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賴,大功告成!
「叮咚、叮咚……」門鈴又響了!
她匆匆關火,月兌掉那件印有醬油標志的免費圍裙,跑去開門。
「你好。」這回,出現在大門外的是個富有書卷氣的男人。他溫柔淺笑,提著重重的皮箱。「我叫霍晉風,听說你是雷聘請的管家。」
「是。」
霍晉風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你很年輕。」
「當管家沒有法定年齡的限制。」刁梅朝臉煽了煽風,想起之前那位來「搶地盤」的童管家。
多虧那位老太太身強體健,不然,那麼老了還當管家,身體怎麼吃得消?
「我要到雷的……」霍晉風說明來意。
「秘密房間,除了我以外,任何訪客都可以踏入的那一間,是吧!」刁梅的口氣不由得有些酸溜溜,將手一擺。「請!」
霍晉風差點因為她的反應而爆出笑聲。
刁梅可沒有他這份好心情。霍晉風比之前的訪客都來得客氣,頗有紳士風度地請她帶路,但是她知道,這一次她依然會被雷曜森擋在門外。
「刁梅,你不能——」果然!雷曜森一看到她就緊張兮兮。
「靠近。」她訓練有素地幫他宣示隱私權,可見他之前耳提面命了無數次。
「這是我們當初——」
「協議的內容。」
「如果你不遵守的話——」
「就扣薪水,以示懲戒。」她簡直把他的「懲治條例」倒背如流。
雷曜森被她截話截得有點傻眼。「……對,就是這樣。」
霍晉風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對答,心里有著驚奇。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雷曜森在女性面前這麼不討喜!以前,雷曜森號稱能把三歲至一百歲的女性哄得心花朵朵開,而他也著實沒見過有哪個女子對雷曜森擺譜。
僅此一位——刁梅。
雷曜森吶吶的說︰「既然你這麼清楚我的原則,那——」
「我就先失陪了,我還得把午餐送到各個雇主家去。」刁梅不等地開口,就自動閃人。
雷曜森搔搔頭。「奇怪了,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以前她都會偷看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人啊!
看著她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他心里頓時有種失落感。
「怎麼回事?」霍晉風拍拍他的肩,問道。
「沒有、沒事。」雷曜森振作精神,咧嘴一笑。「霍,你終于來了,我們等了你很久,今天得要你大力相助喔!」
又是「大力相助」?上次這家伙也拜托伊萊莎「大力相助」耶!
刁梅沒有走遠,反而縮在轉角,內心充滿不解。
「伊萊莎,好久不見!」霍晉風看著混血兒女孩。「你越來越漂亮羅!」
有別于對待刁梅的不善態度,伊萊莎朝霍晉風鞠了個躬。「今天請多多指教。」
「我們金三角又聚在一起了。」雷曜森興高采烈地開口。「伊萊莎,今天霍可是特地放下他的工作,重拾他的興趣來為你服務的喔!」
興趣?連這位翩翩紳士的興趣都是制造「月兌衣麻將真人版」?
刁梅挑挑眉,越來越不敢苟同他們的行為。
「不要把我說得那麼厲害。」霍晉風朗朗而笑,打開皮箱,開始做準備。
「唷唏,我們開始吧,這一季,我總共設計了十二套造型。」雷曜森以主導的口氣說道︰「第一套是鏤空皮衣,配件是小皮鞭,我們來打造一個刁蠻小鮑主。伊萊莎,你可以在那邊換衣服,我們不會偷看。」
沒多久,話語沉默,只有一陣憲憲率率的更衣聲傳來。
刁梅再度挑挑眉。鏤空皮衣與小皮鞭?光听就可以感覺到一股暖昧勁兒在偷偷騷動。敢情「月兌衣麻將」也有SM版,所以才要伊萊莎做此打扮?
「我換好了!」
「哇!丙然很漂亮,淡妝也化得很自然。」
伊萊莎小小年紀就會自己化妝?
刁梅有點shock。她她她、她可真是「專業」啊!不知道投身這一行,一個月可以賺多少錢喔?
雷曜森的聲音繼續傳來。「之前,趁刁梅去夜間部上課的時候,我請人搬來了道具。等會兒就在這里的攝影棚拍照,看看初步成果如何。」
那個秘密的房間里還架有攝影棚?刁梅更Shock了!
原來雷曜森把「月兌衣麻將」的成效看得這麼認真,她以前都不知道。
「伊萊莎,請到這里來。」霍晉風的口氣就像柔柔的春風,讓人听了很舒服。「請對著鏡頭擺出最完美的pose。」
「喀嚀喀嚀、喀嘹喀嚀……」按快門的聲音響起。
「我有個想法。」半晌之後,雷曜森上前溝通。「伊萊莎,你不是學過芭蕾嗎?霍,我希望拍幾組劈腿、跳躍的動作,好增加動感。」
「沒問題。」霍晉風調整了一下攝影器材。「來吧!」
伊萊莎揮舞著小皮鞭,按照雷曜森的指示輕盈躍起,然後——重重摔下!
「好痛!」她痛得幾乎爬不起身。
「怎麼了!怎麼了!」兩個男人都慌了手腳。以前要伊萊莎挑戰更高難度的動作,她都能如願完成,今天怎麼……「你有沒有受傷?」
「沒、沒有,我沒事。」伊萊莎慢慢地爬起身,聲音中飽含苦楚,就連隔在牆外的刁梅也听得一清二楚。「我、我沒問題,我要再試一次!」
堡作室里,傳來了單腳蹦跳的聲音,伊萊莎一步步跳回原位。
「真的沒問題嗎?」雷曜森沒听出她的痛楚,還呆呆的做確認。
「當然沒有問題。」伊萊莎的保證充滿了逞強的意味。
刁梅本來想置之不理,而且瞧瞧掛鐘,早就過了她該分送食物的時間,她委實不必多管雷曜森的「隱私」。
但是……只要一想到對她總是冷淡高傲的伊萊莎,竟然發出那麼痛苦的聲音,卻還逞強著想把動作完成,她就感到擔心。
屋里的那兩個男人簡直就像呆頭鵝似的,還想傾著她的意,「再來一次」?!听伊萊莎之前喊得那麼淒厲,再來個oncemore,她焉有命哉?
刁梅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阻止她,又沒有錢賺……不阻止,好像又太殘忍了?
阻止她,搞不好伊萊莎會反過來責怪她礙事……不阻止,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罪?
刁梅還在考慮,但她的腳卻像是有自主意識般地跑上去,磅磅磅地踢踹著門板。
終于,正義戰勝了「惟錢獨尊」的天性,刁梅終于踹開門,沖了進去!
「統統都給我住手!」她瞪著凶光四射的眼楮,一臉捍衛女戰士的神情。「你們想逼伊萊莎做什麼?」
秘密的房間里一片死寂,但也一片凌亂。
到處都是散落的紙張與廢紙團,遍布在工作台上與地面上,廢紙團被當球踢,廢紙張躺在地面,默默地記錄著每個人的鞋印花紋。一個簡單,卻絕不簡陋的攝影棚橫在眼前,前方還有一台專業照相機。
「刁梅!我說過,不準你進來!」雷曜森急唬唬地吼,但為時已晚。
刁梅不再管那些「懲治條例」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必須關心。
「你們想逼伊萊莎做什麼?」她凶巴巴地問。
「我們哪有逼她什麼?」雷曜森心虛地低咆。
糟糕糟糕,門鎖不牢,竟讓刁梅給踹了進來!雷曜森好擔心,她會不會已經發現了他的工作是……是……噢,天哪!
刁梅朝伊萊莎跑過去!罷好她支持不住,又摔了下去。
「哪里受傷了?」刁梅連忙伸手去扶她。
「別踫我!」從一開始,伊萊莎就下意識地排斥刁梅,此刻也一樣。
「要不是因為你身上有傷,我才懶得理你。」刁梅也只是「路見不平」,可沒對這位混血小美女改觀多少。「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