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溫柔 第3頁

殷逸琮是「天蠍」幫的一員猛將,人稱「青蠍」,他是個中英混血兒,深棕色的頭發,一雙有如大海般的藍眼楮,英俊中帶著抹邪氣,他在幫中負責武器改良。

「你……」冷柔然又氣又惱,雙臂緊緊抱著胸前乍泄的春光。

雷震霄雙眼閃爍著邪惡的光芒,一手覆上她的雙峰,一手摟著她的蠻腰把她貼近自己,迅速地把薄唇印在她的菱唇上。冷柔然恍惚被電擊一般,整個人呆在地上,動也不動茫然地任由他強取豪奪。

良久,雷震霄才放開她,看著一臉恍惚的冷柔然,臉上露出抹譏笑。

「你逃不掉的。」雷震霄丟下話向門口走去,留下仍未回過神來的冷柔然。直至到傳來「砰」的一聲門響,冷柔然恍如做了場惡夢般。

什麼?這惡魔在說什麼?冷柔然心底倏時被一股寒意緊緊攫住,她覺得冷,雖然室內的冷氣並不低,但她就是覺得冷。她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菱唇上還殘留著他的吻。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突然得令她無措。

那渾身散發著邪氣的男人,可怕的男人,地……她怎會這樣倒楣?

一陣電話鈴急促響超,冷柔然恍如大夢方醒,抖著手抄起手袋掏出手機,電

話裏傳來一道女聲。

「柔然?」對方問。

「你是誰?」冷柔然被剛才的事驚嚇過度,腦袋仍然有點渾噩。

「天啊,你連多年的好朋友都忘了,我好傷心喔。」電話裏的女子很悲哀地道,想像得出她現在正抱著自己的心在悲嘆。

「徐玉莉。」冷柔然終於听出對方的聲音,她深吸一口氣,令自己的聲音听來不至於發抖。

「算你還有點良心啦,還听得出是我。為什麼到了台灣也不跟我聯系?如果不是我打電話回去,剛巧找到段佑祺,我還不知道你來了台灣呢。」徐玉莉在電話裏興師問罪,她沒听出冷柔然有什麼下對。

徐玉莉是冷柔然的中學同學,大家住在同一社區,又同讀一所大學,二年前大學還沒畢業,她便遠嫁到台灣,她的丈夫是台南一家電子公司的老板。

「Sorry」冷柔然無心與徐玉莉敘舊,依她現在的心情,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但徐玉莉完全浸溺在老朋友近莊咫尺的喜悅之中,根本沒察覺到冷柔然的不安,她不斷在電話裏追問老友這幾年在新加坡的人、事、物。

段佑祺是她們的大學同學又是冷柔然的男朋友,倆人在一起快有四、五年,是人人看好的金童玉女。段佑祺是個斯文溫和的男子,文質彬彬,連和冷柔然的戀愛甚至是親吻,部足溫和有禮的。

「喂,你來不來台南?」徐玉莉問。

「看情況吧,我可能沒時間過去了。」冷柔然坐在床上努力定二疋心神,把身上被撕爛的胸圍和夾服攏了攏。

「部來台灣了,台南又不是很遠,怎麼會抽不出時間過來?我帶你去逛逛台南,嘗嘗台南的美食。」徐玉莉在電話裏引誘道,她知道冷柔然最愛美食。

「謝啦。」冷柔然勉強擠出笑聲,她怎不知道徐玉莉的意思?只是她現在根本沒那份心情。「開完緩 ,我要趕回大陸。」

倏時她希望金馬獎典禮快點召開,然後或者回新加坡,或者過香港,就可以遠離這些是非橫禍。

「回大陸?哦,去探望伯父?」徐玉莉知道冷父在大陸做生意,把冷柔然扔

在新加坡,半年才回來看看女兒。

「我爸上個月車禍身亡了。」冷柔然不禁嘆了口氣道。

「噢,對不起。」徐玉莉歉然地道。

「不要緊。」冷柔然對著電話苦笑了笑。

「柔然,我過二天上台北和你聚眾,怎麼樣?」徐玉莉轉移話題道,「一年沒見,我真的好想你呢,你胖了瘦了還是像以前一樣漂亮?你和段佑祺什麼時候結婚?你們也該築起愛巢,生幾只小豬了吧?」

結婚嗎?段佑祺也跟她求過婚,但她總是無法去安定自己的心。在外人眼裏,她是個幸福的女人,有個深愛著她對她呵護有加的男朋友,男的一表人才女的漂亮大方,是人人眼裏的金童玉女。

也許定她太不知足吧,她總覺得自己還年輕,不想被婚姻束縛住,而且她和他似乎還欠缺那份要生活一起的激情。

「柔然,你怎麼了?」徐玉莉沒听到冷柔然的聲音︰心急地問道。

「沒什麼,我覺得有點累而已。」冷柔然壓下紊亂的心神,揉了揉眼楮,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回來又遇上這麼刺激驚險的事情,她沒什麼精神去應付徐玉莉,她只想快快鑽進被窩,好好的睡一覺,也許睡醒之後,一切又回復到原先的樣子。

「噢,那你就先休息吧,我確定哪天上台北時,再跟你聯絡。」徐玉莉道。

「好。」冷柔然道了聲拜拜,把手機扔在床上,又攏了攏身上殘破的衣服,兩眼瞪著天花,房子裏仍留有那個男人的氣息,他到底是什麼人?

她蜷縮在床上,腦海裏閃過一幕幕全是今晚發生的一切。

沒想到那條項鏈會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在路上遇上的男人、槍擊她的男人還有差點強暴她的男人,都同樣為那條項鏈嗎?

她可以肯定今晚她遇上的人全都是黑社會的人,她似乎被卷入一場黑社會的爭斗之中,那個冒失鬼為什麼把它塞給她?機場上那麼多候機人為什麼選中她?

那條項鏈為自己招來各路覬覦的人馬。她恨不得馬上離開,她等下及金馬獎了,她還年輕,她還想活,她還有一對弟妹等著她回去。

天,她怎麼辦?怎麼辦?

但是金馬獎還有二天就要舉行,只有二天,嗅,但願這二天盡快過去,但願這次的台灣之行能夠安然渡過。

第二天醒來,冷柔然看著一室的凌亂,相信昨天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她多希望是一場夢,足一場只有在電影電視裏才看到的夢。

她無力地收拾奸亂七八糟的衣物,撿起掉在地上那個黑綢布袋,袋子裏那串小飾物早巳掛到她的手機上,她應該把那個袋于毀尸滅跡、

也許她有先見之明,下意識地就把那串項鏈藏在自己身廠,只沒想到還是被那個惡魔發現,幸好那串小飾物掛在手機上,

「冷小姐,冷小姐,」制片公司的人在外面拍門叫她︰

「來啦,來啦、」冷柔然盡快梳洗完畢,以免人家久候;

今天在制片廠有個小型的活動,冷柔然和大陸、香港來的演藝人員坐車前往,大家講著台面上的客套話,冷柔然覺得比寫一個劇本還要累人。

一天又風平浪靜過去,最起碼冷柔然是這麼認為;她和幾個演藝人員一起回到酒店,然後和他們二道別。回到房間打開房門,迎接著冷柔然的又是一室的凌亂。

冷柔然傻了般站在門邊,那條項鏈……都是那條項鏈惹的麻煩,但他們下是拿去了嗎?還有沒有人性?房間連續二個晚上被人惡意破壞,而她那箱行李又被翻得亂七八槽。

正在冷柔然愕然地站在門邊時,一陣電話鈐驟響,冷柔然從呆愣中醒過來,跨過躺滿地的雜物,拿起床頭上的電話。

「喂。」

「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一個低沈的男聲在電話傳來,聲音有點陰惻惻,讓人有份毛骨聳然的感覺。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冷柔然鎮定地回答道。

「你最好識相點,否則就等著叫人為你收尸。」男人說完就掛斷線。

冷柔然看著「嘟嘟,」地響的電話,然後按下一組號碼,只一會兒制片廠的干部、酒店的保全人員和幾名警察出現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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