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好嗎? 第23頁

「這真是個好消息,恭喜你們。別忘了,結婚時一定要記得發喜帖給我。」盼盼真心祝福他們。

「謝謝,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那你呢?和男朋友好不好?我真想見見是哪個男人能得到你的心。」海濤笑著問起。

盼盼淺淺一笑。從大學和海濤認識後,他一直是她知心的朋友,陪著她度過許多歡笑悲傷的日子,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給她加油和鼓勵。海濤本來就認識喬斯奇,所以他也知道盼盼大一那件不愉快的事,盼盼不想瞞他,因此將她和喬斯奇之間的一切據實以告。

海濤听了靜默半晌才說︰「竟是喬斯奇,盼盼,你還是忘不了他,繞了一大圈又回到起點,希望這次他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你的一片真情能得到他的全心對待。盼盼,我只能這樣祝福你了。」

盼盼點點頭,表達她的謝意。兩人四目相望,會心一笑,深厚的友誼不因兩人關系的變化而改變,他們仍是最好的朋友。

「對了,你還有幾本書放在我這裹,你這次來正好可以帶回去。」盼盼想起,從書架上拿了幾本書綸海濤。

海濤接過書,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喬斯奇雖然沒認出你,但你不準備告訴他真相嗎?那個黑色盒子你還保留著是不是?」

盼盼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拿出她擺在衣櫃里的盒子,放在地上,抬頭看著海濤,「我是想告訴他,卻不知要如何啟齒,也怕他知道後,會影響目前我和他融洽的關系。

懊不該明白告訴他,我也不知道。」語氣中少了歡笑,帶著揮不去的愁悵。

「你既然有顧忌那就別說了,你們現在感情這麼好,就好好保持下去,我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海濤為盼盼打氣。

盼盼心里輕松許多,展顏笑說︰「謝謝。」

海濤看看表,站起身,「我要去接小欣了。盼盼,有空回桃園,別忘了來找我們。」

盼盼點點頭,「我會去看你們的。走,我送你下去。」她拿了鑰匙出門,和海濤邊說邊笑著下樓。

大樓門口停了輛新車,盼盼走上前看了一圈,稱贊道︰「好漂亮的新車!買了車,你上下課方便多了,也能帶心欣到處去玩。」

海濤笑笑,打開車門,不忘交代盼盼,「自己的身體還是要多注意,別累壞了。有什麼心事還是可以告訴我,我們既像是朋友,更像是兄妹。」

盼盼笑著點頭,「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也是好兄妹。」

海濤笑著輕拍盼盼的臉頰,坐進車內。

盼盼俏皮的丟個飛吻給他,氣氛親近溫馨,然後對著海濤的車子揮手說拜拜,直到車子開走了,她才放下手,滿臉笑容地轉身欲回家。

兩聲熟悉的喇叭聲讓盼盼停下腳步,喬斯奇的車正停在路旁,她剛才太專心和海濤道別,所以沒注意到他的車。

盼盼奔到他車旁,高興的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晚點才到呢!」

喬斯奇下了車,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沉聲問道︰「鐘海濤和你是什麼關系?」剛才盼盼和那男人甜蜜親熱的道別模樣,他全看在眼里。他在南部辦完公事,沒有稍作休息就急急趕回台北,原是想回來和盼盼度過美好的晚上時光,卻不料竟讓他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他認得和盼盼話別的男人,他叫鐘海濤,因為鐘海濤是他大學時的直屬學弟,小他一屆,但他不明白鐘海濤和盼盼的關系。看他倆熟稔親熱的樣子,讓喬斯奇嫉妒不已,更加疑心他們之間的關系。

阿奇看到海濤了!盼盼咬了咬唇,喬斯奇滿臉不豫的臉色讓她考慮要如何說明這一切。

「怎麼不說話?」喬斯奇見盼盼沉思不語,怒氣更熾,心中的疑團越大。幾天前父親對他說的話此時閃人他腦里,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盼盼。「我知道你之前有個要好的男朋友,那人該不會就是鐘海濤吧?」

見他明白講出來,盼盼索性老實回答︰「海濤曾經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他目前也有了要好的女朋友,所以現在我和海濤只是好朋友。」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喬斯奇再問。

盼盼點點頭,「長久以來,海濤和我之間的感情一向平淡,我們都以為感情本來就是如此,直到最近我們才厘清兩人間的那份感情不是男女之情。他對我來說就像是鄰家大哥,照顧我、愛護我,而海濤也將我看成他的妹妹一樣,我們之間存在的只是兄妹之情。」

听了盼盼的解釋,喬斯奇心中仍是不悅,倚靠車身,沒說什麼。

盼盼見此情況,故作輕松地笑說︰「你開那麼久的車子回台北不累嗎?上去休息一會兒,晚上我準備了幾道好吃的菜。別不開心了,好不好?」她上前拉著喬斯奇的手臂,好聲好氣的要求著。

見她撒嬌的模樣,喬斯奇的臉色和緩了些,點點頭,攬著盼盼走上樓。

「這次出差成果如何?工廠沒有問題吧?」盼盼打開門讓喬斯奇走入。

喬斯奇松了松頸子上的領帶,走到沙發上坐下,疲累的說︰「一切都不錯,工廠的管理和營運也很正常。」看到桌上海濤用過的茶杯,他不禁皺起眉頭。他不喜歡盼盼和別的男人有牽連。

盼盼順著他的眼光也看到了,連忙拿起茶杯和茶壺,「這次的茶葉是董事長送的,我去換茶葉,泡杯茶讓你嘗嘗看。」說著,她疾步走進廚房。

喬斯奇略微活動一下筋骨,目光被客店角落的一個黑色盒子所吸引。咦,他怎麼沒見過這東西呢?

「盼盼,這黑盒子里裝了什麼東西啊?」他邊問邊動手打開。

盼盼聞言,想起自己放在客店里的東西,心下一驚,急忙沖出廚房,「別打開它!」

已經太遲了,喬斯奇打開盒蓋,也看到盒里的物品了。

盼盼愣在當場,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反應。

喬斯奇拿起盒中的毛巾仔細看著,越看越覺眼熟,「這條毛巾、這個繡字,我好像在哪里見遇……」

盼盼不願他想起來,急急上前要拿開盒子,「這不是重要的東西,別看了。」

喬斯奇阻止盼盼的舉動,好奇心被挑起,決定要看個清楚。他將注意力轉回盒內,竟然讓他看到了一套西洋劍的練習服。

「盼盼,你怎麼會有這衣服?還有面罩,連西洋劍都有!」他翻呀翻的,翻到了放在最底下的幾張照片。喬斯奇拿起照片一看,除了感到驚愣外,也有些明白了。

那是T大西洋劍社社員的合照,他站在前排中央,照片上人人都是一身的白色練習服。每個學期開始,身為社長的他都會和所有新進社員拍團體照,這張照片無異是告訴他,盼盼曾經是西洋劍社的社員。

喬斯奇眼光銳利看著眼前的盼盼,冷聲詢問︰「你是否該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盼盼臉色微微變白,靜靜地說︰「東西全擺在你眼前,你也看到了,何需我多做解釋。」往日的傷口又扯痛了她的心。

他仔細看著手中的照片,終于找到了盼盼,她站在自己的斜後方,長長的頭發、豐腴的臉頰,和現在的她截然不同。現在的盼盼剪短了頭發,人也清瘦了許多,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驀地,他記起了手中的這條毛巾,這條繡著「JACKY」的毛巾就是當年盼盼送他的!難怪他第一次見到盼盼時,會對她感到有幾分面熟,卻想不出曾在哪兒見過她。為什麼盼盼要隱瞞這件事,不明白說出她之前就認識他?為何不老實告訴他,她是他大學學妹?一時間,許多的疑問涌入喬斯奇的腦里,其中又以受騙的感覺佔去了大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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