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夫X行動 第9頁

楊蕙瑜覺得奇怪,看了看那子良的委屈,又瞧了瞧邱苓的氣勢,忽然她明白了,明白那子良為什麼老看她不順眼,原來……

「那先生怎麼會不滿我?我想他是太擔心何先生,所以態度才會強硬了點。」楊蕙瑜邊說邊走向那子良,最後還意圖伸手搭在那子良的肩上,只不過被他給甩掉了。

「不用你幫我說話。」那子良不領情地瞪著楊蕙瑜。

「你……」

「何風沒事了。」

藍仕德忽然走了進來,打斷了楊蕙瑜的話。

「他人呢?」那子良問。

「他說不想進來,所以先回辦公室了。」

「那我去辦公室跟他道個歉。」楊蕙瑜挺過意不去,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著他了,但是既然禍首是自己,還是先道歉為妙。

豈料——

「你沒听到他說不想進來嗎,他就是不想看到你才回辦公室去的,你別再去惹他了。」

「子良。」藍仕德皺起眉頭看他。

「離何風這一點!」那子良大吼。

「我……」楊蕙瑜難堪地低下頭。

「子良,你現在的態度太過分了。」藍仕德突然開口替楊蕙瑜說話,「何風的事都還沒有弄清楚,你不要因為私人的原因遷怒到江先生身上。」

「我遷怒?你居然幫著外人指責我。」那子良氣憤地一掌打在桌上。

「我沒有幫任何人,我只是就事論事。」藍仕德一點也沒有被那子良的怒氣嚇到,他直勾勾地在視著好友的眼楮。

「好……」最後,那子良點了點頭,「你深明大義、公正無私,我只是個公私不分的無理之徒。」

說完,那子良忿忿不平地轉身就走。

「總經理……」

藍仕德閉上眼搖搖頭,並伸手阻止邱苓的發言。

「江先生,非常抱歉讓你看到這種場面,我想何風的設計我們下次再討論吧。」

「也……也好。」楊蕙瑜無奈地抿了抿雙唇。

看見江宇清露出一臉的不知所措,那委屈的模樣隱隱地牽動了藍仕德的情緒,他不由自主地來到江宇清身邊,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肩膀好小呀!

「真是對不起。」楊蕙瑜低下頭道歉。

她的聲音讓藍仕德一下子回了神,他自覺失態,趕緊收回了手,兩只手移到身後,故作輕松的交握著。

「你別放在心上。」

「可是,因為我害得你們吵架了。」

「不只是因為你。」藍仕德溫柔地回答。看著他難過的神情、糾緊的雙眉,他心生不忍,甚至還有股沖動,想伸手抹去他眉間的困擾。

不對!這是不對的!

藍仕德警覺地讓自己立刻清醒。

他是個男人,他是個男人哪!

「邱秘書,麻煩你送江先生出去吧。」藍仕德心不在焉地退了開來,拉開和江宇清之間的距離。

邱苓應了一聲,默默地帶著楊蕙瑜離開會議室。

看著那垂頭喪氣的背影,藍仕德又起了一陣莫名的悸動,他困擾地別過頭去,不再看那背影。

待楊蕙瑜離去之後,藍仕德重重地坐到椅子上,煩惱地用左手用力地揉著眉心。

他是怎麼啦?

藍仕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卻怎麼也忘不了江宇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楚楚可憐?

藍仕德又是一嘆。

幾分鐘之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藍仕德抬起頭一看。那子良有些尷尬地站在門口徘徊。

「這里面沒有老虎,還不進來?」

「老虎是我,你是馴獸師,我怎麼敢進去?」話雖如此,那子良仍是邁開了腳步走近藍仕德。

「剛才……對不起,是我脾氣太沖了。」那子良坐到藍仕德對面,開口道歉。

「我還不了解你嗎?」

「可是我是真的為何風的事在氣他,只不過……邱苓的事佔一大部分原因。」

「我知道。」藍仕德知道自己也有了私心。

「不!你不知道。」那子良突然激動起來。「之前你不是要我去停車場看姓江的來了沒嗎?結果我一到電梯間,就看見他和邱苓一起在電梯里,他那個樣子好像在求邱苓什麼事,我想一定是要求邱苓跟他重修舊好……那小子居然還哭了。」

「哭?」藍仕德不信。

「我沒騙你,剛出電梯的時候,他的眼楮又紅又腫,肯定是哭過了。」那子良不由又露出了嫌惡的臉色。

「不會吧?」藍仕德仍是有些不信。

「我看他滑頭得很,所以擔心邱苓又被他騙了。」

「邱苓有她自己的主張。」

「不過你剛剛幫那小子說話,實在太不夠朋友了。」那子良十分在意。

「你沒看到他被你吼得縮成一只小羊一樣,再說,他還是應邀而來的客人。」盡避心虛,藍仕德仍是表現得理直氣壯。

「小羊?你形容得太離譜了,我看是按著羊皮的狼才對。」

「你對他的成見真的很深。」藍仕德的表情不甚愉快。

「是他讓人看了不順眼。」那子良仍是十分堅持。

藍仕德頗感無奈地笑了笑,接著便偕同那子良一起去看何風的情況。

???

楊蕙瑜在離開太亞之後,氣還沒喘一口就被勵雅芸急召回公司。

「發生什麼事了?你留了二十三通訊號給我。」一沖進公司,楊蕙瑜就被陳忠拎著去見勵雅芸。

「你去哪兒了?」勵雅芸仍是一如往常地冷淡。

「去太亞。」

「干麼?」

「看何風的設計……」

楊蕙瑜據實以告,但是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勵雅芸就冷冰冰地指責她︰

「要去大亞商量案子為什麼不先向我報告?」

「太緊急了,我也是被臨時告知的,所以來不及……」

「不管來不來得及,你都應該要盡責的向我報告。」

之前才在藍仕德那兒受了一肚子委屈,這會兒又被勵雅芸嚴厲地責罵,楊蕙瑜一下子感覺怒火在肚子里翻攪,然後往上直沖,沖上了腦門。

「什麼事都要向你報告,明明就是來不及你要我怎麼辦?」楊蕙瑜扯著喉嚨大吼。

「我不管你要怎麼辦,反正你做什麼事都要先向我報告,就連上廁所也一樣。」勵雅芸也失去優雅的朝她大叫。

「連上廁所也要?那我干脆帶著馬桶到你面前上算了。」

「你說話有品一點。」

「你才不要欺人太甚。」楊蕙瑜怒瞪著勵雅芸,「我是受你之托來做事的,不是你的奴隸。」

「就是因為你受我之托,所以你什麼事都要跟我說,沒得商量。」

「你……你……」楊蕙瑜氣得結巴,「你這個女暴君、沒人性的獨裁者、法西斯的代表、希特勒的繼承人!」

「你罵夠了沒有?罵夠了就好好記住我交代的話。」勵雅芸冷峻地朝她甩甩手,「你可以走了。」

「我還沒有罵夠,你這個蛇……」

楊蕙瑜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詞突然被一只大手阻擋。

「把她帶出去,今天我不想再見到她。」勵雅芸用手揉著太陽穴。

陳忠應了一聲,乖乖地把楊蕙瑜拎出了勵雅芸的辦公室,還盡忠職守的實現勵雅芸的願望,一路把楊蕙瑜拎回到了江家。

「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這樣對我。」

「進入江家,楊蕙瑜立即揮手用力打掉陳忠阻擾她的那只大手。

「你也是,竟然幫她找我麻煩。」楊蕙瑜恨恨地指著陳忠的鼻子罵。

「你又惹禍啦!」

不用回頭,楊蕙瑜也知道這尖酸苛薄的語調出自誰的口中。

「你就不能敬業一點,扮演好你的角色嗎?」江嚴極為輕蔑地瞄了瞄楊蕙瑜,同時從容不迫地順著回旋梯走下樓。

楊蕙瑜猛地一個轉身,回頭直瞪江嚴。不知道是不是她個人的錯覺,她總覺得姓江的老頭似乎有點「期待」她回家的感覺,每次她一進門,他就出現在二樓,還正好要準備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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