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冷冰冰 第10頁

稍稍的停頓,冷冷的語調又道︰「你最好有師兄說的那麼行,要是你的廚藝跟你的身子一樣的弱……」

利刃一般的冷厲目光掃來,不用多加言語,光是那凍死人的一瞥就有足夠的威嚇能力。要不,柳飄飄不會瞬間失去辯駁的能力……她應該要大聲聲明自己不是廚娘,她壓根沒答應過這回事,但她這會兒只能默默的被賦予這項使命——廚娘。

「好啦好啦!廚娘就廚娘。」柳飄飄垮著臉,這一瞬間真的是認命了。

想想也好啦!如果能成為他們認定的廚娘,就表示即使她完全不懂這些奇人異士的來歷,即使她個人懷疑,這些只能稱之為怪人的冰原人種極有可能變態得以殺人為樂,但以目前來說的話,她的一條小命暫時無虞,至少在被嫌棄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認清現況的她,幽幽一嘆——

「好了,在我被毒死或餓死之前,你們誰能告訴我,廚房在哪里?」

堂堂綠柳山莊的九姑娘,武林盟主獨生愛女,竟淪落到在不知名的小宅當起了廚娘,這要是在一個月前有人這樣說,怕不笑掉柳飄飄的大牙,可如今……

「少、少爺?您當真的嗎?真要讓這小娃兒暫代老馮的工作?」抓著鍋鏟,杵在灶前的老人家露出一臉的為難之色。

冷凝的視線直盯住兵中那一團冒著焦臭煙味的黑色不知明物體,些微的嫌惡感流露出,那就是答案。

「少爺,這小娃兒還病著呢!還是讓她養好病再派她工作好了,再說這午餐就快好了,急也不急在這一時,等下我給您送去。」老人家一片好心,而且極不想浪費他已花費的辛苦。

「不要。」斬釘截鐵。

「可是……可是老奴已經快做好了……」

「你自己吃。」毫不留情。

老人家張大了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在那凌厲的注視下,最後什麼聲音也沒有,只得黯然放棄爭論。

被這樣冷血又無情的對待,柳飄飄其實有些同情老人家,但將心比心,她也不想吃鍋中那團又黑又臭的東西,只得在抱歉中,默不作聲的看著老人家收拾善後。

除了廚藝不佳,老人家的手腳倒是利落,很快就收拾好廚房,端著他的「心血」要離去。

在經行柳飄飄的面前之時……

「伯伯。」柳飄飄忽地開口叫住老人家,看著那盤連蠱毒都能毒死的食物,她實在無法不管,「那個……如果可以,請您一起嘗嘗我的手藝吧!」

老人家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安。

「這樣好嗎?」不確定的視線不住往一旁掌權的人看去。

「沒關系,我只是要煮點粥,材料多放點就行的事,並不會多費什麼功夫的。」柳飄飄保證。

老人家偷偷的、偷偷的再瞄一眼那掌權的年輕男人,見他沒有表示,忍不住咧嘴笑了,「那就有勞姑娘了。」

快樂的倒掉那盤不知名的物體,老人家踩著太過輕快的步伐離去。

柳飄飄含著虛弱的笑容目送老人家離開,心中百味雜陳。

原來……原來連老伯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剛剛那盤玩意兒是會毒死人的……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真的是認命了,柳飄飄踩著尚虛弱的步伐,進到廚房里頭找尋食材。

這時就要感到慶幸,有賴她那個挑嘴的八師兄,過去為了徹底征服他那張嘴,她可是下過一番苦心做過訓練的。

而且她還真有那種天賦,要知道,當她習藝成功時,煮出來的那桌菜色,就連廣珍樓的大廚叔叔都夸她手巧,連說幸好她並不以此為業,要不,他也沒臉再留在廣珍樓繼續做大廚。

不比其他雜七雜八讓她胡混瞎模,最後都只學到皮毛的技藝,對于廚房之事,柳飄飄自認還有那麼兩下子,要不然,洗洗切切也才那麼一下子,一般人可沒辦法在這樣短的時間內,煮出這麼一大鍋子色、香、味皆十足的芙蓉及第粥。

本事,這就是她的真本事啊!呵呵……

伴隨著自我滿足的傻笑,大湯勺一下又一下攪拌著大鍋,冉冉白煙順著熱氣升起,帶著濃濃香味飄啊飄的,光是聞那味道就夠教人食欲全開。

靠在肉牆,柳飄飄露出虛弱的笑容,非常滿意這一大鍋的成品,決定等下她一定要吃上一大碗,好好的犒賞一下她過度空虛的胃……慢!

攪拌的手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柳飄飄一臉的困惑。

肉牆?哪來的肉牆啊?

懷疑事實是她所想的那般,她緩緩的,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超慢速度緩緩回過頭,然後正正面對上的就是那一堵肉牆,正是她所想的那一堵。

而且,她這時才發現她的不知不覺,原來她不只是靠在這堵牆而已,這堵肉牆的一雙手還正扶著她的腰,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正如她不知道她靠在他身上有多久一樣……稍嫌呆滯的目光從腰部再慢慢的上移、上移,就看見那堵肉牆兼那雙手的主人正低著頭看她。

「煮好了?」對上她的視線後,肉牆的主人理所當然的問。

「還要再調味一下。」她傻呆呆的回應他的問題。

一、二!兩句對話之後,緊接著而來的是一陣大眼對小眼的沉默。

對此,柳飄飄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已經不感到意外,甚至于她已經開始有點習慣因為他的惜言如金而起的對瞪模式。

有點昏昏的腦袋不適合思考「他到底在做什麼」這樣高深的問題,她決定待日後有機會時,再想辦法進一步弄清楚這冰人的行為模式,至于目前,她有比這個更重要一百倍的工作——她得想辦法先喂飽她自己才行。

默默抽回對看的視線,她看向扶在腰際的大手,提醒他,「我要找鹽。」

沒有第二句話,他如她所願,貼扶在她柳腰上的大掌立即松開,還她行動上的自由。

她沒有遲疑,一得回自由,踩著虛浮的腳步走向放置調味料的櫃前,想快速又完美的完成煮食的工作,好早些喂飽自己。

只可惜事與願違,突然的腳下一軟,害整個人很沒用的往前撲去。

慘、慘、慘,連三慘!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要是換成平時的她,這樣的一撲當然算不了什麼,但在她病虛無力又餓得頭眼昏花的這時這刻,這樣的一撲,沒力氣反應的她只能閉上眼,拿那一張據傳是花容月貌的臉去迎撞面前的櫥櫃。

就算不去想事後的鼻青臉腫,她也能想見等下要面臨的疼痛,而無力反應的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緊閉上眼,迎接那份難以想像的痛……痛……痛……咦?怎麼不痛?

柳飄飄困惑的睜開眼,發現櫃子就近在她的眼前,只需再一咪咪,就那麼一咪咪的些微差距,她就要直直撞上,一如她所想的那樣。

那麼,她到底是怎麼避過這一劫,以半卡在空中的姿勢跟櫃子兩兩相望的呢?

胸前厚實的觸感提供了答案!

瞪著那只手臂,因為它所在的特殊位置,柳飄飄沒有任何尖叫或驚慌的行為,因為她在瞬間失去了行為跟語言能力,只能瞪著那只手,用力的瞪著那只手……

胸,她的前胸,她全身上下最柔軟、最不許人踫觸的禁區地帶,有那麼一只手臂、他的手臂,就這樣大剌剌的佔據在那兒……不只如此!包教人尷尬欲死的是,手臂前端的大掌還奇準無比的裹覆著她自認為發育得還不錯的一方柔軟。

雖然說,這是為了解救她而出現的行為,但……他哪里不勾,一定要勾住她這一部位,就不能換個地方攔下她直直往前撲的身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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