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那子良不耐地甩甩手。
「你就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邱苓才不喜歡你的。」
「可是我帥呀!」那子良非常自信,「一想到邱苓喜歡的是那種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就非常的不爽。真是難為你了,要跟他一起去勘查地方。」
「我可以一起去嗎?」
許久不開口的何風突然月兌口說出這一句話,讓藍仕德和那子良不約而同吃驚的看向他。
「我……我對這件案子也………也很有興趣。」何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也想參與設計?」藍仕德問。
「如……如果可以的話……」
「太好了!」藍仕德大聲歡呼。
「你瘋啦?小風,你手上還有好幾個設計案耶,夠你忙上一整年了。」那子良不敢置信的瞪著何風。
「可以的……我應付得來。」何風堅持的點著頭。
見狀,那子良只能無奈的大嘆一聲。只要何風一打定主意,就算是把他給砍了,他的靈魂還是會陰魂不散的時時告訴你他的決定。
「這下子可好了,雨宮最頂尖的設計師居然主動開口要求,你說我怎麼能拒絕呢!」藍仕德好得意,他一臉的欣喜和那子良的陰郁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然而,似乎沒有人發現到內向的何風堅持的理由和一直深鎖的雙眉間所透露出的心事。
???
回到了江宇清的家,坐在江宇清的位置上,面對著江宇清唯一的老爸,楊蕙瑜實在很難壓抑住想找條繩子把江嚴五花大綁起來的沖動。
「哼!听了勵雅芸的報告,我實在無法對你有一絲贊賞,不過事實上也不出我所料,你這種粗枝大葉的人怎麼可能成大事?」江嚴冷冷地撤了撇嘴角。
如果可以……
「以我在商場上多年的經驗,也預料得到你只會敗事。」
……真想把襪子月兌下來塞在江老頭的嘴里。
「你除了會頂撞長輩、耍耍嘴皮子之外,還能有什麼成就?只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真他媽的想罵髒話。
楊蕙瑜快忍不住的低下了頭。
「我兒子雖然好玩,但也比你有大腦。」江嚴暗諷地冷哼道,「社會上就是有太多像你這種只會吃喝的白痴存在,所以不管我們再努力,社會還是沒有進步多少。」
真是太過分了!社會進不進步關她個屁事?
「難怪現在鬧血荒,就是有一堆沒心沒肝沒肺的人見死不救。」楊蕙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飯。
「也有不少無所事事的游民,沒事就到馬路上閑逛,制造交通事件。」
「更有不少老頭子因為心胸狹窄得了狹心癥,浪費年輕人的血汗錢。」
「你說話客氣點!」江嚴氣得一拍桌子,方文媛也隨著桌子跳了一下。
不過,楊蕙瑜才不怕呢,她微微抬眼看向怒氣沖沖的江嚴,慢條斯理的勸誡︰
「小心爆血管啊,爸!」
「你居然詛咒我。」
「爸,你話可得听清楚啊!詛咒的說法是祝你爆血管,我是要你小心爆血管,可是有關心的成分在里面喔。」楊蕙瑜說得是理直氣壯,但是听得出來她一絲絲關心的成分也沒有。
「你這張利嘴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麼無禮!」江嚴聲嚴厲色,可是這一點也嚇不了楊蕙瑜,倒是方文媛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這張嘴是楊氏出產的,不過比起江家的品種,還是略微遜色了點。」楊蕙瑜假假地笑了笑,「再說您磨了也有五、六十年,我怎麼可能比得過您呢?」
「這件案子如果弄砸了,我是會追究到底的。」
「喲,您話鋒轉得還真是快,我差點兒就跟不上嘍。」楊蕙瑜搶著嘴直笑。
「你自己看著辦吧。」江嚴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又像上次一樣轉身離開。
「他一次轉得比一次漂亮了。」
楊蕙瑜用下巴指了指江嚴離開的方向,在半天等不到方文媛的回應之下,她只得淡淡地說道︰
「如果你想昏倒就盡量昏吧,不過麻煩你昏倒在沙發上,上次搬你搬得我累死了。」
楊蕙瑜的話才說完,方文媛竟然真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沙發旁,然後昏倒在沙發上。
「真沒料到她居然這麼听話,早知道就不準她昏倒了。」楊蕙瑜忿忿地瞪著安然昏躺在沙發上的方文媛。
第三章
江嚴那老頭實在太過分了!
如果可以,楊蕙瑜計劃先去買一條童軍繩,然後在半夜里,趁著江嚴正熟睡的時候,把江嚴綁牢在床上,接著毫不留情地吵醒他,最好塞耳機給他听搖賓樂,音量還得開到最大,用牙簽撐開他的雙眼,用膠布封住他的嘴,讓他就這樣一個晚上不得安寧,嘗嘗睡眠不足的痛苦。
「媽的,這個死陳忠騙我說什麼那老頭不會刁難我,都快要被整得活不下去了!沒想到他年紀這麼大了還那麼會記恨。」楊蕙瑜紅腫著雙眼,一臉恨得牙癢癢的模樣。
「只不過昨天頂了他幾句話,居然半夜就不讓我好睡,一直吵醒我。」楊蕙瑜邊走邊罵。「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這樣整我。」
今天,楊蕙瑜被臨時通知要和藍仕德見面,所以此刻她正在地下停車場準備上樓,但是頂著兩顆血絲網眼,叫她怎麼見人?
「這不是給我惹麻煩嘛!」楊蕙瑜氣得雙手握拳,「連冰敷都沒時間,眼楮腫得像被蜜蜂叮到一樣,一定會被人家笑到死的。」
正當楊蕙瑜又懊惱又擔心的時候,忽然有人伸手拉住了她的後領,並且還用力地往後拉,差點兒勒死她,讓這個世界又多了一條怨靈。
「誰?是誰?」猛咳了一陣子之後,楊蕙瑜忍住作嘔的沖動,捂著脖子轉身找尋凶手。
「是我啊,你六年前的女朋友。」
邱苓的身影映入眼中,令楊蕙瑜安心地閉上了眼,努力地作吞咽的動作,以緩和惡心感。
「……你……你干什麼呀!突然這樣出現……」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說的。」邱苓的雙手插腰,表情嚴肅極了。
「什麼啦!」楊蕙瑜不舒服的揉著脖子。
「你到底在搞什麼?什麼時候你改名變性成了江宇清?」邱苓嚴厲地質問。
「喂,咱們六年不見了,你是這樣給我見面禮的呀。」楊蕙瑜不滿的抱怨。
「你給我的驚喜也沒好到哪里去。」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宏宇在搞什麼鬼?這個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天哪!你咄咄逼人的個性還是沒變,還是這麼強硬,好熟悉喔!」楊蕙瑜擺出懷念的模樣。
「別?嗦!快講清楚?」
楊蕙瑜表情認真的看著邱苓,「你確定你現在的工作不是偵察組干員?」
「楊蕙瑜!」
「好啦好啦,開開玩笑嘛!」楊蕙瑜捂住耳朵,怪怨地瞪了邱苓一眼。
「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邱苓受不了地大喊。
「我也是趕鴨子上架——被逼的呀!」楊蕙瑜委屈地抿住嘴,「要不是這個江宇清搞離家出走這一套,宏宇企業也不會找我來充場面。」
「怎麼會找上你?」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上帝啊!吧麼把我生得跟江宇清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幫我問問她是不是已經沒有設計圖可以用了。」楊蕙瑜也是滿肚子的委屈。「當初我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沒想到找得連性別也得改變。」
「你為什麼不拒絕?」
「就跟你說是被逼的嘛,結果現在還得忍受江老頭殘忍的虐待。」楊蕙瑜不平地握緊雙拳。
「虐待?」邱苓皺眉。
「你不懂的啦,這是我跟江老頭之間的戰爭。」楊蕙瑜甩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