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說愛 第5頁

這下子,薛意沁更是佩服張曄的為人了。

「好,那我就成全你噦。」嘴巴是這麼答道,薛意沁心底卻還是打定主意要推好同學一把。畢竟人品好的人才不多,她應該為帆大哥分憂解勞,替薛氏集團多尋找一些杰出的人才才對。或者這一來,他也能多一些私人時間;??????陪她?她還是暗暗奢望著。只是這份不為人知的奢望可有實現的二天?她彷徨

的想著。

又一個無岷的夜晚,費一帆坐在床上抽著煙發呆。打從上次沁園回來後,他的心就沒平息過。想到薛意沁因自己沒出席她的畢業典禮而傷心,他就又一陣懊悔。他不該缺席的。一個翻動,身邊的人睡眼惺忪的撐起身子……

「怎麼不睡覺?明天你還要代表薛氏參加一場亞太區域經濟的總裁會議。」「你睡吧,我想點事。」

「好吧,別想太晚。」

突然費—帆又喚道︰「台莉。」

正準備睡覺的冷台莉停下拉被子的動作,「什麼事?」

「明天在你辦公室加張辦公桌椅,添部電腦,所有秘書該有的用具都準備一份。」

「你要做什麼?」

「我準備讓沁沁從秘書做起,再慢慢訓練她……」

「訓練她繼承薛氏集團嗎?」冷台莉打斷費一帆的話接唇道。「是的。」按掉煙幕;費一帆點頭。

「費一帆,我真不明白你的頭腦里裝的是不是‘孔固力’?」只要離開了薛氏集團,冷台莉一定直呼他的名字,因為一離開辦公室,他就是她冷台莉的同居男友。

聞言,費一帆轉頭,臉色倏地嚴厲了起來。「明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收薛氏,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呢?」冷台莉氣憤不解的問道。

「薛氏本采就不是我的。」「但這些年來都是你在經營,都是你在替薛氏賣命賺錢的。」「飲水思源,薛氏夫妻有恩于我,我理該報答。」

「你放屁,人不自私,天誅地滅。這道理你不懂嗎?」隨著激動的情緒,冷台莉猛的掀開被子下床。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道理你不懂嗎?」他冷冷的反唇道。

「那你就準備一輩子窮死、出不了頭。你別忘了你是孤兒出身的,好不容易天老爺眷顧你,給你一個成功的機會,你為什麼還要笨得把財富往外推呢?」

這句「孤兒出身」再次刺傷費一帆內心深處的痛和強自掩埋的自卑。他像只刺媚猛地跳下床瞪視著冷台莉。費了好一陣子他才慢慢的壓下差點爆發的怒氣。

望著冷台莉,費一帆只覺一陣厭惡,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對了,怎會和她來往?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寂寞嗎?剎那間,他知道和冷台莉之間就到這里了。

「你看你,你為薛氏鞠躬盡瘁,撫養薛氏夫婦的寶貝女兒,可是薛太太那邊的親戚肯放過你嗎?他們有人領你的情嗎?到現在他們還在到處暗地的中傷你、散播你覬覦薛氏集韌野心的謠言-—難道你不明白嗎?」

「所以我更要雙手將薛氏交還到沁沁手上。」他仍是平靜的,一邊走到起居室打開鞠啡壺。

「你……費一帆……你可不可以長點腦袋呀?」冷台莉簡直快瘋了。怎麼這個講名利的時代還有這種堅持良心、道義、原則的男人呢?真是可以列入保育動物類了。在她還沒確定費一帆要安排薛意沁進公司前,她還會希望費一帆干脆放掉薛氏,別管薛氏了。可一且來真的,她又替費一帆覺得不甘心、不舍得。這薛氏集團今天還能存在,且能穩定發展,都因為有費一帆在獨撐大局。如今他做牛做馬後,卻一點回報也不拿便要兩手奉還?!愈想她就愈覺不值。何況她還是費一帆的女人,一旦他把薛氏還給薛意沁後,她也拿不到任何好處。面對如此龐大的財富和地位,除非是頭殼壞掉的.人,否則只要是正常人都舍不得放手的。

「台莉,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他邊泡咖啡邊問道。

未料費一帆有此一問,她猛的一愣。

「呃!差不多三年了。」

「三年了?」放下咖啡,他點丁謗煙。

見他一臉莫測的神色,她頓覺不安了起來。

「一帆,你在想什麼?」

「你有沒發覺,在一起三年多了,我們的觀念還是有很大的落差?」

「那又怎樣?」她緊緊盯著費一帆的動作,小心的問。

「我在想;我們之間是不是已經進入冷淡期了?」

「是嗎?我不覺得耶。」她勉強的否認。

靠坐在桌沿,費一帆一點一點的抽著煙,望著裊裊煙圈,他思索著該怎麼提出分手?

「一帆,你在想什麼?」冷台莉忐忑的問。

「我想我們就到這里了。」按熄煙蒂,費一帆堅定的說道。

冷台莉心驚的挨到費一帆身邊,急迫的促說︰「你要分手?為為什麼?難道是為了我剛才的話嗎?」

點了下頭,費一帆回道︰「一半一半。」

「什麼意思?」她不解的。

「沒錯,對于薛氏這件事我們是有不同的看法,我永遠不可能把薛氏佔為已有,因為這麼做,違背我的良心、原則。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我想薛氏會是你心頭不解的結。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手。」

聞言,她大驚失色,「不、不要,一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我不會再跟你吵薛氏了,不會了。我不要分手,不要啊!」冷台莉慌得眼淚奪眶而出,她急急的撲在費一帆的身上大嚷。

「台莉,你冷靜點。」扶住她的肩膀,費一帆仍是平靜如老僧。

「我答應你,一帆,我絕對不會再跟你吵薛氏,絕不會再逼著你侵佔薛氏。真的,我發誓!你要相信我。」

「台莉,坦白說,對薛氏的看法不同不是我提分手的主要原因,而是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最真實的話也最傷人!為什麼就不能用什麼個性不合之類的分手借口呢?這種借口雖老套卻不傷人自尊。

「沒有感覺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愛我了?」她的心已在淌血了。

「我一直都喜歡你,談不上愛的。」他又誠實的回答。

啪!冷不防冷台莉甩了費一帆一記耳光。緊接著她一躍而起,飛快的打開衣櫥,拿出袋子,霹靂啪啦捉起衣服拼命的往袋子里塞??????夠了,當一個男人能夠如此坦白到不肯稍加修飾說訶,可見他的心早已遠去。一個女人要是為了愛再這麼委曲求全的話,那這種沒有尊嚴的愛不要也罷!費一帆站了起來,想開口說點什麼又覺不妥,于是繼續保持沉默。

「我還是薛氏總經理的秘書吧?」拎著袋子,冷台莉冷冷的問。

「是的。」他點頭。

「那好,明天我會張羅薛大小姐進薛氏的事。」說罷,冷台莉頭也不回的飆出費一帆位于北投山上的私人休閑公寓。

踫地一聲關門巨響後,偌大的屋子一片靜寂。

就這樣快速的結束一段感情的費一帆端著咖啡,走向客廳坐到那張面向落地窗外的長沙發上,凝望山下夜景……不期然的,他悠悠想起當年薛氏夫妻發生空難的那一段日子??????

猶記當惡耗傳回台北時,他立刻沉著的坐鎮薛氏集團,安撫指揮各個關系企業及部門,直到接到郭媽的求援電話……

當他匆匆趕到沁園,只見薛意沁整個人宛如木頭的坐在客廳抄發上盯著電視新聞報導空難畫面,任誰也喊不醒她、搖不動她,幾經他又喊、又搖的,她才如夢乍醒,她黴第一句話是︰「撒旦帶走爸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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