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冷柔然坐在校園的樹下邊曬太陽邊讀書。倏地,她覺得附近有一雙利眸在注視她,似乎想看穿她看透她。冷柔然倏地抬頭,周圍有幾個學子在來往走動,地上飄散著片片花辦,並沒那雙眼楮。
冷柔然有點恍惚,這幾天來她總覺得有一雙眼楮在她的周圍,默默地注視她,盯著她看。
「我這是怎麼了?」冷柔然搖頭,像要摔去心中的迷茫。
冷柔然盯菩地上的花辦看了一會,又繼續埋頭讀書,那雙眼楮慢慢的又浮現在她的附近,仍然像要看穿她一樣,冷柔然再次抬頭,但仍然一無所獲。
「還是回家睡一覺好了。」冷柔然從椅上站起來,拿起放在椅上的背袋,也許這幾天沒休息好,所以才出現這些幻覺,冷柔然慢慢地朝自己的公寓定去。
一路走出校園,遇到一些相熟的同學,冷柔然淡淡地和他們點頭打招呼。她到附近的面包店買了二條面包和酸女乃酪,回到住在二樓她租住的小鮑寓。
冷柔然在門口月兌了鞋,把手上的書和面包放在桌上。冷柔然到洗手間洗手出來,坐在桌邊撕面包一口一口地吃。倏地,她又感覺到那雙眼楮,那雙眼楮又直直地瞪著她,冷柔然抬頭往房子周圍看了看,滿面的惶然。
「我這是怎麼了?這幾天怎麼老是疑神疑鬼?」冷柔然到浴室洗了洗臉,讓自己頭腦清醒一點。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響,冷柔然嚇了一跳。
「誰?」冷柔然走到門邊問。
「送花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送花?」冷柔然覺得很突兀,誰會送花給她?她在校園朋友不多,深交的更少,是暗戀她的人送的?
冷柔然打開門,一個送花女郎把一束白玫瑰遞給冷柔然,冷柔然簽收後,打開夾在花內的卡片,只見上面寫著︰
「想我嗎?我好想好想你。」下款處並沒簽名,只畫了個大大的心,心的中間畫了個唇印。
冷柔然猜不透這心與唇的意思,在英倫島上三年,她第一次收到這東花,而這送花的人似乎知道她喜歡白玫瑰,卻又不想讓她知道是誰。
冷柔然找了個瓶子出來,把花插上。然後把它放在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她滿意地到浴室去沭浴,才剛沭浴出來,門鈐又「叮咚,叮咚」地響。
今天第二次有人來敲門了,誰呢?
「誰?」冷柔然問。
「送貨的。」門外的人道。
送貨?冷柔然更覺奇怪,她既沒訂貨也沒買貨,送誰的貨?
「你是送錯地方了嗎?」冷柔然只把門拉開一條縫,露出自己的眼楮道。
「送錯?」送貨員看了看手上的地址,然後又問冷柔然這兒的地址,「沒有錯,你是冷小姐吧?」
「是的。」冷柔然答。
「那就沒錯了,足送來這兒。」送貨員核實後說。
冷柔然拉開門,接過包裹,簽了收。她拿著包裹左看右看,包裹上並沒什麼特別,所不同的只有收貨人的姓名地址,沒有送貨人的姓名和地址。
冷柔然把包裹放在桌面上,決定解開來看看。
當冷柔然把包裹一層層解開,一雙漂亮的水晶鞋出現在眼前,好漂亮好美。冷柔然驚訝得張大嘴巴,不會說話。
冷柔然把水晶鞋緩緩地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腳上,剛巧是她的尺碼。是誰送的?而且這人對她的尺寸相當了解。
冷柔然從包裹裏抽出一張卡片,卡片上又是只寫了幾個字︰
「喜歡嗎?希望你會喜歡。」
下款處又是沒有簽名,又是只畫了一個大大的心和一個唇印。可想而知與送花人同是一人。
「到底是誰?」冷柔然在腦裏把各個可能的人逐一篩選,但並沒一個附合條件的。
「到底是誰?」冷柔然就是想破頭袋也想不透,她把水晶鞋收好,呆坐在桌邊看著花和水晶鞋,腦裏亂槽糟的,倏時那雙眼楮又浮現她的腦海。
「他?」怎麼可能?冷柔然想,他不是早把她忘記了嗎?她回新加坡半年,來英倫島快三年,他從沒出現過,以他的性格是絕不會不出現的,除了一個可能——就是他對她已經膩了。
「我怎麼又會想到他?」冷柔然有點茫然又有點不解,這三年來,入她夢的只有他的身影。
「哎,我還想他做什麼呢?」她不是要離他遠遠的嗎?她不是要他還她自由嗎?她現在自由了,但她卻時常想起他,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尤其後來的那段日子,他總溫情脈脈注視她,柔情似海。
柔情似海嗎?冷柔然無奈地笑,伸手輕輕撫過水晶鞋,心底莫名地涌上一份暖意,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覺得特別的溫馨。
「叮咚,叮咚。」門鈐又響,門鈴聲把兀自沈在自我陶醉的冷柔然驚醒,她呆呆地看看水晶鞋,又看看門口,門外又是誰?是送貨員嗎?是誰又會送什麼奇怪的東西給她?
門鈴不斷地響,冷柔然終於站起來,走到門邊拉開門。
冷柔然看著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張大嘴巴整個呆在地上。
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雷震霄看著張大嘴巴呆瞪著他的冷柔然,邪魅的眼楮閃過一抹笑意,他揚了揚嘴角,彎出一道帥氣的弧形。他把冷柔然一把扯進懷裏,彎腰吻上她張得大大的嘴巴,把舌頭探人她口中。
冷柔然猛然驚醒過來,她想推開雷震霄,雷震霄把她更緊地擁在懷裏,吻得更深,順便把門踢上。
冷柔然被雷震霄吻得昏乎乎,幾乎缺氧,她偎在他懷裏喘息著,抬頭對上他那雙邪魅的眼楮,這才赫然發現,這幾天來感覺到的眼楮,就是這雙眼楮。冷柔然霎時滿面的不知所措。
「想我嗎?柔然,我好想好想你。」雷震霄又吻上她的唇,邊吻邊在她的唇邊細說他的相思。
冷柔然倏地流下眼淚,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她只覺得滿月復部藏著淚,是為眼前這個惡魔男人。
在掉淚的剎那冷柔然才明白,自己這三年多來,一直想一直盼的人是他。
「柔然,怎麼了?」雷震霄捧著她的臉吻掉她的淚,「是我令你不開心嗎?所以你哭?」
「不。」冷柔然搖頭,她是太開心,是的,她太開心。
「為什麼哭?你恨我?」雷震霄有點沮喪地道。
「不。」冷柔然又搖頭,哽咽道。
「那為什麼?是不想看見我嗎?」雷震霄心裏更覺難過。
「不是。」冷柔然拼命搖頭,淚水掉得更凶。
「柔然。」雷震霄把她攔腰抱起,把她抱人房中放在床上,自己欺身把她壓在身下,「不要哭,你哭我會心痛。」
「我看見你……所以……我想你。」冷柔然終於把心底的話說出來。
「柔然,我也好想你,我愛你,好愛好愛你。」雷震霄緩緩地吻上冷柔然,吻過她紅紅的眼楮,吻上她的鼻尖,吻上她的菱唇;輕輕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順著她的脖子吻上她雪白的肌膚。
冷柔然顫抖著迎著他的吻,的火焰迅速貫穿全身,冷柔然在他的身下嬌喘微吟,二條身軀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三年多後二人才再相聚在一起,燎原之火席卷二人,雷震霄恍惚要把這三年多來的遺憾一次補回來,他激烈地和心愛的女人纏綿在一起。
當激情逐漸退去,雷震霄把冷柔然緊緊地擁在懷裏。冷柔然把頭埋在他懷裏,一只小手輕輕地爬上他身上畫著圈圈。雷震霄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逐一吻過她的手指。
「柔然,對不起。」雷震霄突然道起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