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變情人 第22頁

「看電視電影嘛,那些鬼故事里不是都這樣說嗎?」

「唔,香火是對,不過我不想吃。」許建輝故意用力嗅了嗅,作勢道。

「那你吃什麼耶?」蘭亭憂心地問。

「我想吃你。」許建輝一臉嘻笑道。

「你,原來你在逗我。」

蘭亭半嗔半惱地作勢不理他,許建輝見她一張俏面垮下來,笑著把頭探到她跟前。蘭亭見他一副嘻皮笑臉的樣,伸出小手搔他腋窩,許建輝被他搔得癢癢的,哈哈笑著倒在床上,蘭亭騎在他身上,一疊連聲道︰

「看你敢不敢逗我,看你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老婆大人。」許建輝連連求饒道。

許建輝笑著在床上打著滾,蘭亭被他那模樣也逗樂了︰她哈哈笑著,許建輝伸出大手,一把拉過蘭亭,把她拉在自己身邊,他翻過來把她壓在自己身下,親著她的紅艷櫻唇。

「你這小靈精。」

「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能和你在一起,縱是魂飛魄散又如何?」許建輝在蘭亭耳邊呢喃低語,情話連綿,直教蘭亭眼淚盈眶。

「建輝。」蘭亭喚著他的名字,沉溺在一片溫情之中。

蘭亭拿了照相機要去廢井上看看,許建輝跟在她的身邊做向導,蘭亭照著他指的方向,經過昨天參觀的礦井,轉過一個山崗,建輝對蘭亭說就這兒了。

蘭亭停下腳步,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小山丘上,一個失火後的廠房在微風中搖搖欲墜,房頂已經倒塌了半邊,被大火薰黑的梁柱,亂七八糟地架在里面。

「什麼都沒有啊?」蘭亭半側著面對許建輝道。

「是的,在表面什麼都沒看到。」許建輝說。

蘭亭舉步準備人內看看,許建輝及時制止了她,因為他看見在廠房內飄蕩著的冤魂,他們一直在此縈繞不去。

「亭亭,別進去。」

蘭亭不解,抬頭看著許建輝,只見他濃眉緊鎖,她知道他發現里面有異,所以才制止她人內。

蘭亭站在原地,眼角處瞥見人影晃動,她迅速掉過頭來,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她身後的小土丘上,蘭亭滿眼疑惑,看向建輝,建輝向著她徽微一笑。

「從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就巳經跟在身後了。」許建輝在蘭亭耳邊低聲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蘭亭問。

「我想看看他要怎麼樣?」許建輝說著掉過頭去,那個男人他似乎見過,好像是他上一次來這的時候,他也同樣跟蹤著他。

蘭亭身後的男人叫毛慶球是毛偉遠派來跟蹤蘭亭的,見蘭亭一人在自言自語,很是愕然。這美貌的女人不是精神有問題吧?她在跟誰說話?她那樣子又不是在打無線電話,這山區地方有無線電話也沒用,連個信號都沒有怎麼打?她會跑來這兒,說明她也了解了不少內情了?

上次那個記者被他們制造的泥石流假象殺死後,報社又派了另一個記者來采訪,那個記者只是當一則失火案作報導後,再沒陌生人來到這個山區。直到這個美麗如花的女人出現在山區,教毛偉遠慌了手腳,毛偉遠派他跟蹤這個女人,監視她到離開山區為止。

當蘭亭出現的當晚,他從窗外飛刀留書恐嚇她,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怕死,還真的查到點什麼,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應該留在世上。

毛慶球冷笑一聲,掉轉頭離開。

蘭亭猛听到那一聲冷笑,寒入骨髓,她拉著許建輝的手,心底逐漸明白建輝的死,可能與眼前的人有關。

許建輝陰鷙的眼楮盯著遠去的背影,他緊緊握著蘭亭的手,從她冰冷無溫的手傳遞過來的寒意,讓他知道蘭亭的心慌。

「建輝,是不是那幫人在跟蹤?」蘭亭悄聲問道。

許建輝點點頭。

「是他們害你身亡的。」蘭亭更肯定地道。

許建輝又點了點頭。蘭亭心里升騰起一抹仇恨,如果不把那些喪盡天良的人繩之于法,她絕不甘心。不管是為建輝報仇。或是為天下蒼生著想,她都不會放過那些人。

許建輝叫蘭亭站在外面,他到里面看看,蘭亭站在原地,看著許建輝走過去。

許建輝看著那些枉死的冤魂覺得奇怪,為什麼地府的鬼差沒來把他們的魂魄收去?

許建輝剛邁進去,被困在里面的鬼魂怪叫著撲過來,許建輝揮一揮手,把粘在身上的一個男鬼摔開,一個女鬼過來,也想粘住許建輝。

「我很孤獨啊。」女鬼嚷。

「你們一直呆在這里嗎?」許建輝瞅著這一眾鬼魂問。

「不然我們還有地方可去嗎?」一個男鬼說。

「你們不會自己離開?」許建輝奇道。

「你不看看,縣官把我們燒死在這兒,還叫法師把這兒用符咒封起來,為的是怕我們會去找他。我們好苦啊,做人的時候已經熬許多的苦,沒想到死了做鬼了都不得安寧。」另一個女鬼過來哭著說。

「你們想出去嗎?」許建輝問。

「當然想,只是那些符咒圍住,我們怎麼樣才能沖得開?」一個男鬼說。

許建輝掉過頭來,往周圍看了看,他進來的時候沒在意,現在才發現,廠房的周圍被一道符咒圍著,不過那些符咒對他來說並不會起作用,而對面前這些小表就不一樣了。

許建輝走到外面,踏出一條路來,叫那幫鬼魂出來;那些鬼魂歡呼著雀呼著從廢堆出采,一幫鬼魂走出那道符咒看見站在外面的蘭亭,纏著她怪叫著。

「走開。」許建輝火氣沖天,走過來推開圍在蘭亭身邊的鬼魂,「你們敢對她不敬,我就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

那幫鬼魂見許建輝動怒,一時都不敢妄動。

許建輝擁著蘭亭,撥起蘭亭被風吹亂的二撮頭發,柔聲說道︰「亭亭,別怕。」

「哦,她是你心上人。」女鬼見狀叫道。

「她是我太太,她來這兒是為你們伸冤的。」許建輝擁著蘭亭的肩膀說道。

「哦。」鬼魂排開一字,對蘭亭肅然起敬,不敢造次,看許建輝剛才能把符咒抹去就非有一定的能耐不可,如觸怒他,說不定真會把他們一眾鬼魂打得魂飛魄散。

蘭亭柔柔地對著許建輝笑了笑,有他在身邊她當然不怕。

許建輝指揮著那幫鬼魂,從身上拿出一疊小紙條般的東西,叫眾鬼魂貼在額上,跟在他的後面不許放肆。

那些鬼魂依照許建輝的說法做,一個男鬼問︰「這東西要來做什麼?收他們的魂?」

許建輝橫了一眼,說︰「叫你貼你便貼,廢話真多。」

男鬼再不敢亂問。

回到旅館,許建輝叫蘭亭先回房間,然後命令那幫鬼魂躲在旅館的後面的小竹林,以笛聲為號,只要听到他輕柔的笛聲,才可以出現在旅館內。

如非萬不得巳,許建輝是絕不吹動手中之笛。

突然,一股陰側側的寒風吹來,吹得眾冤鬼牙關打顫,陰風過後,只見一隊如狼似虎的鬼差,押領著村里一眾哭哭啼啼的枉死鬼經過。

許建輝隱身在一棵樹上,順著他們的來路一直走下去。只消一會兒功夫,他便站在一堆仍然冒著煙火的村莊上。原來鄰村昨天夜里無端發生一場大火,全村三百多口在一夜之間葬身火海,在這個偏遠落後的山區,連一支像樣的消防隊都沒有。

這場火來得突然,會是姥姥使鬼差放的火?

「亭亭。」許建輝回到旅館,把蘭亭擁在自己懷里,他擔心蘭亭覺得他的行為詭譎,招她的誤解。

「我把那些鬼魂收起來,是怕姥姥把他們吸食,如被姥姥吸去,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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