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千金 第1頁

水晶的約定──蜜果子

在以愛為名的婚姻中,每一年都有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一年為紙婚,兩年為布婚,三年為皮婚,四年為絲婚……紀念婚姻的代表物,隨著年數的增加而更有價值,因為那代表著沒有人背離當初相知相守的約定,一年又一年持續至今,所以要搭配上價值越高的東西,才顯珍貴。

而十五年,稱為水晶婚。

水晶晶瑩剔透,澄澈明亮,如果再加以雕刻,隨著光線的角度,又會綻放出五彩動人的光芒;雖不如鑽石昂貴,但是水晶飾品總是令女孩們愛不飾手,就連水晶擺飾都有趨吉避凶的正向力量。

十五年是段漫長的日子,可以讓小女孩成為女人,讓少女轉為人母,總會歷經一個人生階段。如此珍貴奪目又令人人喜愛的水晶,成為第十五年約定的代表物,可以說是再適合不過了!

我們的新月,今年十五歲了!

有多少人從新月甫出生之際,一路跟著新月成長呢?十五年來新月用無數引人入勝的故事編織歲月,帶給許多人或旖旎、或奇幻、或冒險、或驚悚的體驗,從未間斷,陪伴了十五年的歲月。

蜜果子進入這個以動人故事架築成的新月城堡中,雖然僅僅兩年有余,但是很認真努力的成為編織故事的絲線,當收到讀者的來信以及留言鼓勵時,更讓蜜果子感動興奮,因為有你們,讓蜜果子覺得說故事是件超級開心的事。

蜜果子想要一直待在新月城堡里,繼續說故事給大家听;下一個兩年、下下一個兩年,每一年、每一年持續下去。

而新月更會繼續將更多好看的故事獻給每個可愛的你,不只這個十五年,要跟大家相約下一個十五年,無數個十五年。

這是新月跟你們,獨一無二的——水晶約定。

楔子

女嬰的哭聲響徹雲霄,醫生小心翼翼的捧出渾身是血的小女嬰,微笑的說聲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護士趕忙接過清洗,醫生則回頭繼續為辛苦的產婦處理傷口及後續的縫合動作。

躺在床上的賴馨方臉色蒼白,虛弱的緊緊握住丈夫的手,她露出滿足喜悅的笑顏,因為這是他們第一個愛的結晶,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辛苦你了,達令!」寧佑楷吻上愛妻的前額,進了產房,才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痛苦。

「我愛你。」賴馨方幸福的吻上丈夫緊握著的手,「我們的寶貝呢?我要看看!」

護士們將孩子稍微清洗干淨,瞧見干淨的女嬰樣貌後,不禁呆愣,訝異的望著懷中的小女嬰,這……

雖有遲疑,但還是將嬰孩交付到母親手里。

賴馨方趕忙接過,小女嬰還在哇哇大哭,身為母親的她卻怔然的凝視著寶貝孩子,瞪大了眼楮。

「這是……這是什麼?!」她不敢置信的揚聲問著。

一旁的寧佑楷也傻了,呆愣在原地,看著那不該出現的胎記。

許多嬰孩都有胎記,生在哪兒都無所謂,最要不得的……是長在女孩子的臉上!

他們的寶貝孩子右半邊臉頰有著一大片深黑色的胎記,幾乎佔去她臉部的二分之一。

「呃……有時候只是出生時會有,大部份的胎記會在長大後消失的。」醫生只能做這樣的初步推斷。

「真的嗎?」醫生的話點燃了母親的小小希望。

「不……」

寧佑楷震驚的低語,不可思議的望著女兒臉上的大片胎號,那不該是真的啊!在二十一世紀如此科學昌明的時代,怎麼會還存有所謂詛咒的玩意兒呢?

「老公?」賴馨方不明所以,但從丈夫的臉色看來,他彷佛認為這塊胎記不會消失。

「這是我們家……很久很久以前的傳說。」寧佑楷喃喃說著小時候父親說過的床邊故事。

在無法考據的遙遠時代,寧家跟現在一樣,是當時的望族士紳,但是那時的當家驕傲自大、囂張跋扈,簡直可以說是魚肉鄉民,可由于財大勢大,連官府都得禮讓三分。

當時寧家主事者看上了市井小民的美麗女兒,強取豪奪,硬是拆散了原本要結婚的佳侶,還使計誣陷男方下獄毒打致死、女方娘家身家安全受威脅,藉以逼迫佳人下嫁。

女孩名叫蝶衣,年方十五歲,含淚委身下嫁為妾,以換得娘家人平安,只是才嫁人不到七個月,當家的就已喜新厭舊,任懷有身孕的她獨居別院,飽受欺凌。

女孩懷孕八個月早產,因血崩導致命在旦夕,男人卻連現身也無,只交代產婆保下孩子,母親若亡,抬到後山隨地掩埋即可。

後來母子都沒有保住,女孩死不瞑目,產婆心驚膽顫的說出蝶衣臨死前親口下了詛咒,因為是懷胎八個月,所以就詛咒寧家第八代子孫,將有張駭人的臉龐,無人膽敢接近,除非找到手臂擁有蝶形胎記的對象結婚,否則將永生帶著丑陋,至死方休。

這詛咒變成了笑話與傳說,一代傳了一代,成了寧家每個孩子的床邊故事,卻沒有人在意。

直到現在,第八代子孫誕生。

「所以我可憐的孩子就成了詛咒的犧牲品?」賴馨方歇斯底里的尖叫著,「這不公平!你們祖先應該受到責罰的,為什麼是我的寶貝!」

「親愛的,我不知道這是真的啊!」寧佑楷趕緊抱住愛妻安撫她,「不過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我會找來全世界最好的整型醫生,無論如何一定會把寶貝的胎記給去掉!」

賴馨方哭得泣不成聲,懷里的女嬰卻已安靜的沉睡,純真的睡相宛若天使,只要沒有那片丑陋的胎記,未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寧氏夫妻痛哭之後立下決心,即使動用所有家產,也一定要去掉女兒臉上那片駭人的胎記!

第1章(1)

女人戴著毛呢帽,蓄著一頭長發,低垂著頭,疾步的在路上走著,她感謝現在是冬季,即使用圍巾毛帽將自己遮去了大半張臉,也不會有人覺得突兀。

她甚至還戴著口罩,在這流感盛行的時候,路人根本是司空見慣。

手里緊握著抄下來的地址,她張望著路上的門牌。好不容易收到了人力銀行的通知,說不定這一次能夠獲得一份工作,再不趕快工作,她就要坐吃山空了!

這是她第三十五個面試機會,看在現金已經快不足的情況下,拜托老天幫幫忙!

她進入高聳明亮的商業大樓,在樓下警衛處登記名字,用身份證件換取通行卡,才得以進入這戒備森嚴的大樓。

其實這種模式她很習慣,因為爸爸的公司也是這樣,只有公司的員工才能夠以識別證進出一樓電梯前的匣口。跟警衛道謝後,她便匆忙的拿著識別證往匣口一刷,有點兒像捷運似的。

進電梯後她的雙手就開始發寒,每次應征前都會很緊張,生怕再一次人們忽略了她的能力,只在乎她臉上的……

轉過身去,她面對著鏡子,輕輕的撥開長發,即使有口罩遮掩,也掩不去右上半臉部的深黑胎記。

她簡直就是個可怕的怪物,那胎記比刺青還礙眼,讓她跟戴著面具一樣的丑陋!

若將臉部自鼻梁一分為二,從前額開始,她的胎記宛如蝴蝶的翅膀般,從中線以左一公分處,開始往右延伸滿布,一張臉只剩下左邊小局部是正常人的白皙膚色。

人們看到她這可怕的胎記,總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們家縱有家財萬貫,也無法去除這個胎記,她從小就動過無數次手術,醫生說那色素是深植于真皮層以下,無論如何都去不掉顏色,就算植過新皮,那黑色素卻像會傳染似的,不必七天就能把植上的皮染成相同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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