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算了!」她叉起一小塊蛋糕,忿忿地往嘴里塞。「我留著自己吃!」
虧她還以角逐「電視冠軍」的決心做了這道美味的點心,他卻毫不領情。哼!她要收回他的那一份,統統自己吃掉,就算撐壞肚皮也無怨無悔。
以前,她總是難以理解,為什麼會有吃東西泄憤的女人,現在,她終于能把「心情不好」與「暴飲暴食」畫上等號了!
她忿忿地吃一口、又吃一口……
等厲少甫終于從「差別待遇」的飄飄雲端回到現實,才發現他的「特別待遇」正在急速的消失之中。
「我想嘗嘗櫻桃餡。」他改變主意,想要領回他的「特別待遇」。
「不給你吃!」她賭上了一口氣。「絕對不給你吃!」
厲少甫看著她,緊緊鎖住她的粉頰,紅紅的櫻桃餡沾在女敕唇上,就像涂了一層香甜可口的唇蜜,誘人品嘗。
他的眼色漸漸變得合黑,某種深沉而鴛猛的狂潮在跟底澎湃。
「我既然想吃,就有的是辦法。」
他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舌忝上了那層櫻桃餡唇蜜——
也吻上了她的唇!
第六章唇蜜
嘗過之後才明白,
你的甜蜜,
是我最最期待的滋味。
幸福的未來,
全在那唇與唇相接的那一刻。
櫻桃餡的酸甜滋味,絕頂可口,東方綾的香女敕氣息,更勝一籌!
厲少甫毫不客氣地拉起她,將她狠狠塞入懷中。
她無措極了,沒有想到他吃不到蛋糕,就干脆以吻她抵償,而她只能傻傻偎著,任這個無賴攻城掠地。
厲少甫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是激烈的、鮮明的、急切的,他沒有絲毫輕哄慢誘的耐性,舌尖靈活得近乎蠻橫,立刻竄入她的檀口,汲取甜美。
之前被她胡亂塞進嘴里的紅櫻桃起士蛋糕,全在此時被他一並品嘗,濃醇的乳香、清甜的糖香,還有令人酥茫的銷魂女兒香……
他低吼一聲「食欲」更濃,吻得更深。
東方綾渾身戰粟著,雙手緩緩圈上了他的頸後。
昏亂之間,她有個模糊的想像。啊!厲少甫好像遠古時代的野蠻人,看到中意的女人就搶回山洞里據為已有……
「嗯哼!」一個突兀的男人聲音響起。
厲少甫倏然驚醒,不悅地往後一看。紅磚屋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勁瘦高大、氣質冷冽,正以媲美北極寒冰的跟神盯著他們。
他眸中嚴苛的研判意味顯示他並非尋常的客戶。
厲少甫環著東方絞的手臂,緊了一緊,充分宜誓佔有的意味。
東方綾喘了口氣,迷迷蒙蒙地仰起頭看他,再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來者的冰冷氣質果然具有神奇效果,「凍」著了她,她眨眨眼楮,露出赧色。
「哦!你來了。」她看著義兄之一閻介霆,心里大嘆不妙。
哦喔!第一次接吻就被保護欲過盛的義兄逮到,這下于可有得瞧了!
閻介霆眸中沒有溫度,下巴朝厲少甫一抬。「他是誰?」
厲少甫心里竄起一把火。「你又是誰?」他立刻口氣不善地反擊。
眼前的冷酷男人雖然內斂,魄力卻隱含在舉止之間。厲少甫的氣勢向來張狂,像一團燃燒的火球,正好與他相反。
如果異地而處,他可能會對這個男人惺惺相惜,但是,他現下一副「東方綾歸我管」的模樣,讓他覺得礙眼極了。
懊死的,這個男人是她的誰?
「喂!你先放開我。」東方綾小聲地對他說。
他搖搖頭。
「如果你不放開我,問題會很難解決。」
他還是拒絕合作,手臂緊緊收住,不準她離開。
東方綾很想警告他,追求過她的人曾經遭遇過哪些可怕的命運。
凡是被義兄撞見過的追求者,一旦被認定有一絲絲不軌的企圖,被狗追事小,被喝令去追著狗跑、咬狗毛才事太理!
而他,第一次跟義兄打照面,就是在啃她的女敕豆腐,這怎麼得了?
她得想個法子月兌身才行。
東方綾心思數變,忽然仰頭看著他。「唉!你是不是在暗戀我?」
「你在說什麼?」厲少甫的口氣比想像中更氣急敗壞,直瞪著懷里的她。
「不然你干嘛一直抱著我不放?」她無辜地眨了砭跟楮。
聞言,厲少甫立刻火燒似的松開鐵臂。
東方綾偷偷竊笑。她就知道!他怕女人誤解,以為他想「親親、抱抱、愛愛」,所以故意挑戰他的禁忌。看,這下果然把他嚇得松了手吧!
她站在兩個男人之間,同時面對兩雙直瞪的眼神。
偏著頭,她看看左邊和右邊,低頭想了想,開始覺得情況有點好玩。
「你還不快點為我們做介紹?」厲少甫寒著臉提醒。
「對喔!你們應該認識一下。」她介紹著。「閻介霆、厲少甫。」
「厲?」閻介霆挑起眉,仿佛這個姓氏勾起了某些思緒。「嚴厲的‘厲’?」
「沒錯,就是那個‘厲’。」東方綾神秘的微笑。「听起來很耳熟吧?」
相信閻介霆听了厲少甫的名號,再回想老是跟在他身邊的小女生,就會理解其中的奧妙。
想當初,他可是非常排拒那個小女生,不但對她不理不睬,還一心想要她快點離開。不過,過了一陣子,他們之間起了化學變化,開始互相吸引。瞧那小女生那麼討人喜歡,他大概也動心了吧?
東方綾凝視著閻介霆,帶著挑戰的意味;他們相識太久,已經到了不用開口,也能互相了解的地步。
如果他不喜歡小女生,此刻當著人家兄長的面,他大可把她的下落告訴他啊!
閻介霆知道她賭上了這一把,瞪了她半晌,最後才開口。
「算了,你有客人在,我改天再過來。」
東方綾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他沒對厲少甫從實招來,反而轉開話題,看來是舍不得把小女生踢開自個兒身邊!
閻介霆避開她帶笑的眼神,深深看了厲少甫一眼,然後離去。
「他跟你是什麼關系?」厲少甫被看得很不是滋味。
那個閻什麼的,竟然稱他為「客人」!莫非他自認為「麗莎花園」的主人之一?他摩拳擦掌,恨不得把閻介霆揪回來問個清楚,他憑什麼把東方綾當作他的所有物,口氣充滿質問與命令?
「唉,朋友嘛!」東方綾敷衍地說著。
普天之下,所有不想挑明的關系,都可以用「朋友」兩個字暫時替代。
「哦……」厲少甫點點頭,擺明了不相信。
他只知道不悅,卻不曉得「嫉妒」這種情緒已經悄悄滋生,正在啃蝕他的心。
東方綾低頭思索著。看來,媛媛已經攻進了閻介霆心防。
如果他們如願地成為一對,可是好事一件啊!不過,看厲少甫對閻介霆成見頗深的模樣,難保以後相見時,不會為難他們。
或許她該動點腦筋,替媛媛與閻介霆的未來鋪路……
「你看閻介霆這個人怎麼樣?」她誘問道。「是不是英俊瀟灑、高大威武?」
可惡!她唇上遺留有他的吻,竟然就跟他討論起別的男人!厲少甫更火了。
「嗯!」他隨口一哼。
東方綾對這種愛理不理的態度很滿意,不耐的輕哼,正是她想要的回答。
「他看起來應該具備正直果敢、堅忍不拔的優點吧?」
「嗯!」那個人才說了兩句話,哪看得出這麼多門道?
算了,亂應一句,充數就好。
「他也是那種丈母娘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他的好女婿吧?」
「哼!」鬼才能一眼看出來!他噴噴氣,懶得跟她討論其他野男人。
避他用什麼口氣,東方綾都當他同意了。「那就好!你要記住現在你所說的話;牢牢記住喱!」她笑得像只掉進蜂蜜罐的小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