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還不給我起來!」髒死了……藍森玉急得跳腳,但她就是巴著不放,甩都甩不掉。
「不放……除非老大原諒了我~~」
「該死!快放手……」狼狽的人繼續跳腳。
「不放就是不放!老大不原諒丑奴,丑奴就一輩子不放~~」
「我、原、諒、你、就、是,了。」咬牙切齒。
「老大原諒丑奴了?」死巴著不放。
「嗯……」心不甘情不願。
「是真心原諒丑奴的?」得寸進尺。
「你再不起來我就丟你下海。」
哼!又來這一套,有沒有別的呀?「多謝老大的寬宏大量。」
澤蘭慢吞吞的爬起來,聰明的躲到角落去抹淚,知道這時的藍老大根本懶得理她,已經不屑要她去服侍更衣沐浴了。
呵呵~~自作自受。
不過,有一點倒是提醒了她,這男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粗野狂放,他很謹慎,心思也夠縝密,肯定暗中觀察她良久才會突出奇招想激她發怒。
好險!
以後得更小心才行……
沉思間,突然天外飛來一毛刷,又狠又準的擲中她的腦袋。
「刷背。」語氣森冷,明顯怒氣未消。
還刷呀?「是。」
澤蘭提心吊膽的抓著毛刷上陣,還好他整個人是背對她的,頸部以下也都被木桶遮住,沒髒了她的眼。
「用點力。」
「是。」
小手努力的擠出力量用勁的刷,再用力的搓,希望能刷得他哀哀叫。
「這還差不多。」
不會吧?他的皮是鐵打的嗎?
澤蘭不信邪地使出全力……結果只是累慘了她自己,衣服也給水濺得半濕,他卻是哼都沒哼一下,享受中。
好吧!她得承認他皮粗肉厚,搞不好功夫也練得不弱,剛才在他身上模索時,她早發現他一身全是結實有力的肌肉;抱著他的腿大哭時,也感覺得到他底盤厚實,不是能輕易撼動的人。
但,這些線索一點都不能滿足她,這只表示他是個高手,這船上每個船員都像是精挑細選的特種部隊,那又如何?
那只代表她的海狼號真的遇上強大的對手了。
「衣服用麝香薰過了嗎?」
低沉的嗓子敲醒被煩惱纏住的澤蘭,她馬上丟下毛刷跑去抓早就準備好的干淨衣服,只是沒想到剛拿了衣服轉回頭時,見到的是這種景象——
「啊——」
他、他竟站起來……還、還轉過身……面、面向她這邊……
因為場面太過震撼,完全不需考慮,她直接丟下衣服,尖叫著掩面逃離現場。
至于反被她的驚呼聲嚇到的藍老大,除了剛開始的錯愕外,再來便是受辱——他的龍體從來只有讓女人心動、男人心痛,從沒想到還會有把人嚇跑的一天。
龍的自尊嚴重受辱。
氣黑的臉上有著更多的不解,還有心里隱隱的疑慮,然後他垂眼瞄到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死奴才!把我的衣服弄髒了。」
第三章
為了洗眼楮,澤蘭不得不錯過當晚老劉的復出代表作,一個人躲在點著小煤油燈的儲藏室,誠心懺悔今天做錯的事。
這儲藏室是澤蘭第一天以打呼聲太吵為由,逃離跟一大群粗漢同房的厄運,再經好心的老麥允許她拿來睡覺的地方,小心火燭是唯一的條件。
為了彌補雙眼被污穢的東西所染,她要找一件快樂的事情來安慰自己。
澤蘭決定趁著大伙睡得正熟時,也讓自己洗個舒舒服服的澡。水的問題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早在白天幫那個爛老大燒熱水時,她就已經預謀的偷留了一些下來。
她知道船上的用水是很珍貴的,雖然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海水,但海水既不能吃也不能拿來洗,所以她只替自己偷了少少的一小桶溫水,現在就放在她的眼前。
澤蘭小心的月兌下男裝,連著下面的束胸一並放下來,大著膽子讓自己光果的身子暴露在夜晚的寒氣中。
水只剩下微溫,她拿濕布輕抹著身子,臉頰隔著半片假面皮感覺很不舒服……豁出去了!連這皮也一道扯下算了……
藍森玉所看到的就是這個令他震驚的一幕。
他原本只是因為白天的委屈,想抓這小表出來痛毆一頓,好好消消他心中的怒氣,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發現。
之前他看著這自稱是丑奴的小表,鬼鬼祟祟的來回審視船上的動靜和儲藏室里外的門鎖,這讓他心中起了警惕。他打從一開始就不采信丑奴偷上船的理由,但也不反對船上多個圖謀不軌的人,反正那只會讓他這趟任務玩得更盡興。
不過,見到這小子小氣巴拉的蹲在那桶沒什麼搞頭的水面前,臉上那興奮又期待的表情,害他以為這小表在水里放了什麼毒藥,打算趁著沒人注意時偷偷摻進大伙的飲用水里;哪知突然……小表就開始月兌起衣服了。
這小表月兌衣服干嘛?
是了,原來是要洗澡,肯定想像他這船老大一樣,奢侈的洗個舒適的澡,只可惜那一小桶的水根本連給他泡腳都嫌不夠……算了!不跟這小表頭計較了,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人命的貴賤不同了。
不過,正打算轉身離開的藍森玉,突然又被某個怪異的現象閃了眼楮,也因此驚愕地愣在原地。
那是什麼?一圈圈的綁在丑奴胸前的東西……
他受傷了嗎?
不,「他」當然沒有!
因為接下來藍森玉就見到所有的答案了。
這小表……丑奴的身體可是一點都不丑,以一個女性而言。
從她抽掉胸前那一層又一層的束胸,以至于那兩只粉女敕挺翹的椒乳從束縛中彈跳出來時,那股子的驚艷和強烈的震撼,害他差點一口氣就嗆死在當場。
昏黃的煤油燈照不出她的膚色,但他猜想該是女乃白的,他不自覺的就站在原處「欣賞」著這個神秘小僕的淨身過程。
看著她手上的濕布緩慢的滑過縴細的肩頭,來到兩只渾圓雪女敕的……藍森玉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
他安慰自己是太久沒女人的關系,沒必要因此就責怪自己。
然後那塊濕布又快樂的游移到她的小蠻腰,繼續往下滑到細致毫無瑕疵的小骯,來到引人遐思的豐美叢林間……
藍森玉不再確定胸口那如雷的鼓噪聲純粹只是多日禁欲的關系,他甚至恨不得能化作那塊濕布,快樂的倘佯在她身上每個部分,嘗盡她細柔雪膚的甜美與狂野。
看著水滴流下她凝脂般的大腿,想像當他分開她們讓她的雙腿用力的夾住自己的腰,但……
不可能!
他從來就不是會饑不擇食的莽夫,他對任何事物的要求和講究,可以逼瘋任何有幸服侍他的人。
所以眼前這個神秘客的美好身段是挑動了他的,但她的臉卻足以倒盡一干男人的胃口……
老天實在太過分了吧!竟然給她這種組合!
也許真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吶喊,下一刻,就見到丑奴望著水面瞄了自己的面容良久,然後像豁出去了般,她伸手緩慢撕下臉上那片丑怪的深色面皮。
到此,藍森玉才又發現這丑奴的另一個偽裝——他竟連著被騙了兩次!
那張卸下偽裝的臉不僅一點也不難看,還好看得很……
不,老實講,她絕對可以稱為一個美人。
一個該被吊起來毒打的小美人!
如果她上了這艘船真的是有所圖謀,她大可以另謀他法,比如說就拿她現在這誘人的模樣,對他施個美人計就行了。
至少,現在的他就衷心希望她施的真是美人計,他不介意先上一下當,再狠狠撕開她的假面皮。
而不是上了那個賣乖的丑奴的當。
不過,現在還來得及,既然他確確實實也上了當,那要點甜頭回來吃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