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來了?」警官模樣的男人用英語跟她交談。
「這是哪兒?」冷柔然問。
「你在路上暈過去了,路人把你送來醫院。」警官又道。
「醫院?」冷柔然瞥眼警官,想起雷震霄,他怎麼樣了?臨別前的猛烈炮火,冷柔然的心瑟縮了一下。
「是的,這兒是醫院。你可以回答我,你是中國人嗎?」警官又問。
「新加坡華人,」冷柔然點頭。
「來埃及觀光?」警官再問。
「是的。」冷柔然又點了點頭。
「你在湖邊暈倒了,你是哪個旅行團的?」警官例行公事地問。
「我……沒有,沒有旅行團。」冷柔然搖頭,她是跟雷震霄來觀光的,怎麼會有旅行團?
「自助旅行?請問你有證明文件證明你的身份嗎?」警宮淡淡地看冷柔然一眼繼續問。
「我……我的行李及所有證件都丟了,你們可以把我送回新加坡嗎?」冷柔然問。
於是警官又問了她一大堆問題,最後說會盡快與新加坡方面聯系,等證實她的真實身份後會把她送返回國。
一個星期後,左瑞良從新加坡飛到埃及,把冷柔然帶回新加坡。看見左瑞良,冷柔然很自然就想到雷震霄,他怎麼下來?冷柔然不問,左瑞良也不說,冷柔然在坐上飛往新加坡的班機,終於忍下住。
「他呢?」冷柔然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問,也許她只想知道一下他的情況,她這麼想。
「大哥現在不便來接你。」左瑞良淡淡地道。
「他……」冷柔然想起那場火拼,想起他浴血的場面,心里吳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她不敢問了,也害怕問了。
冷柔然踏出斬加坡的機場,霎時被突然涌來的記者包圍。各媒體對她的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在埃及充滿了好奇。
「冷小姐,請問這二年你都在哪兒?」有記者上前拿著麥克風問。
「冷小姐,二年前你在金馬獎典禮上失蹤,可以談談嗎?」
冷柔然在左瑞良以及大批保鏢的保護下走出機場,坐上等候在外的轎車,大批記者仍然不死心地蜂擁而至,被左瑞良一一地巧妙擋住。
小車回到左瑞良在新加坡的豪華別墅,冷柔真和冷志清早在家中等待姐姐回來。
冷柔然在看見妹妹和弟弟的那剎,深藏在心中的淚水終於如缺堤般涌出來,冷柔然哭得幾乎肝腸寸斷。
第八章
冷柔然回到新加坡不覺一個月過去,但她仍生活在雷震霄的陰影之下,左瑞良照顧起她姐弟三人的生活起居,把她姐弟三人安置在別墅後面。雖然雷震霄並沒回到新加坡來,但雷震霄的影子仍然無處不在。
冷柔然想過全新的生活,她不想依靠左瑞良,雖然左瑞良絕口不提雷震霄,但仍改變不了他是雷震霄手下「銅蠍」的身份。
只有在午夜夢回,雷震霄霸氣而邪惡的身影定入夢中,尤其是臨別前那場浴血的戰火,時常令冷柔然在惡夢之中驚醒過來。
他到底怎麼樣了?左瑞良為什麼不提?
「為什麼總會想到他?」冷柔然有點茫然,如果她夠理智夠聰明,她有一百
蚌理由鄙視他唾棄他,離開他不是她一直希望的嗎?
他溫柔的臉孔時不時就蹦出腦海,他一雙邪魅帥氣的眼楮令得冷柔然每想到
那場戰火,就心驚膽顫。
「不能再想,不應再想了。」二年的囚禁日子還不夠嗎?難道要賠上她的一生?她不應該再想的,再想下去她真會瘋。
冷柔然決定找些什麼事來做做,好分散她對雷震霄了無消息的掛念。她不應該掛念他的,有一千個理由不應該。
但她能干什麼?除了重操舊業編劇之外,冷柔然最希望的就是自己有一問電影公司,這似乎不可能。
冷柔然和以前的電影公司取得聯系,他們非常樂意與她再度合作。這對冷柔然來說是個好消息,她把自己關在別墅一個月,一個月後把自己的作品送去電影公司。
媒體對她二年前的失蹤與出現都充滿了好奇,對此挖掘了一個月。有人把從她失蹤後崛起的「天霄公司」聯系到一起,而且在機場上,所有記者部看見天霄公司的總裁左瑞良陪同在側,各種各樣的揣測又起。
但線索到達左瑞良那邊就斷了,各家報社再挖不出任何驚人內幕,終於漸漸讓人們淡忘。
冷柔然從別墅出來,身後的保鏢如影隨形,讓冷柔然相當不滿。
「你不要跟著我。」冷柔然板起俏臉,什麼跟什麼嘛,她現在已回到從小生長的地方,不再是雷震霄的禁臠,為什麼還要派人來跟著她?
「冷小姐,左總裁吩咐屬下一定要做好保護你的工作。」保鏢孫祖華道。
「拜托,我現在不需要,我在這兒很安全,不需要你的保護。」太招搖了,她冷柔然又不是什麼要人富商,要有保鏢隨行。這保鏢一臉酷相,他跟在身邊,身邊十尺內根本沒人敢靠近。
「不行的,左總裁的吩咐屬下不能不听。」孫祖華很盡職責的道。
「左總裁左總裁,他的說話你就听,我的說話你為什麼下听?」冷柔然有點火了,他就這麼听左瑞良的說話。
「冷小姐,總裁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孫祖華堅持道。
「我不需要。」冷柔然氣呼呼地道。
孫祖華也沒吭聲,他見冷柔然走一步他跟一步。
「站住。」冷柔然倏然轉身命令道。
孫祖華頓時站著不動。
「別再跟著來。」冷柔然幾乎用吼的道。
孫祖華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眼楮隱在墨鏡後面。冷柔然吼完又繼續向前走,孫祖華這次學乖了點,他距離冷柔然五步開外,亦步亦趨。
冷柔然本來想逛逛街壓壓馬路,但身後跟著一個酷酷的殺手,只要她一走入商場,周圍的人全都唯恐避之不及,令冷柔然沮喪到極點。
冷柔然身後的保鏢,又挑起煤界的注意,冷柔然真的恨得咬牙切齒,這天晚飯後她走到書房,在門外敲了敲。
「進來。」左瑞良在裏面道。
冷柔然推開門,左瑞良正站在窗前手拿著紅酒,見是冷柔然,他轉身走過來。
「大嫂有事?」左瑞良問。
「我不是你大嫂。」冷柔然有點氣呼呼地道。
「遲早的事。」左瑞良看著她有點惱怒的俏瞼,淡淡地道。
「什麼遲早的事,我現在只想跟你說,別再讓孫祖華跟著我。」冷柔然語氣有點不善道。
「你要暍點什麼?」左瑞良走到酒櫃前問。
「不要。」冷柔然道。
「果汁?,」左瑞良似乎沒听到冷柔然的說話。
「我說不要。」冷柔然有點沒好氣地道。
左瑞良淡淡地看她一眼,把一杯蘇打水遞到冷柔然跟前。
「讓小孫跟著你,是出於對你的安全考量。」左瑞良道。
「什麼安全?這不過是藉口,你們只為了要監視我而已,說得真好听。」冷柔然冷嗤道。
左瑞良看著有點氣憤的冷柔然,輕吮了口酒,並沒立即作答。
冷柔然見左瑞良沒有說話,心里更加惱火,可惡的雷震霄,離開他之後仍擺月兌不了他的控制,她又氣又惱。
「東南亞一帶是黑社會的天下,你是大哥的女人,難免不會讓那些與天蠍幫有過節的人有所圖謀,雖然暫時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你,但總會有好事之徒挖出一點什麼,我這麼做只是以策安全而已。」左瑞良在書房內踱了幾步,抬頭看著冷柔然道。
「什麼大哥的女人?我不是。」冷柔然有點不高興地道。
「不是嗎?」左瑞良踱到皮椅上落坐,目光投到冷柔然左腕上的金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