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逗你 第17頁

「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刁梅拽起吸塵器,想把往事甩到腦後。

她加快速度,想把延遲的工作進度追回來,誰知道一個不小心,吸塵器的吸柄撞到了錄放影機的啟動紐,一陣喀啦喀啦的機械聲響後,畫面跳了出來。

「嗯嗯嗯……啊——」日本?!

一瞬間,兩雙眼楮同時移到畫面上,而畫面上,燭油橫流、皮鞭猛揮,一個剽悍女子右手抓著皮鞭、左手勒著鐵鏈,拼命朝伏在地上的男子施展絕技。

「啊啊啊……噢噢——OH,YEAH——YEAH———」

雷曜森俊臉一白。

要死了!罷剛為了不讓她知道他在看童裝大賽,于是隨手抓了部影片塞進去,沒想到居然抓到這種色迷迷的片子。

這下尷尬了,她會怎麼想!雷曜森偷覷過去。

「下流!」一記粉拳飛過來,揍在他的鼻梁舊傷上。

嗚嗚……他可憐的鼻子啊!一定已經斷成三截了。「等等!其實我……」

「無恥!我剛才在門外明明听到了電視的聲音,你偏要騙我,說你在『沉思』,沉思你個頭啦,你竟然躲著看這麼不正經的片子。」

「不是的,這是誤會……」他扯住她的手,想要再解釋一番。「刁梅,我……」

「放手,去你的戀童癖、狂、變態狂、老不修!」

啊嗟,一記旋身飛踢,在雷曜森的胸口烙下拖鞋印,刁梅立刻閃人。

老老老、老不修!繼「戀童癖」之後,他又變成「老不修」了?!

雷曜森大受打擊,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

留霖抬

風和日麗好天氣,接近中午時分,耀眼的陽光正將大地照得發燙。

「啦啦啦……啦啦……」刁媽抱著一床的棉被,步履維艱地走到後院。

不用別人講,她自己都覺得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她身材圓圓胖胖的,再抱著一床與她不相上下的厚棉被,踩過一腳高、一腳低的後院,不跌個狗吃屎才怪。

才想著,她的腳就顫了一下——

「小心!」一雙堅強有力的鐵臂立刻扶握住她。

刁媽藏在棉被後的圓圓臉,立刻綻開歡喜又羞赧的微笑。

想也知道,是誰在不遠處注意著她的二舉一動;想也知道,是誰幾年來一直呵護著她,讓她不受傷害;想也知道,是誰偷偷愛著她……

她探出紅紅的小胖臉,羞怯地看著前方的男人

「啁怎麼是你?」她嚇得大叫一聲。

雷曜森也嚇了一跳。「不然還會有誰?」

他看著刁媽紅通通的臉頰。「啊!你以為是賈叔。」

他恍然大悟地笑了起來。「你以為是賈叔來『英雄救美』,對不對?」

「唉,」刁媽連腳尖都紅了。「雷先生,你怎麼把事實說出來了?哦呵呵呵。」

雷曜森的朗笑轉為陪笑。刁媽還真是直接啊!「這次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下一次,他一定會把這種機會讓給「英雄」本尊賈叔,賈英雄。

「要曬棉被嗎?我來幫你。」他順手接過棉被抱到曬衣架上,晾在太陽底下。

正當他要走回屋里,刁媽叫住了他。「雷先生。」

「什麼事?」

刁媽從角落抽出一把長約兩尺的藤棒,前端有如一個大大的心形,下端為一柄堅固耐用的把手,左看右看,就是一副打人會很痛的「刑具」。

「我們家梅梅有交代,要用這個打。」刁媽提著藤棒朝他走了過來。

雷曜森不禁退後幾步,想起了之前幾天才驚鴻一瞥的錄影帶。

她,還有刁梅,打算對他做什麼?

「她還交代我要狠狠的、狠狠的打。」刁媽揮著藤棒,發出咻咻的空響。

「唉……」好可怕,他幾乎可以看見自己皮開肉綻的未來景象。

接著,刁媽把藤棒舉到他面前。「你知道要怎麼打嗎?」

「打我嗎?」他戰戰兢兢地問。

「不是,是打棉被。」刁媽奇怪的看著他,懷疑他在想什麼。「把棉被打松。」

原來是……打棉被,早點講清楚嘛!雷曜森接過手,已經流了一缸冷汗。

「我想,應該是這樣做吧!」他走到棉被前,高高地揮起手來——

韶抬韶

咻咻咻、啪啪啪、咻啪、咻啪——

刁梅出門去為舊雇主遛寵物,回到雷宅後,听到的就是這種拍打某物的聲響。

「這是什麼聲音?」她自言自語。「听起來很像是藤條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她邊想,邊循著聲音找去。

「了解嗎?就是這樣打。」咻啪!咻啪!「這種聲音听起來是不是很爽?」

「對呀對呀!」興高采烈的回應。「來來來,讓我打打看。」

雷曜森?媽?刁梅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來,換手、換手,把你心中所有的不滿都打出來。」雷曜森還自動配樂。「OH!YEAH———OH,YEAH———感覺很不錯吧!」

「好爽,爽斃了!」咻啪、咻啪,刁媽顯然樂此不疲。「雷先生,你在哪里學到這一招的?」

「電視,我在日本節目上看到他們的家庭主婦都是這樣……」

刁梅的腦中突然掠過幾天前,雷曜森躲在工作室里偷看的「日本節目」——皮鞭、臘燭齊飛的日本。

不得了了!她加快腳步沖到後院去。

「雷曜森,你在對我媽做什麼?」她猛然一喝。

後院里的兩個人,動作同時停頓下來,愕然地看著她的出現。

「刁梅!」

「梅梅!」

「我哪有在對你媽做什麼?」雷曜森搶先無辜地嚷了起來。

奇怪了,自從認識刁梅之後,他慣有的調情語氣就幾乎絕跡,反而對裝無辜、扮可憐的方法越來越得心應手。

刁梅定楮一看,本來以為會看到不堪入目的畫面、沒有想到……

「梅梅,我只是請雷先生教我怎麼使用這個東西。」刁媽揚了揚手中的藤棒。

刁梅突然一陣虛弱,腦中的超限制級畫面統統消失不見。

「你們在、在……」她一口氣差點吊不上來。

「打棉被。」雷曜森好心提供她答案。

「听到咻啪、咻啪的聲音,我還以為是……」突如其來的釋然!讓刁梅差點軟腳,委頓在地。

「以為什麼?」雷曜森心念電轉,像是若有所悟,賊賊地笑了起來。「以為我在從事上回電視里,表演過的『運動』嗎?」

刁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第一個念頭是生雷曜森的氣,生氣的原因是,為什麼他的「癖好」總是那麼與眾不同,一下子被傳說為「戀童癖」、一下子又對她母親……難道他就不能正經一點、正常一點,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嗎?

她拍了一下額頭,她想自己真的是氣昏頭了!她沒事要雷曜森把眼光放在她身上干嘛?她又不希罕他的垂青。

最多只是對那束被她堅持換掉的玫瑰花感到有些可惜罷了……

刁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還好奇地問︰「上次電視演了什麼?」

「卡通影片。」刁梅瞪他一眼,搶白道。「電視在演『金銀島』。」

雷曜森低頭悶笑。這小女生,連瞎掰都不忘「金」,跟「銀」!

「金銀島跟打棉被有什麼關系?」刁媽還是很困惑。

「沒有關系。」刁梅低頭踹了他一腳。「我要進去忙了。」

「我跟她一起進屋去。」雷曜森跟在她身邊,小聲地說道︰「哎喲!看不出來喔!你年紀小小,心里竟然也充滿邪惡的思想。」

「我哪有?」刁梅打算否認到底。

「不然,你以為我跟你媽在干嘛?」雷曜森故意問。

「沒干嘛。」她沒好氣,心里也怪自己太會胡思亂想。

「嘆!」雷曜森故意頂了頂她的肩膀,噯昧地眨眨眼。「你是不是在吃醋?」他刻意逗弄她,因為他發現,從不臉紅的刁梅,頰邊竟然升起了兩朵小小的紅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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