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不痛也不暈了-」冷柔然被他按在床上,抗議地道。
「不行,你的傷︰I還沒好,不可以跑下床。」雷震霄霸道地道。
「整天躺在床上很悶的嘛。」冷柔然不自覺地向他撒嬌道。
「悶?我很樂意替你解悶。」雷震霄邪笑著吻一吻她道。
「你……我不理你,」冷柔然滿面羞赧,噘著小嘴一副小女人狀。
雷震霄看著她下自覺流露的媚嫵嬌態,竟然有點失神。他何時在乎過女人?女人除了可以泄欲,除了可以在床上取暖之外,他視女人如草芥。
雷震霄冷硬的臉容不自覺地變得柔和,嘴角揚起一道帥氣的弧形,彎出一道好看的笑容,躺上床,把她擁在懷裏。
他在笑,笑得很帥。
他是十惡不赧的惡魔,該下地獄的魔鬼。冷柔然眨了眨眼楮,瞪著天花板不自覺地長嘆了一聲。
「唉……」
「怎麼了?」雷震霄捉起她的手吻過每只縴指,最後停在她的掌心上。
「沒有。」冷柔然瞥他一眼搖頭。
「說。」雷震霄命令道。
「我……」冷柔然欲言又止。
「把話說完。」雷震霄不悅地皺眉,
「我想回去看看弟妹。」冷柔然不看雷震霄,不想泄漏心底的想法,故意道。
「等適當的時候,我自會讓你見他們。」雷震霄冷然地道;
「我不是囚犯。」冷柔然有點激動地道。
「沒人說你是囚犯。」雷震霄冷凝的目光透著一股不悅。
「我被困在這兒,我哪兒也不能去。」冷柔然有點傷心的感覺,如果他不是惡魔,如果她不是被困……她……
「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嗎?」雷震霄語氣冷厲,冷凝的眼眸閃過一抹陰寒,陰鴛的目光盯著冷柔然的眼楮道。
「你知道的。」冷柔然無親地搖了搖頭。
「我討厭得寸進尺的女人,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你的恐懼你的不甘。別忘了……」雷震霄霍然從床上起來,陰寒著一張魔鬼的俊臉俯來,「你的弟妹還在我的手上。」
「你……」冷柔然不覺打了個寒顫。
是啊,他可以決定許多人的生死,他根本把人命不當一回事,只要能為他謀取暴利,他根本不在乎人們的生死。
她無法擺月兌他的掌控,連她的生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冷柔然有點悲哀。
「等我玩膩了你,我自然會把你扔掉,毫不猶豫地扔掉。」雷震霄冷酷地打擊道。
冷柔然霎時眼淚溢滿眼眶,她咬著唇低垂暑頭,顫抖著不讓哭聲溢出嘴唇。雷震霄冷然地轉身離開房間,剩下冷柔然低聲飲泣起來。
他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她能指望什麼嗎?魔鬼的愛?或是魔鬼的憐憫?魔鬼會賦產愛?魔鬼的愛不就足制造更多的血腥更多的暴亂?死神之吻,魔鬼之愛,就是把生命踐踏在腳下,強取豪奪。
她太不自量力了,她真以為自己是誰?
雷震霄惱怒地走出臥室,女人部是一個樣,只要對她梢為好一點點,就會得寸進尺。
「狗屎!可惡的女人。』雷震霄一掌拍在旋梯的扶手上,「咯嚓」一聲,旋梯的扶手馬上斷掉三即。
殷逸琮在大廳,看著滿面怒容從臥室下來的大哥,了然地咧開嘴唇嬉笑。
「你笑什麼?」雷震霄看著他那抹笑容很凝眼,暴怒地道。
殷逸琮唇邊的笑意更深,他聳了聳肩。
「大哥,我笑我的,似乎沒有妨礙你。」毀逸琮淡然地道。
「收起你這張笑臉,否則就以幫規處罰。」雷震霄強勢地道。
連笑都以幫規處罰?開玩笑,殷逸琮馬上收斂臉上的笑容。
「可惡的女人,女人都是一樣的可惡,一樣令人討厭︰」雷震霄如扛怒的暴
獅般,「啪」又把大廳上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掃在地上。
殷逸琮呆了呆,知道這回那個「可惡的女人」真的惹怒這只暴獅了。
「對,女人都一樣可惡。大哥就將她扔掉算了,不過是只菜鳥,竟敢惹大哥動怒發火。」殷逸琮湊熱鬧地決定來個火上添油。
「可惡,可惡。」雷震霄渾身散發的冷然的氣息,令周圍的空氣倍感壓力,雷震霄杵在地上,嘴裏仍舊不斷地怒罵。
「大哥放心,交給兄弟,絕對讓她生不如死。」毆逸琮做出個殺的手勢,只等人哥點頭,就街上房間把那個可惡的女人拉出來。
雷震霄倏然停止嘴上的咒罵,怒然地瞪著殷逸琮。
「兄弟首先鞭打她五十下,再灌她辣椒水︰」殷逸琮連二、二十年代的酷刑都搬了出來,
雷震霄瞼色更加陰沈。
「還不解恨?拆她的骨剝她的皮好了。」殷逸琮和雷震霄互相瞪視著,嘴裏仍說著殘忍的話。
雷震霄更加陰寒地瞪著殷逸琮。
「折磨人的方法有許多,兄弟不一一說出來了。」殷逸琮哪有看不出雷震霄的怒氣,他卻故意視若無睹。
雷震霄仍然冷著一臉魔鬼般冷酷的俊臉,狂怒之色已達到邊緣,殷逸琮翻了翻眼。
「乾脆讓她上絞刑架算了。」
「夠了。」雷震霄暴喝一聲,這一聲怒喝幾乎把城堡的琉璃頂層掀了去。
殷逸琮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我以為大哥樂見其成。」他說得淡然,但心裏卻笑翻了,誰不知道那「可惡的女人」是捧在手上,疼在心裏的寶貝,明明就是舍不得嘛。
不過那「可惡的女人」居然有這本事,敢惹怒惡魔,讓他暴怒如狂獅。這女人不簡單,他佩服她。
「誰讓你說出這麼殘酷的刑罰,」雷震霄仍如一頭暴獅般吼道︰殘酷?算嗎?殷逸琮好笑地搖了搖頭,看來他們的大哥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
不是普通的顛倒。
雷震霄一手又把一件古玩掃在地上,大廳上一片狼籍。於俊庭、司徒允聰以及剛從虎幫歸隊的艾‧路易斯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滿地破碎。
並沒多少人知道,艾‧路易斯就是「天蠍」幫的「夜蠍」,十年前他潛入虎幫,就為了把虎幫一舉殲滅,拉斯維加斯那場槍擊案,他的功勞不少。
「發生什麼事?」於俊庭上前問道。
毆逸琮聳聳肩並沒作答。
於俊庭狐疑的目光投向雷震霄,看看雷震霄又看看殷逸琮,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探巡,希望看出一點窺覦,
「不是我。」殷逸琮翻了翻眼,把一切撇得乾乾淨淨。
於俊庭挑了挑眉,目光投到旋梯斷掉的扶手上,似乎了悟了什麼,
冷柔然在房裏听到雷震霄的暴怒聲以及瓷器破碎的聲音,陣陣爆裂聲震懾她的心房,令她瑟縮下已。她下應該激怒他的,她下應該激怒他。天啊!他不會就在大廳上殺人吧?
當一切聲音歸於寂靜,大廳上的眾人靜默地看著他們的幫主,雷震霄仍然渾身散發著狂怒的氣息,令眾人噤聲。
冷柔然拉開房門,打算看看外面被毀壞的情況,順便看看下人有沒遭受池魚之殃,剛才她听到有人顫抖的聲音,他不會在盛怒中把那個人殺了吧?
冷柔然還沒定到扶攔邊上,又是一聲狂獅怒吼。
「你又跑下床干什麼?」雷震霄怒吼道。
冷柔然嚇得撥腳就逃,恍惚後面有惡鬼追殺一般。
大廳上所有的人霎時明白他們大哥的怒氣從何而來,而殷逸琮看見冷柔然如見鬼般的逃回房中,再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雷震霄見自己把冷柔然嚇得半死,不要命地沖回房中,想阻止又阻止不了。看著殷逸琮狂笑不已,他抿緊薄唇,怒然直瞪那張笑得相當放肆的俊臉︰
其他三人也抿著嘴唇,努力忍住笑意,雷震霄冷厲的目光掃視眾人,陰郁地扔下眾人走上旋梯。留在大廳上的四人終於忍不住,爆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