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佳人 第2頁

哦,原來他趁她進浴室的時候,也去沐浴了。冷雪玲對他的戒心,霎時就這麼樣卸除了,看來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有乘人之危,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涂英華叫她把濕次褲放進烘衣機,然後泡了一壺熱茶,倒了一杯遞給冷雪玲。

「放心吧!這茶里沒什麼特殊飲料。」涂英華邊說,自己連灌了一大口。

冷雪玲接過茶,不好意思地笑。

「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涂英華很快把手上的茶飲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這兒很漂亮。」冷雪玲又打量一眼這間過大的客廳,不禁贊嘆。這兒的設計帶有很濃的歐式風格,高雅又不流于庸俗,令人有股清新舒爽的感覺。

「還算可以吧!」涂英華也打量一眼自己的客廳,整間屋子的裝修,都是他自己設計的,他那帥氣的臉上,始終露著一抹笑容。

這叫還算可以?這兒比她的那個窩,起碼大了五倍不止,冷雪玲在心底不禁暗暗咋舌。

「你住在這附近嗎?」涂英華看著冷雪玲一雙明亮的眼楮,那雙眼楮圓圓的,大大的,那烏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

「嗯。」冷雪玲點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嘀答的雨聲仍然不停地下,雖然比剛才的傾盆大雨應該小了點,但雨勢仍然不小。

「我可以請教,你的芳名嗎?」涂英華有禮地問,一雙俊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她,帥臉上帶著幾分冀望。

冷雪玲看著他的眼楮,他的眼楮深邃而真誠,在他的注視下,她很快把目光投到別處。

「我姓冷,叫雪玲。」冷雪玲看了眼頭頂上的吊燈,這男人很帥,怎麼看都賞心悅目。

「很美的名字,」涂英華低聲贊美,說著從身上模出一張名片,遞給冷雪玲,「我姓涂,叫英華。」

冷雪玲接過他的名片,瞥了眼上面的名稱,他原來是個作曲兼填詞人,難怪有這麼優雅的氣質,住這麼大的房子。

冷雪玲把名片收好,又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天空淋淋瀝瀝地下著小雨點,原先布滿烏雲的天空,已逐漸轉晴。

「我應該走了,謝謝你的收容。」冷雪玲站起來,到浴室把自己的衣服換回,「我把你的衣服……」

她的意思是拿去送洗後,再送回來給他。

「你放在這兒,會有人來收去送洗。」涂英華指了指衣籃。

「噢。」冷雪玲只好把衣服放進籃子里。

涂英華從鞋帽間拿出一把雨傘,冷雪玲道了一聲謝,涂英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彎角,深邃的目光仍是那麼溫柔。

×××

冷雪玲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她氣炸了,簡直氣死她了,她恨不得隔空掐人,她如果有這本事的話,把那個說話愛顛三倒四,白痴得不能再白痴,時常為了趕稿,把生活弄得一團糟的徐小薰掐死。

真是有夠了,她和她約了今天到那家咖啡店等,然後再去逛街,她居然沒來,留她在咖啡店傻傻地等,如果不是那個小白痴,她會有這麼倒楣嗎?

雖然今天認識一個大帥哥,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那種饑渴的,看見帥哥就來個餓羊撲狼。而且她對帥哥沒興趣。

「徐小薰,你給我听電話。」冷雪玲撥了一串號碼,對著電話吼,她今天就是有夠倒楣,居然連一向帶在身邊的手機都忘在家里。

「你敢不……」冷雪玲恨恨的對著響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機吼,那個白痴不知跑哪去了,打她家里的電話,居然沒人听,打她的手機,她也居然不听。

響了一遍又一遍的電話,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喂……」

冷雪玲嚇了一下,把說了一半的話咽回肚里。她看了一眼自己撥的電話號碼,沒錯啊!是徐小薰的電話沒錯,怎麼會是男人接?

「你找誰?」那邊的男人听到冷雪玲的咒罵聲,很奇怪地問。

「噢,請……請問這是徐小薰的手機嗎?」冷雪玲有點不太確定地問!

「嗯哼。」對方給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她呢?」冷雪玲一听,口氣很沖,無名火竄起幾丈高。好啊!苞她約好去逛街,她居然給她去勾引男人,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虧她跟她認識這麼多年,還是死黨兼好友,她到今天才認清她的真正面目。

太過份了,太過份了。

冷雪玲氣得幾乎咬碎銀牙,她如果不跟那個姓徐又叫小薰的小白痴算清這筆賬,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她到洗手間了。」男人被她這一吼,猶豫了片刻才回答她的問題。

「你叫她給我記清楚,我不跟她算清這筆賬,我的名字倒過來寫。」冷雪玲恨恨地撂下狠話,馬上收線切斷電話。

冷雪玲倒在床上,瞪著天花發呆,不知何時,窗外的雨停了,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前雪白的鉤花窗紗上,看著外面灰白的天空。她緩緩地進入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起來,把冷雪玲從夢中吵醒,她好夢正酣呢!她夢見一大堆金銀珠寶首飾。和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她正當要把那些珠寶據為己有時,不知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吵醒她的好夢。

門鈴持續不斷地響,冷雪玲完全清醒過來,她翻身起床,看見膝蓋上的傷、她就來氣。

「誰啊?」冷雪玲不耐煩地問,還好剛才摔得不是很嚴重。否則的話她非要那個敢放她飛機的小白痴,賠償她的損失不可。

門鈴仍然「吁咚叮咚」地響過不停,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像催魂一般。

「來啦!」冷雪玲沒好氣地吼,如果她的門鈴被門外的白痴按壞,她非要按十倍的價錢賠償不過份。

冷雪玲一拐一拐地拐出房間,打開門。站在門外,按著催魂門鈴的,是那個白痴得不能再白痴,說話愛顛三倒四,有異性沒人性的徐小薰。

「雪玲。」徐小薰可憐兮兮地瞧著冷雪玲。

「哼。」冷雪玲冷哼一聲,她還敢給她裝可憐。

「對不起,對不起。」徐小薰閃進門內,一迭連聲只差沒點頭彎腰鞠躬連連道歉。

「你還來干什麼?」冷雪玲沒好氣地瞪著她,她放她鴿子,八成八是跟男人約會去了,她竟然還敢出現在她跟前?

「你听我說嘛!」徐小薰忙著解釋。

朋友多年,徐小薰還不了解冷雪玲的脾氣嗎?她是那種只會響雷不會下雨,只要「劈哩啪啦」任她發泄一通,就會雨過天晴的人。

「解釋什麼?」冷雪玲轉身把自己拋到沙發上坐下。

「你的腳怎麼了?」徐小薰這才注意到冷雪玲的膝蓋上涂上藥水,似乎是摔傷擦破皮了。

「你還敢問。」冷雪玲凶巴巴地大聲責罵她,「還不是你,居然放我鴿子,讓我像個傻瓜一樣在咖啡店等你,不是你,我也不會摔得這麼慘。」

冷雪玲故意把責任都推到徐小薰的身上,要她內疚死了。

「對不起啦!」徐小薰搔了搔頭,一臉愧疚,「老媽和老姐硬架著我去相親。」

「你不會告訴她們,你跟我有約呀?」冷雪玲一臉不滿,這算什麼解釋?她不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她就跟她絕交。

「有啊!但她們不信,而且……嘿嘿。」徐小薰不好意思地又搔了搔頭。

「嘿嘿?嘿嘿什麼?」冷雪玲那雙又圓又大又漂亮的眼楮凶凶地一瞪,看她一臉心虛,就知道這個小白痴絕沒什麼好事。

「我……嗯啊,我……嘿嘿。」徐小薰一個勁地傻笑;摳摳頭又搔搔首,一副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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