀請,特來楓紅別業做客。
老夫人坐在首位上,打量著廳里的兩位妙齡女子,滿意的點點頭。
兩個女子是對表姊妹,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八歲,老夫人尋遍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在嚴格的挑選之下,才挑上了這兩個還待字閨中的小姐。雖然她們的家世比不上楓紅別業,但至少同是富貴人家出身,和文家又有點血緣關系在,讓老夫人很滿意。
這回,她一定要烈兒選出個媳婦來,她兩老等著抱孫子等到頭發都白了,不能讓兒子再蹉跎光陰,要給父母一個交代才行。
文老爺子向來愛好閑雲野鶴的生活,自將家業交給兒子掌管後,就和好友游山玩水去了,長年不在家,對家中的事都是采放任方式。
而文老夫人就是完全相反的個性,既然丈夫不管事,那就由她來催兒子,她決定在年底之前。一定要看到兒子娶親。
因此文老夫人索性直接將媳婦人選傍帶回家,讓克烈不能再閃避。
兩個女孩之中,伊楚兒是表姊,她大膽、脾氣剛烈,說話直言直語,人也任性了些。她明白自己受邀來楓紅別業的真正理由,也听過坊間對文克烈這位楓紅別業少主人的傳言,,听說他是一個沒脾氣的爛好人,未婚妻嫁給別人了,他不但不生氣,還傻傻的跑去祝福人家,這樣文弱的個性她是看不上眼的,太不像男人了。
不過,她娘教過,這樣的男人反而好控制,會听話,是做丈夫的好人選,而且文家又家財萬貫,能讓她一生不愁吃穿。
在利益的考慮下,伊楚兒對于文克烈是勢在必得。而同她一起來的表妹宋芝羽,伊楚兒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小門小戶的小家碧玉哪能比得上她呢!宋芝羽家境是不如伊楚兒富裕,但也算是小鎮里的富貴人家,她和伊楚兒雖說是表姊妹,但並不親近,這次她也被邀請上楓紅別業做客,她感到受寵若驚。
爹告訴她,老夫人邀請她是為了兒子的親事,文家公子也三十歲了,卻至今未娶妻,文老夫人才會這麼著急的到處物色新娘人選,要為兒子選媳婦。
宋芝羽不知道文克烈為何不成親,他那麼有錢,難道會娶不到妻子嗎?還是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呢?
她本是不肯來的,但爹卻一定要她來,還耳提面命她必須要做得讓文公子滿意、喜歡,讓她能嫁入文家。楓紅別業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戶,有錢有勢,她宋家若能攀上這樣的大財主,好處是享用不盡的!
宋芝羽也只能盡力而?達成爹、娘的交代了。
「楚兒、芝羽,歡迎你們來到楓紅別業,你們就將別業當成是自己的家,有任何需要盡避提出,有事就支使佣僕去做,不必客氣,明白嗎?」老夫人熱絡的招呼客人。
伊楚兒和宋芝羽都柔聲應好,伊楚兒還嘴甜的向老夫人說道︰「姨母,爹、娘讓楚兒問候姨母好,希望姨母有空能到楚兒家走走,爹、娘一定竭誠招待。」
宋芝羽也馬上跟著問候老夫人,「爹、娘也要芝羽向姨母轉達謝意,並且囑咐芝羽在楓紅別業的日子里,要好好的孝順姨母。」
老夫人點點頭笑著,「好,好,姨母明白你們的心意,也很高興。可惜烈兒不在,要過兩天才會回來,你們就先在楓紅別業里走走看看,認識環境,等烈兒回來後,姨母會讓他帶你們到鄰近的風景名勝走走玩玩,使你們有更多的時間相處認識。」話語里含著深意。
伊楚兒和宋芝羽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均是低下了頭,一臉的害羞模樣。
老夫人笑笑後又接著說︰「你們遠道而來,坐了那麼多天的馬車,想必一定很累了,就讓管事帶你們下去休息,晚上姨母再?你們接風洗塵。」
伊楚兒和宋芝羽順從的向老夫人行禮告退,隨著管事到客房。
一場女人的戰爭悄悄的在楓紅別業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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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像喔,也好漂亮喔……」
一聲聲的驚嘆來白道路兩旁的群人。
瑞安城里一年一度慶祝佛誕節的游行開始了,既然是慶祝佛祖生日,游行主題當然也離不開宗教。
游行內容是以真人來扮演菩薩神仙,這是件很神聖的事,扮演者不但經過精心挑選,也要謙誠的齋戒沐浴後才能上場,並且要全力以赴,務求完美。
因此,這也是瑞安城里的盛事,熱鬧程度不下于過年。
一尊尊人扮菩薩緩緩的從眾人眼前經過,大家都給予肯定的熱烈掌聲。
幸幸和文克烈也夾雜在人群中,以前看這樣的游行,幸幸都只能從府里高樓遠遠的眺望,不但少了參與的感覺,也看不清楚,今天因有文克烈陪伴,所以幸幸破例可以出門看熱鬧。
不過為了方便,幸幸仍是換上一身的男裝,扮成小鮑子和文克烈出門。
走近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想不到游行這麼好玩,不但扮演菩薩的人都像極了,還有精采的雜耍參雜其中,真是有趣,幸幸將一雙小手掌都拍紅了。
「觀音娘娘來了,扮觀音的來了!」
人群中起了陣騷動,人人爭相目睹,這是游行的最高潮部分。
臂音菩薩在人民心中是神聖無比的,能扮觀音大士的女子也非泛泛之輩,除了是家世清白的閨女外,更要容貌姣好、端莊大方。
今年獲選的是城北林員外的閨女,听說林小姐不但才貌雙全,而且從年初就開始吃齋念佛,以表示她的誠心。
人群的推擠讓嬌小的幸幸有些站立不穩。
文克烈見狀,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張開雙臂護住了她。
倚在心上人的懷中,又能看到如此熱鬧有趣的游行,幸幸的興奮可想而知,她兩頰上的小酒窩從沒消失過,笑得眼兒都眯起來了。
略轉回頭,幸幸踮起腳尖對著文克烈咬耳朵。
「文大哥,本來今年的扮觀音是屬于幸幸的,可是被爹回絕了,爹說幸幸沒耐心、坐不住,扮不成莊嚴慈善的觀音娘娘,才會換成別人當。文大哥,你說,爹是不是太小看幸幸了?」
文克烈笑了,在幸幸耳旁老實回答︰「文大哥也贊成郡王的說法,要乖乖坐上一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很累人的,你真能做到嗎?」
幸幸不服氣的嘟起嘴,「當然可以,別人能,幸幸也一定能!」
文克烈轉過幸幸的小腦袋,讓她看看游行里的觀音,在她耳旁嘀咕︰「那你看看人家是怎?做的再說吧!」
轎上的觀音娘娘一臉的肅穆神情,眼觀鼻、鼻觀心,幾乎是一動也不動的接受大家喝采,看起來還真像是尊石雕的觀音像。
若真是要這樣不能移動、不可以說笑的過一天,幸幸是鐵定做不到的。
「如何?」文克烈咬著幸幸的耳朵問。
幸幸有些服氣了,咋舌的提出︰「真要這樣不動不笑的過一天嗎?」
文克烈點點頭,逗著她回答︰「當然,你看過廟里的觀音會起身亂動嗎?」
幸幸被逗笑了,咯咯的笑倒在文克烈懷中,兩人更親密的摟在一塊兒。
精采的游行費時近半個時辰才通過,之後就是看廟前廣場的趕集活動了,只見人群爭相往廣場方向移動。
文克烈拉著幸幸退到街道的階梯上,避開人群。趕集每個月都有,他們不用在此時去湊熱鬧。
幸幸心滿意足的摟著文克烈,歪頭看著街上洶涌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