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大男人的人,也不討人喜歡。」
他輕笑,大手輕觸著她的臉頰,當他的唇再落下時,狂野的吮吻一下子就挑起了她,如電擊似的觸感同時震動了兩人,她申吟一聲,听到他的粗喘,不一會,他已抱著她品嘗她,手探索著她的肌膚,順著她的曲線從腰部下探到臀、到大腿,又往上爬。
天啊!這就是嗎?她被吻得七葷八素,兩人之間激起的強烈化學反應,已讓她虛軟。
當他的手罩上了她的胸部時,那奇妙的快感同時沖擊著兩人,他耐心的點燃她,他的眼底有燃燒正盛的,襯衫下的健美胸膛,讓她忍不住想咽口水。
「你這樣會引人想犯罪的。」她嬌羞的抱怨,大大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他的嘴角輕揚,誘惑的張開雙臂,月兌去上衣,「那我們來吧!」
「天啊!」她紅著臉申吟一聲。
他讓她躺在床上,雙手支在她的兩側,赤果著上半身懸宕在她上方,溫熱的手仍輕捻她的。
她已是意亂情迷,靠僅余的理智低聲喊著,「等等……我……我們還不熟。」
「以後還有時間‘熟悉’。」
那古銅色的大手用很的方式撫模著她,她這新手怎麼敵得過他這個情場老手。
她終于知道電影小說里面演男女主角一踫到後,就像天雷勾動地火是真實的,不是夸張,一點都不夸張。
「等等……你……你要溫柔一點,我怕痛……」
她發誓,她真的看到他唇邊的笑意。
「好。」他頭也沒抬繼續他的動作。
「我……我只知道理論,還沒有實驗過……新手上路……拜托……多多關照。」語氣听來有幾分求饒的意味。
「……好。」他頓了兩秒才說道。
「再等等……」她困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我可不可以不要?」
他抬起頭,陰惻惻的嘿嘿怪笑,「你覺得呢?」
「還是不要好了。」無視于他威脅的目光,她抓緊胸前的衣服,捍衛著自己的貞操,只要再猶豫一下,一定會被他拆吃入月復。「你應該找個經驗豐富的人當對手。」
「我會自己決定誰是我的對手,不用你替我操心。」
「我只是建議……」他的身體壓到她身上,中斷了她的「建議」。
今晚,她這新手,初識,驚駭于它可怕的魅力。
在激情過後,她癱軟了,只能無力的趴在他的胸膛上,一點都不想再動。「難怪唐明皇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超,從此君王不早朝。」
聞言,他低笑了幾聲,摟著她,「謝謝你的恭維。
她白了他一眼,「別太得意,是我沒機會比較,等試了不同的男人後,就知道你的功夫怎樣了。」
「哦~~莫非你想和別的男人試試?」他的聲音柔和的可怕。
「遲早會有機會知道的。」她不甚在意換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這話听來真酸,你想讓我嫉妒吃醋?」黑暗中,他的聲音听來有幾分的陰森。
「拜托,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她嗤之以鼻,「我們又不是會在一起天長地久,我自然會遇到其他男人,你也會有其他的女人。」
他的手來回的、挑逗的撫過她的身體,聲音有幾分壓抑的怒意。「我會以為你在嫉妒。」
她無力去抗拒他的手再度挑起的,但听到他的話,她大笑出聲,「為你嫉妒不值得的,而且你也不會欣賞好妒的女人。」
聞言,他漂亮的黑眸微眯,似乎有些惱火,但他什麼也沒說,繼續下一波的「運動」。
一整晚,他沒打算讓她休息,對于沒有經驗的她而言,實在太過激烈了,當她要進入夢鄉之際,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肩頸上,她畏縮了一下。
「不要了……我好困……」
「等會就不會困了。」他的吻誘惑而強硬,不讓她往棉被里鑽,仍從背後緊抱著她。
「真的不要了……」她可憐的哀叫著。
他頓了一下,放松了他的進攻,手有技巧的按摩著她。
「秋涼……」
「嗯?」她的語氣中有濃濃的睡意。
「女人會記得她的第一個男人嗎?」
她模糊的嘟囔道︰「不一定……如果她第一次經驗很糟糕的話。」她翻個身,沒有他的騷擾,她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雖然很累,雖然很困,但還是感覺得到身後的男人的心情不太好。
不過,管他呢!她兀自睡得香甜。
新聞報導和兩性書籍都說,女人只要到手後,男人就沒有興趣了,她也這麼想的,以為他終會轉移目標……
但奇怪的是,他對她的「興」趣和「性」趣仍不減耶!似乎大貓仍偏愛和她這只老鼠游戲,她困雖困,也在納悶的觀察苦,何時,那只大貓才會放開按著她的雙爪呢?
「號外,號外,關戎高票當選這一屆的學生會會長,打敗呼聲最高的法律系大三的徐峻。」
物理系的圖書室和系館、研究室、教室佔了這棟大樓的五到十樓,而學生會在四樓和五樓,所以學生會和物理系向來親近。
這會兒,學生會的門大開著,各助選團和各路人馬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整個樓層滿滿的都是人。
秋涼正從樓上的研究室下來,一看到這陣仗,也懶得再往下走。她坐在樓梯,手托著下巴,看著被眾人包圍的關戎,他看起來並沒有特別的開心,仿彿勝利早在他意料之中。
這家伙,生來就是要被大家簇擁的,他不該平凡,也不要平凡,他有一切最不平凡的條件,他會一步步的爬向巔峰。
真累啊!一想到他未來的人生,她都覺得無趣。
而他也看不慣她的散漫隨便,他們不該相遇,不該相識,更不該讓彼此的關系變得曖昧模糊,貪戀對方的身體,迷戀彼此那撲朔迷離的氛圍。
越過人群,他們的視線又相遇了。
他的眼楮又黑又亮,她認得他眼底特殊的光芒,含蓄的說法是雄性動物看到雌性動物時狂野的神態。
「今晚我去找你。」他的眼神無言的這麼說。
她努一努嘴。「你太忙了,還是陪別人吧!」
他的眸中微閃光芒,顯然是被激怒了。
「別來,我累,不想看到你。」她肩膀微微聳動,用身體語言表達出她的拒絕。
在這電光石火問,他們已經做了交談,在人群中,兩人同時撇過頭,當作不認識對方。
他低垂眼睫,對身邊的女孩輕言細語,那該是他傳說中的新一任女朋友吧!
她往回走,沒必要再看必然要上演的那一幕,他的調情技巧有多高竿,她很清楚,沒必要看到他施展在別人身上。
他們是一對戀人嗎?
不是,因為誰對誰都沒有特殊的意義,就算在校園里看到了,都當對方是隱形人,彼此十天半個月沒見面也無所謂,他的花邊新閭仍然不曾間斷過,精采的八卦消息比任何影劇新聞都富戲劇性。
但他們真的不是戀人嗎?
可彼此間總有種若有似無,看似脆弱又堅韌的牽絆存在著。
她知道,他和她在玩一個游戲,那游戲叫作「看誰先忍不住」。
那是小時候最常玩的一種游戲,讓兩個人互相對視,誰先笑出來的人就輸了,他和她也是,誰最先泄漏心意,誰最先在乎,誰就是輸的那一個人。
她或他,都不是輸得起的人。
她倦了,或許是秋天的陽光,或許是冬天的寒意,對這一切,她突然覺得意興索然,她整整四天沒有出門了。
當秋涼在物理系館一露臉後,立即被班代小斑抓住‧「我的大小姐啊!我們這組的作業你寫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