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娘子」不風流 第20頁

「早知道對妳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妳的一舉一動我全看在眼里,包括妳每次裝模作樣時,潛藏在妳眼底的頑皮和譏諷,妳的嘴角會不自覺地勾起,眼神短暫的閃爍,無辜的眨眼,當然,還有可愛的小結巴,全都是我愛看的表情,因為它們讓我知道接下來的時間不會無聊。」

「我不信!」她才不會那麼失敗。

「信不信由妳,事實證明,這一次妳又失敗了。」

「我,我哪有做什麼?人、人家才沒有結巴!」愈講愈氣,干脆嘟起嘴來不說話。

她的反應顯然非常取悅魏海格,因為接下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里,他全在埋頭大笑--他的頭很會選地點,不是黏在季青蓉敏感的頸間,就是落在她柔軟的胸口蹭著。

「走開啦!你的大頭很重知不知道!」害她呼吸困難。

「季青蓉,我們還沒完、還沒完!」他邊說邊搖頭,臉上已沒了剛才大笑的痕跡。

「那麻煩請快點,我的手很酸。」

「當然可以,就從今晚踏進將軍府開始說起好了,一見到翁茵茵出現在此,我就知道麻煩來了,我對妳們兩個一搭一唱的默契佩服得五體投地,只可惜這種表演是包藏禍心的,她人剛走,妳的手就多了這個……」

他用力扒開她握拳的手,拔出右手無名指上的一輪指環,遞到她的眼前。「這東西很不起眼,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注意到的,所以我到現在還猜不透那女人到底是何時把東西偷渡給妳的?」

「就在我們又哭又叫、水乳交融、口水亂噴、雙手緊扣罵你是壞蛋的時候。」氣得她忘了自己是在被逼供,直接將實情告訴他。

「原來。」明白了。「妳們的失敗有兩點,第一,翁茵茵的出現讓我起疑心,第二,我說過的,我對妳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就要更加用心了解妳,包括妳的表情、妳的聲音、妳的身體和妳身上的東西,每一樣我都要弄清楚,所以妳突然手上多了一枚小東西,我馬上便知道。」

「只是一枚指環!」

「是啊!只是一枚指環竟然需要翁茵茵大費周章地送到妳的手中?這東西肯定很奇巧,比如說,上面某個溝槽里藏了一根細小的針,針上有毒,見血封喉之類的,這種專門用來暗殺的東西一向是宰相府的名產,茵茵手上肯定還有不少這種貨色。」他猜測道。

「算你厲害,指環送你當獎賞,我的身體還可以借你扎針,放心,那上面沒有毒,只是會讓人很好睡的藥而已。」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不管是毒還是藥,結論只有一個,妳,季青蓉必須接受懲罰。」這點他很堅持--沒辦法,就說他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我听你在放屁!」

「不準粗口。」輕咬她的耳垂,以示懲戒。「妳不是一向最愛玩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們上一趟游戲的規則?每個挑戰總有輸贏,贏的人獲得獎賞,輸的人接受懲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而賞罰分明更是我一向遵循的準則。」

「誰管你!」接著又是一聲痛呼。「你干什麼彈人家耳朵?」

「態度不佳的懲罰。」笑得理所當然。

「你混蛋!全都是你在講……」懲罰馬上又降臨,只是,這次魏海格找到了另一個更有趣的手法--大手鑽進肚兜內探險。

「不要……住手!你這畜生!」

「請繼續,盡量多講些沒關系。」魏海格嘴上鼓勵著,手上卻不斷施行他認定的懲罰。

「你這只臭,快把手拿開……王八蛋!」

「很好,繼續啊!」

季青蓉學乖了,不敢再開口,不過,眼楮倒是不忘惡狠狠地瞪他。

「無話可說了?」真可惜,他實在舍不得把手抽出來。

她這次干脆別開頭,眼不見,心不氣。

「好吧!看妳這麼乖,那我們現在就來討論妳的懲罰。」

還懲罰?!季青蓉馬上又瞪起兩只大眼。

「真健忘,妳這次失敗的代價我可還沒取,這是妳原本可以避免的,甚至,若妳沒放棄我剛才破例給妳的最後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我不僅會原諒妳這次,連帶的之前妳的玩弄、羞辱、欺騙和不馴……一大堆讓我失望的行為,我都可以暫時遺忘。」說得他滿偉大的。

「別說得好像我欠了你一債沒還!你也別忘了,前前後後你在我身上打了幾掌,害我吐了幾次血,現在還帶著內傷,全身無力讓你欺負,照你的游戲規則,我們的前債舊帳也該清光了。」她又不是不會算帳。

「不,既然是我的游戲規則,有清沒清要我說了才算!」他笑得有夠無恥。

「本人在此宣布--還沒完。」

「哪有這樣?!你是上匪將軍啊!我偏不……」抽息。

因為魏海格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大手像識途老馬地又鑽進季青蓉的兜內了。

好笑。「如何?還有異議?」

氣喘不休。「不,我……我非常同意您的看法。」整體來說,她算得上是個識時務的人。

第九章

「這才乖,那麼,這是妳的獎賞……」趁她不及反應,他彎身噙住她微啟的朱唇,結下深深的一吻。

直到季青蓉睜開迷迷蒙蒙的困惑大眼時,她才知道自己對剛才的吻有多沉迷。再瞧見魏海格那張得意非凡的笑臉,氣得差點想掄拳揍扁他。

可惡!這樣不行!

再這麼跟他胡攪蠻纏下去,她遲早要變成窩在他腳邊舌忝他腳趾頭的小綿羊,那還不如現在就讓她完蛋大吉!

尤其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住在將軍府的情況完全不同,上一趟他可說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呵護討好著的;而這一趟他已經沒有了憐惜之心,只憑他高興與否,隨時都可以捏碎丟棄她。

不,她的尊嚴絕不容許自己落到那種可憐蟲的境地。

如果喜歡一個人必須失去更多的自我的話,我會拔腿就跑。

她當然要逃!

說跑就一定會跑,只是現在沒力氣,沒有紅色小藥丸的幫助,要她一個人調息療傷可能要超過一個月才能完功,不過……

一個點子突地竄進腦子里,剛才在宰相府,魏海格懲罰性地突然輸進她體內的真氣雖然霸道強勁地害她疼痛難當,但若是在他心甘情願之下,用真氣打通她體內郁窒的經脈的話,根本不需十五天,只要幾個時辰,她又能活蹦亂跳了。

有了主意後,季青蓉馬上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是範清風警告過她的,她現在這種情況下胡亂提氣運功,只會碎斷經脈自尋死路,那她不如就賭這一把……

下一瞬,魏海格就見到季青蓉臉色發青、渾身冒汗,接著就狂嘔出一口血。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幾乎只剩下一口氣的季青蓉,他驚駭到差點亂了手腳。

他知道在宰相府里他並沒傷她太重,不過,上一趟的傷她調得如何卻不可知,瞧她現在的狀況分明是經脈受創嚴重,已到了岌岌可危之境。

魏海格馬上盤腿坐到她身後運功,將源源不絕的真氣灌進她體內,護住經脈;而季青蓉也把握機會調息,將好不容易騙到的真氣吸收納為己用……

許久之後,當季青蓉體內紊亂的氣息趨緩後,魏海格才有心神整理自己被嚇得亂無頭緒的腦袋。

季青蓉的內傷確為他兩次的地獄疾風所傷,傷上加傷的情況下,要想靠她自己調息復元至少需要一個月才能稍有起色,這原本也是他刻意安排的,所以帶她回府後也沒動手助她療傷。

既然清楚了她的傷不會有生命危險,那剛才的情況就顯得十分詭異了,只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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