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病假少了,假的病假也沒想像的那麼多,如此加加減減,立見讓他上課的出席率一下提高到快一半,一半跟三分之一,真的是好上很多,他能夠不理直氣壯嗎?
包何況……
「而且比起來,我的出席數比紫堂曜還要多耶!」很難想像,但事實就是這樣,講到就忍不住小得意。
「那又不一樣。」古六藝馬上吐槽。
「怎麼會不一樣,都是出席數啊!」不服氣。
「這一回阿古說得對,是不一樣,人家紫堂曜請的可是公假,出城是為皇上辦事去了。」
「太傅什麼都沒說,你們又知道了?」月靈官就是不服氣。
「這是當然,我古六藝可是立志當上情報界第一把交椅,這種事我早打听過了。」古六藝一臉得出息的。」人家紫堂曜可是頜了皇差,為皇上找地去了。」
「這種事,就算我對收集情報沒什麼興趣也听過。」有人表示。」皇上開辦太學堂,覺得成效不錯,決定推廣到全國,預計要再興建四所學院,據聞,紫堂曜就是為了這件事在忙。」
「怎麼可能?」月靈官有所懷疑,」無論紫堂曜再怎麼樣受寵,他畢竟年輕,跟你我一樣,都還是太學堂的學生,皇上怎可能把正式的任務,特別是事關教育的這種百年大計交代給他?」
「這你就不知道了。」古六藝一副」你年紀小,什麼都不懂」的表情看他,說道︰」雖然年歲跟我們差不多,但實際上有差,大大的差多了!」
「差在哪里?」
「血統!當然是血統!扁光是這一點,我們誰也比不上他!」古六藝開始講古,」人人皆知,大將軍王有立國之功、護國之勞,從前朝起就深受重視,甚至讓先皇賜婚,將最喜愛的長公主下嫁。」
口水亂亂飛,古六藝簡直是欲罷不能,」紫堂曜就是長公主所出的嫡長子,他身上不只帶有大將軍王的血統,更流有皇家血脈。當今聖上念及司徒家的功勛,也因為與長公主兄妹情深,因此,在他出世時便賜姓紫堂,這可不是尋常人能享的榮耀,這會兒更是不得了,開辦講學的公差呀……」
月靈官完全听不下去,對著古六藝漫天飛舞的口水渣子,他自動問神,逕自在心底批評起來……
血統、血統……什麼嘛!又不是買馬挑牲口,講什麼血統?
再尊貴又如何?還不就是一個人?也是兩個眼楮一張嘴的!有什麼不一樣?
月靈官覺得這類的話題很無聊又奇怪,但現場的其他幾位並不這麼覺得。
只見賞荷亭中,幾個大男孩就這麼聊開了,談的全是紫堂曜高貴的出身,又是如何受皇上重視,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對於紫堂曜的未來,規畫得比誰都還要樂。
見大家說得十分興起,而且每一個都講的都真像有那麼一回事似的,但坦白說,月靈官是不怎麼信的。
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回想當初,在他甫入學的那時候,古六藝搶著第一時間,跑來打听月氏一族的事,好能夠搶得先機同友人說嘴去。
他知道古六藝的心態,為了省麻煩,避免日後人人全跑來探听,因此,他主動說明了一些,大抵是自己從小身體不好這一類的事,順帶提到,就因為身體不好,他沒能參與任何活動,也沒人想要他參加,因此,他對自己族人的神秘行事也不是很了解。
就這樣!他那天說的話,真的就這樣而已!
哪曉得這個古六藝可厲害了,只需要這麼一小段片面的說詞,就能自動幫他演繹出一套身世之淒慘飄零的苦兒形象,好似他的族人有多苛待、厭惡他似的,與事實完完全全的……不、相、符!
真是天地良心,為了續他的命,讓他能繼續的留這一口氣活著,他的家人跟整個宗族不知費了多大的心,才能讓他存活至今。
可是話從被古六藝這麼一傳揚出去,卻完全的變了個調……雖然說,他自己也得負一點責任啦!
當時他為了避免麻煩而含糊其詞,在古六藝明顯說錯時,確實是沒有強力的出言制止過,不過基本上,能自行發展出一套與事實大大違悖的謠言來,這功力也真不是蓋的。
基於這些,現在他們幾個人把紫堂曜講得再怎麼樣的英明神武,月靈官說什麼也都不信啦!
說他是針對紫堂曜……沒錯,他就是針對紫堂曜!
是沒想過為什麼,但他不願相信那份完美,那份如發光體一般吸引人的完美。
總之,他就是不信,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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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陰冷,一顆頭和著渾身都隱隱作痛,當中以左腳腳踝處最是劇烈……
有點想不起來,最初到底是誰發起這個尋寶的游戲,倒是這時回想起來,特別是伴著全身要散掉似的疼痛,只覺得這真是一個白痴到最高點的提議。
那麼……最初時,他為什麼決定參加呢?
說真的,月靈官真的想不起來,只記得原先是在品茗聊天,當中有人提到,傳說後山那片未完全開發的密林中,其實藏有鎮山靈物,緊接著一夥兒人起哄,好奇傳聞的真假與靈物的模樣,然後他們七、八個人就出發了。
這原先也沒什麼……真的!月靈官自認沒什麼……了不起就是陪大夥兒到後山溜溜晃晃,至於能不能證實傳說的真假,或是親眼看見靈物,那不重要,至少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重要,他的目的只是想湊熱鬧而已。
哪曉得……哪曉得……
「啾、啾。」脆女敕的嗚聲在黑暗中啾啾叫聲。
「省點氣力吧!」忍著痛,月靈官對棲在月復窩處那只通體熒白的小雞仔嘀咕,「要是有其他人能听見你的聲音,也不會只有我掉下來了,更不會等到天都黑了,還不見任何的救援到達,發現我跟你。」
說到這事就玄,玄到他要懷疑,是不是上天故意在耍他的。
他听到小雞仔的叫聲,他發誓他真的听見了!
初時,他確實以為是听錯了,但一開始微弱的聲音逐漸清楚了起來,听起來大約在幾步開外,但沒想到,當他跟同行的友人提起時,卻是被取笑是他耳朵有問題。
他當然不服氣,因為那聲音明明就在附近而已。
不信邪,更是為了證明他的耳朵沒問題,殿後的他索性自個去找……反正聲音就在附近,花幾步路的時間就能找出證據的事情,這幾步路的折返,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顧忌的。
他認定了,因此很放心的月兌隊,卻沒想到循著聲音、轉彎拐繞中撥開一叢又一叢的矮樹叢……印象中並沒很久的時問,但好歹他也翻開不下十叢的矮樹叢了,沒想到那聲音仍是不遠不近,好像就在幾步開外。
這時警覺到有異時,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回想起來,他怎麼走過來這一段路,腦中竟全然無印象,只覺得畫面都很相似,雖然說他是順著聲音在走,但也不該對走過的路全無印象才是。
當機立斷!
定在原地的他警覺的想回頭,只是一個轉身的動作,他確定方向絕不可能有錯,卻沒想到,當他撥開前一刻才剛行經的矮樹叢上腳跨過時……
踩空了?竟然讓他踩空了?!
謗本沒時間給他震驚,失去重心的他整個人就這樣掉了下去,雖然說,隱約中好似有一股力量包圍著他,讓他不甚至摔得太凶,可是那無損於任何事實,沿著陡坡,他就這樣連滾帶翻的一路往下掉。
他不知道自己摔得有多深,因為當他滾下來時,還沒到底他就昏過去了,而醒來時天又已經全黑,往上看去,烏鴉鴉一片,別說是月亮,就連一顆星子也不見,實在也測不出高度……而且實話說,以他當初的摔法,他沒有跌死已經是一種奇跡,要求他知道到底是跌了多深,這也實在太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