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少作怪 第17頁

「所以你就待在這兒淋雨?」發現他被雨淋得濕答答的,黎母極不贊同地蹙起眉心。

他默然垂眸,苦肉計是下下策,但他黔驢技窮沒辦法。

「唉,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她低嘆。

她看得出費兆洋對自家女兒是真心真意,否則憑他的身分條件,是用不著這麼低聲下氣、忍讓包容的。只是啊,健菁那個性實在別扭,要是不懂得把握,就太可惜了!

「黎媽,妳幫我勸勸健菁吧!」他癟著嘴求助。

「你跟我一起上樓,自己解釋比較清楚。」她定向鐵門開鎖,領著他進入公寓里。

家門一開,坐在客廳里的黎健菁本欲跟母親說話,卻看見母親身後跟了一棵青仔欉,她又驚又怒,像被雷劈到似地立刻跳起來奔進臥室。

「健菁,妳听我……」她的動作太快,他未竟的話語被猛然甩上的門板給擋了下來。

黎母尷尬地看了費兆洋一眼,真有點同情他。

「健菁哪!」她想開口勸她,卻被更大的音量給蓋過。

「媽,妳叫他走啦!我不想看到他。」黎健菁慍怒的嗓音透過門屝傳了出來。

討厭!媽媽干麼把他帶回家?!

「妳這樣避不見面也不是辦法,有問題就要面對,有誤會就該解決啊!」黎母來到她的臥室門前,揚聲說服。

「健菁,妳出來好不好?」費兆洋跟著說道。

里頭變得寂靜,再也沒有回應的聲音。

黎母搖搖頭,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徑自走開,沒多久又拿了條干淨的毛巾出來,遞給費兆洋。

「快點把身子擦干,你淋了一下午的雨,沒病也要淋出病了!」她故意提高分貝。

她很了解女兒是嘴硬心軟,這麼嚷嚷,她一定會听進心里,如果真對費兆洋有愛,也肯定會心疼,只是不見得會表現出來罷了。

丙然,臥室里的黎健菁有了反應。

「少來苦肉計那套!病了是你自找的,別想我會這樣就原諒你。」這話的背後其實是希望阻絕他折磨自己的念頭。

計謀見效,黎母抿嘴一笑。

「加油吧!」她拍拍費兆洋的肩,悄聲說。

「黎媽,健菁的房間有陽台或窗戶嗎?」他壓低嗓音喚住要走開的黎母,打算此門不通就另尋出路。

意識到他的意圖,黎母佩服他腦筋動得快,拉著他往廚房走去。「她的窗子外就是廚房後面的陽台。」兩人探頭一看,差點要擊掌GiveMeFive。

健菁的窗子沒有關,哈哈哈!

「有話好好講哦!」黎母慈藹叮嚀。

「我知道,謝謝黎媽。」他用氣音道謝,躡手躡腳地朝後陽台入侵,只要別打草驚蛇,那窗子他隨便一爬就能進去了!

「奇怪,外頭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黎健菁耳朵貼著門板,疑惑納悶的嘀咕。

氣氛有點詭譎,她漸漸察覺到流動的氣流不太尋常,轉過身來察看,才赫然發現領土邊界已被敵人入侵。

「誰準你進來的!」美眸瞬間瞪得像銅鈴那麼大,沖過來指著他怒喝。

糟,行跡被發現了!費兆洋連忙加快速度跳進房里。

「黎媽。」確定人站在她房里了,他才回答她的問題。

黎健菁差點語塞。媽怎麼可以引狼入室?而且還是她的閨房欸!

「這是我的房間,沒有我允許你不可以進來!」她脹紅著臉申明。

「要等到妳允許,我可能頭發都白了。」他開玩笑緩和氣氛。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賴!」她氣急敗壞地踩著重重的步伐,要開房門送走不速之客。

費兆洋健臂一伸,攔腰抱住她,阻止她再次逃避的意圖。

「妳個性這麼拗,我不要無賴根本拿妳沒轍。」他使勁抵抗她的掙扎。

「不要說得好像是我在亂發脾氣,你怎麼不想想是你自己做錯了什麼!」她豎起尖刺保護自己,受傷的心需要堅強的表象來充當防護罩。

「妳發脾氣是應該的,但我也沒有做錯什麼事。」他雙臂扣緊她,不讓她月兌逃,這樣才能讓她乖乖地听他說話。

她僵住,側過頭來瞪他。「明明就有,你還不承認?!」事實擺在眼前還死不承認,真是可惡!

「沒有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他無辜地瞠眼,在她質疑控訴的目光下索性細說從頭。「那個女的叫Annie,我們交往是兩年前的事了,後來她出國去念書,我們就斷了聯系,今天是她回國突然跑來,我也嚇了一跳,都怪秘書臨時不在位子上,沒能事先通報,可是基于禮貌,我又不好意思趕她出去。」

「沒趕出去就要摟摟抱抱嗎?」她提出質詢。

「是她要求的。」他老實說。

「我看你很樂在其中啊!」她諷刺地講。

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的,何況那是顆大石頭!

「天地良心,我沒有。」為了舉手發誓,他松開了她,但幸好她心情已稍微平靜,能夠好好听他說話。

「那親吻呢?」她環起胸,斜睨著他,看他怎麼解釋。「啾得那麼大聲,在電梯口都听到了。」想到就生氣。

「我當時想說外國人平時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擁抱和親吻臉頰,所以就從善如流啊,哪知道她的熱情程度比起外國人更夸張。」好冤枉,他當時也是被她嚇到。

「還真是從善如流啊!」她咬牙切齒,語意嘲諷,抬起雙手捏住他兩邊臉頰,粗魯地抹去別的女人的痕跡,接著用更大的力道忽地捏起他的嘴唇。

哼,她最氣的就是最後這一個吻!嘴唇耶,這就不能再以打招呼的借口唬瞬了吧?

「噢!」痛啊!費兆洋哀叫了聲。

健菁第一次吃醋的威力就如此不容小覷,他以後要是娶了她,真的就是一點腥也不能沾了。

然而,明明意識到這一點,他卻沒有感到一絲退卻和遲疑,看來,他真的注定要娶她當老婆了。

「念你初犯,這一次就算了,以後你記得,不準再讓其他女人踫你。」她霸道地警告。

他的解釋差強人意,雖然她原諒得不太情願,但已能理解。

噢!終于……他心口壓著的那顆大石,因她的一句原諒而消失不見,整個人輕松了起來。

「遵命。」他豁然開朗地綻放笑容。

她輕撇嘴角,橫睞他一眼,見他發梢滴著水,連方才攔抱住她時,身上的衣服也很潮濕,不禁感到心疼。

「剛剛我媽說你淋雨?」這會兒事情解決,她可以自然地關心他了。

「對啊。」他這才拿起披掛在頸子上的毛巾胡亂擦拭頭發,可嘴角卻噙著欣然笑意。

「干麼那麼笨?你不會躲雨嗎?想靠生病博取同情?」粗魯地搶過他的毛巾,接替他擦拭的動作,力道卻放得輕柔。

「對啊對啊,妳怎麼知道!」他皮皮地嘿嘿笑。「我想妳如果從客廳窗口偷看,發現我淋雨的話,一定就會心軟的。」

「哈,很不巧,我才沒有遜到去偷看,也不知道你是個笨蛋。」她對那不爭氣的行為嗤之以鼻。

「妳沒偷看啊?那我豈不是白淋了?」

「你才知道哦!虧你還是個總裁,居然有這麼幼稚的行為!」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

傷害自己是很愚蠢的,因為沒有人可以代替你的病痛難過,所以最後難過的還是自己。

「總裁也是個普通人,也會有深愛的女人,也會緊張被誤會咩!」他把身體倚向她,開始說甜蜜的話語。

「站好!沒長骨頭啊?」她霍地以肩膀將他頂開,嘴角卻因而蘊藏了甜蜜的淺笑。

沒把她的嗔罵當一回事,他還是軟趴趴地賴著她,一被頂開就又黏上,很享受這打情罵俏的愜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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