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古總的輪廓這麼深,真是好羨慕,相信有不少女人拜倒在你的褲管底下吧。」高瑯秀眨了眨眼。
迸威只是挑了挑眉不回答。
「古總的中文說的很好,你的父母其中一個應該是中國人,不是台灣人,而且還是…‘上海人。」高瑯秀推測。
「你怎麼知道?」古威大感意外。
「古總說的中國話比台灣人字正腔圓,但是其中又有一點黏膩的感覺,所以我推想應該是上海腔。」
「沒錯,我母親是上海人。」古威點點頭。
「哇!那可真不得了,我推論你的年紀再推想你母親的年齡,一想到這段異國姻緣的結合,我相信應該是非常不簡單嘍!」高瑯秀面露佩服。
「是呀!每一次听我母親講起那一段往事,她總是笑中帶淚。」古威冷漠的表情霎時變得溫柔。「你的母親一定很溫柔、慈祥,而且還很愛你。」高瑯秀真心地漾起微笑。「所以你想起母親時的表情才會這麼樣的溫柔。」
迸威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他才真正地對高瑯秀和江宇震展露出笑容。
「江先生真是觀察入微。」
「這不用觀察,古總的真情流露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我想你的母親應該很以你為傲。」
「盡避如此,我卻一直無法完成我母親的心願。」一提及此,古威感嘆了一聲。
「是娶妻生子的事嗎?」江宇震敏感地意識到。
「你怎麼會知道?」古威奇怪地盯住江宇震。
「因為我也被家里逼婚哪!」江宇震苦笑著。
「哦!女孩子也會有壓力?」古威皺著眉。「傳宗接代不是男孩子的事嗎?」
「她媽是怕她嫁不出去啦!」高瑯秀快人快語的接口。「現在的台灣女人都很強悍,所以台灣的媽媽們都很擔心自己的女兒沒人要。」
「是這樣。」古威了悟地點點頭。「不過我遇到的女人都是有企圖的,我母親看過之後都不是很喜歡,她嫌她們是為了錢才嫁給我,怕我婚姻會不幸福。」
「所以你到現在一直沒娶?」
「我沒挑到我母親喜歡的。」
真是個乖兒子。
斑瑯秀對古威很有好感,心里泛出一片熱情想當紅娘。
「其實你這一趟來台灣不僅可以找公司的合作對象,也可以挑一兩個台灣女孩帶回去給你母親看看。」高瑯秀熱情地建議。
「台灣女孩?」古威說著說著把目光移到了江宇震身上。
「不行!不行!」高瑯秀大呼小叫地阻止。「他已經有人要了。」
「可是剛才她說也被逼婚……」
「有人要不代表想結婚,這是兩碼子事。」見古威一臉失望,高瑯秀馬上豪氣干雲地拍胸脯保證。「你放心啦!我幫你介紹一兩個台灣女人,包準讓你母親樂得合不攏嘴。」
「你要介紹?」古威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當然!鮑事之外不妨多交朋友,你說是不是!」高瑯秀毫不扭捏地拍拍古威的肩膀。
「你很干脆。」古威似乎很欣賞。
「那當然,尤其男子漢大丈夫要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能屈能伸?」
「是呀!就和識時務者為俊杰是一樣的道理。」
眼見古威像是愈听愈迷糊的模樣,高瑯秀義不容辭地詳做解釋。
「這就好比……如果你和女朋友深夜約會時遇到了一群流氓,在當下你當然要全力力拼,展現出剛強、勇敢的男性尊嚴。但是打了之後你發現自己寡不敵眾,雙掌不敵四拳的時候,你就要趕快逃跑,不要再管什麼男性尊不尊嚴了。」
「那如果跑不了又被抓回來了怎麼辦?」古威鎖緊了眉頭,一臉認真。
「喔哦,這可得用能屈能伸守則里的最高境界。」高瑯秀非常嚴肅地眯起雙眼,讓在場的其他兩個人專心地等著她的答案。
「這個最高境界就是馬上道歉。」
迸威連眨了好幾次眼,江宇震則是表情古怪。
「道歉?」江宇震一臉難色。
「嘿嘿!學不來吧,所以才說是最高境界嘛!」
迸威想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江先生真是干脆又豪爽,一點也不在乎面子問題。」
「那當然,‘面紙’一盒才多少錢,重要的是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沒柴燒。」高瑯秀頭頭是道地說著。
「這樣說來我倒是得多向江先生學習。」古威非常欣賞高瑯秀的幽默風趣。
「別說什麼學不學習的,做朋友就是要互相學習的嘛。」一手搭上古威的肩,高瑯秀小聲地對他耳語。「現在我還可以告訴你有關台灣一些好玩的地方,不過,你不能讓另外那一個知道。」高瑯秀悄悄指了一下江宇震。
「好玩的地方?」古威不明白地看向高瑯秀。
「就是男人的天堂。」高瑯秀曖昧地挑動眉毛。
迸威立即會意地笑了起來。
「不過我告訴你之後你一定要帶我一起去哦!」
「你怕她?」
斑瑯秀看向古威所指的方向。
「他比女人管得還多。」
「你們是一對?」
「希望如此。」高瑯秀喃喃自語。
「你們偷偷在講什麼?」被人用曖昧的眼神盯住,江宇震全身都不舒服。
「我們在講等一下怎麼把你帶上床。」說完,高瑯秀和古威一起哈哈大笑。
江宇震不悅地眯起眼楮,但是,高瑯秀一點也不怕死的繼續調侃下去。
「你先還是我先?」高瑯秀詢問笑個不停的古威。「你年紀比我大,我要敬老尊賢,所以先讓你啦!」「高——瑯——秀。」只做出口型而不出聲,江宇震微怒地一個字一個字說。
斑瑯秀無視,繼續和古威開江宇震的玩笑,無法自拔……
第四章
周末假日是放松五天以來繁忙的工作壓力最好的,但是對高瑯秀而言,這個星期六卻是她面臨人生最痛的時刻,直教她生不如死。
「媽呀!我的頭要爆裂啦!快救我,江宇震,快來救我!」才一喊完,一條冰冷的毛巾立刻覆在她的額頭上,暫時讓她的頭痛好轉了一點。
「謝謝……」高瑯秀閉起眼楮,呼出一口氣。
「你也太不知節制。」江宇震不甚高興地板著一張臉。「和古總相談甚歡我很高興,但是你也太投入了,到最後不但小迸、小迸的叫,居然還找他拼酒,拼到最後還讓他送醉得不省人事的你回來。」
「他送我回來?」
斑瑯秀氣息奄奄的口氣惹得江宇震放緩了生氣的情緒。
「不然你以為我扛得動你嗎?」
「誰叫你長得這麼魁梧。」
「應該說你太嬌小了,我想你大概……才一百六十左右的身高。」
「錯!是一百六十一點五公分。」高瑯秀不服地大叫,但這一叫把她的頭痛給叫回來了。「我的頭……我的頭……我快死了……」
「誰叫你要喝酒。」江宇震換了另一條冰毛巾給高瑯秀,她這才止住了哀叫。
「我是為了年終獎金全力以赴。」一提及此,高瑯秀立刻坐直身體。「你說到最後我不省人事,那古威有沒有承諾或者簽下代理權給我們。」
「下禮拜五簽約,他說還想跟你痛快喝一晚。」
一听,高瑯秀霎時又軟了身體,全身柔若無骨地攤了下來。
「總算代價沒有白付。」
「你這樣子我看了很難過,我還不曾看過自己這麼頹靡的樣子。」江宇震挖苦地說。
「那你應該常照鏡子。」高瑯秀曲解了江宇震話中的含意。
「我是叫你振作一點。」江宇震干脆直說。
「我頭痛。」高瑯秀一臉無奈。
「至少你的姿勢也躺好看一點。」
「我全身無力。」
「我的形象全給你破壞了。」江宇震一臉憾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