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侍女!」菲狄雅斯火大地說。這小妮子完完全全誤解了他的意思,若只是一般的侍女,還需要她來湊熱鬧!她的思想也未免太天真了!
「不是那種侍女,難道……」夏若梅驚駭地瞪著他……不可能吧!他居然是要她來伺候他的生理需要,她不敢相信地用眼神詢問他,她想,她一定是听錯了。
但,菲狄雅斯卻拋給她一個既堅定又認真的神情。
天啊!他竟然叫她做他泄欲的工具!這無恥的男人,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昨晚失身于他,她已經自認倒霉,誰叫她首先發難強吻他呢?想不到他居然食髓知味,毫不滿足地還要她出賣,供做享樂……一思及此,一把熊熊怒火便迅速地燒上心頭。不行!他是王,她是婢,她不能沖動,必須忍耐。
「我不會虧侍你的!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你,只要你像昨晚一樣那麼地令我滿意。宮里的侍女之中,你還是第一位……」菲狄雅斯兀自滔滔不絕地說著「優惠條件」。夏若梅愈听愈受不了,這個自大的家伙!瞧他說話的語氣,似乎她還得要受寵若驚地謝主隆恩,欣喜若狂地慶祝獲得他的青睞。她咬牙切齒死命地瞪著他,暗自強忍著怒氣,而他,仍不停地述說著成為他的情婦所能獲得的種種優惠利益與權利。
「啪!」的一聲,夏若梅終于忍無可忍地給了他一記火辣辣的「鍋貼」!
「你以為你是誰呀!誰要做你的「妓女」,不要臉!」夏若梅怒不可遏,火大地咆哮著。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豁出去了,與其讓他這般羞辱並踐踏她的自尊,她情願死了算了!哼!做他的妓女?門都沒有!
「你這個不識抬舉的丫頭!我看上你,是你的光榮,別不知好歹!」菲狄雅斯撫著他熱燙的臉頰,一把將夏若梅拉進懷里,狠狠地咬著牙說。長這麼大,居然被一個身分卑微的侍女打耳光,他男性的自尊深深地受到打擊,更別提他王者的威嚴;他極力克制著一股波濤洶涌般的怒意,在她對他如此無體的舉動後,早就應該叫侍衛把她拖出去殺了,而不是如此莫名其妙地猶豫不決。
「我才不會屈服在你的婬威之下呢!就算你是王,也休想侮辱我!」夏若梅義正辭嚴地說。這種事,應該是兩情相悅,那是女人最基本的尊嚴,她絕對要誓死抵抗到底。盡避菲狄雅斯英俊瀟灑、有權有勢、富有多金,但此時此刻在她眼底,他已變成了一位萬惡不赦、逼良為娼的「婬賊」!
「侮辱!?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長相!我堂堂一界之王,想做我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如今,我願放段讓你來服侍我,不知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呢!怎麼,對我所開出的條件尚不滿意?或者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想吊我胃口?」他冷冷、不屑地批評。夏若梅聞言,火大地反手又要給他一巴掌,但這次,他早有準備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量之大,令她痛得差點掉下淚來。「別以為你能再打我一次,你的膽子倒不小!」
「我恨不得你去死!別以為你是王我就會怕你,有種,你就把我給殺了!」夏若梅雙手被箝制住無法動彈,又因生氣,使得整個臉頰泛著紅光,雙眼噴火地死瞪著菲狄雅斯。眼神若是可以殺人,他想必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
「哈!炳!炳!」看著她拼命掙扎的模樣,他突然覺得有趣極了!從來沒有女人會用她此刻的表情面對著他的,更何況,兩人還獨處一室;換作是他人,早已想盡辦法誘惑、挑逗他了,怎會是個張牙舞爪的猙獰表情呢?夏若梅的表現倒令他耳目一新,他發覺他更想要佔有她,因此,對于她先前無體的舉動,就寬宏大量地原諒她吧!一只有著利爪的小野貓,逗弄著他心里癢癢的。
「你有神經病呀!」夏若梅狐疑地望著他仰天大笑,她說得如此慷慨激昂,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而他,竟然在那大笑?
「不管你答不答應,你照樣都得來伺候我。」馴服一只小野貓,想必是充滿了樂趣!到目前為止,恐怕她是第一個對他沒有任何興趣或野心的女人了,他就不相信,憑他的魅力與條件不能使她就範,並且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不要!我情願死!」夏若梅大叫。「你就好心地放過我吧!我長得一點都不吸引人、脾氣又壞,而且百花宮的侍女個個是貌美如花、溫柔體貼,我根本就不會伺候人,你會被我氣死的,我粗手粗腳……」她拼命述說自己的缺點,希望能讓他死心。
「沒關系!只要你像昨晚一樣就夠了。」他明白地告訴她,一思及昨晚兩人的情景,眼神不禁深暗起來。
「呃……」夏若梅被他那深遂的眼眸一注視,便心悸得低下頭來。上帝呀!那充滿魔力的綠眸,彷佛會勾她魂魄似的;昨晚,就是這雙會放電的眼眸迷得她不知天南地北,這邪惡的男人會使正經的女子喪失心志,她可不能再被其蠱惑,她必須振作起來,堅定意志。「昨晚的事,我早就忘記了!」她深吸一口氣,大聲地說。
「是嗎?」菲狄雅斯完全不相信地說。在脂粉堆中,他可是身經百戰的情場斑手,她那不帶心機的言行舉止,可是逃不過他的法眼。
「當然!」
「那就讓我們來試試看,你忘記了多少。」他猛地低下頭,吻住她那微翹的紅唇,霸道又強硬地輾轉吮吻」,讓夏若梅驚訝得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緊閉嘴唇不讓他得逞。菲狄雅斯騰出一只手,輕柔地撫上她高聳的胸脯,夏若梅一震,張嘴欲阻止、喝斥他非禮的手;殊料,他趁機將舌頭滑入她的唇內,靈巧地挑逗著。
夏若梅頓覺一股喜悅的電流布滿全身,她虛軟無力地想喚起她薄弱的意志力,她斷斷續續地告誡自己不能屈服、不能沉迷,但她的身體偏偏早已背叛地緊貼住他強而有力的懷抱,更期待著他的撫觸,更陶醉于與他唇舌嬉戲的激情當中。
「報告菲狄雅斯王,韋風首相求見。」尼克的話,宛若一桶冷水迅速地澆熄了陷在意亂情迷中的兩人。菲狄雅斯低聲詛咒,無可奈何地推開夏若梅,緩緩地整理著紊亂的衣服。
夏若梅滿臉通紅,狼狽不堪地穿著已被褪至腰際的長袍,一伙心直惦著……她的雙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圈住了他的脖子,更夸張的是,她連衣服被月兌了一半都毫不知情,要不是尼克打岔,恐怕昨晚的丑態又會重復一遍。
「看來,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心靈誠實得多了。」菲狄雅斯望著她困的模樣揶揄地說,不知怎麼地,他不由自主就想逗弄她,看著她發怒的表情,他就覺得很開心。
「胡說!那是因為我沒有心理準備,是你太卑鄙,偷襲我!」夏若梅死鴨子嘴硬毫不承認,剛剛實在太丟人現眼了!虧自己還信誓旦旦,說什麼抵死不從;他才一個小小的吻,就將她的意志力給打得潰不成軍、高豎白旗、投降于他了。
「卑鄙也好、偷襲也好,反正,你還是樂在其中。」他提醒她。夏若梅聞言,臉又紅了起來,這討厭的家伙!瞧他那得意洋洋、自大跋扈的神態,她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以消其心頭之恨。
「韋風首相不是在外頭等著你的呼喚嗎?」夏若梅咬牙切齒、氣鼓鼓地提醒他。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再想辦法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