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配不配?! 第16頁

「好了,我馬上就過去了,妳別亂動。」

至偉懶懶地癱在沙發上,只對她揚了揚眉,慢吞吞地說︰「我勸妳最好別去。」

「你那個同學都說要放火了,我還能不去嗎?你們學理工的人都有毛病!」

「喂,妳別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學理工的人促進科技進步又礙著妳什麼事情了。再說,他們兩個人正打得火熱,妳湊什麼熱鬧!」

「打得火熱?」凌芬滑稽地看著至偉。「你居然這樣子形容?」

「說妳情感發育不健全是高估妳了,妳根本是沒有發育!」

「廖至偉!」她警告地喊了一聲。「你愛去不去都行,家里的糧食都沒了,你今天去補貨。」

「嘿那我還是和妳去湊熱鬧吧!」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下樓往曼英的住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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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英住在陽明山的一間小別墅里,遠遠地就看到王振華像瘋子似地用力拍打著大門,平常光鮮的面容,現在滿臉胡碴、雙眼充滿血絲、衣衫也通過不整。

「王振華,你是豬!一只自大的豬!你是女人的公敵!」別墅里傳來曼英的吼叫。

「陸曼英--」

當他正要開口時,看到他們兩人來了,就像遇到了救星一般。

「曼英說你要放火燒她?」凌芬質問。

「我要讓她出來!」

「她是一個女孩子,你居然這麼嚇唬她!」

他的眼里是一片狼狽。「她砸我的車,她根本是一個瘋女人!」

門打開了,曼英滿身狼狽地站著,平常的美麗和自信,在此時是氣憤難耐。

至偉將振華推到曼英的面前,振華則是滿臉的懊喪。

「好了,現在你們兩個人慢慢聊,有什麼事情當面說清楚。今天周六、明天周日,你們有夠多的時間聊了。」說畢,廖至偉把他們用力往門里一推、關上大門,拉著凌芬就跑。

「就這樣?」凌芬一愣一愣地問。

「對,就這樣。感情沒有發育的人閉嘴。」

凌芬張了張嘴又閉了嘴,憤憤不平地瞪他。

「走吧!咱們去吃飯,妳不放心的話,晚上來找他們吃飯不就得了。」說罷,他俐落的倒車往市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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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按電鈴了,門沒有關。」

在外面游蕩了大半天後,凌芬不放心他們兩人,擔心會發生血腥的畫面,硬是堅持要回來看他們兩人。

兩人推門而入,凌芬一路揚聲喊︰「曼英、曼英。」

仍是沒有人應聲,凌芬忍不住疑惑。「都沒人在嗎?曼英去哪了?門沒關,電話也都沒有人接。」

大廳里一片凌亂,四處散落著幾件衣服,除了有曼英的外套、襯衫外,還有幾件男性的衣物。凌芬順手推開虛掩的房門。

「等等,別開」至偉突然出聲,但已經來不及阻止凌芬了。

床上是一對相擁的男女,兩人受了驚嚇,分別彈跳了起來。男人下意識地用被單密密地罩住女人,小心地護著她,不讓她的肌膚暴露一分,眼里是一片掩也掩,不住的憐惜。

凌芬已是呆若木雞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王振華居然擁著曼英。

天啊!我眼楮的度數又增加了嗎?她用力地再眨眨眼楮。

「咳,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我們會幫你們關門的。」至偉一手搭在凌芬的肩上,一手開始試著把仍處于驚嚇過度的凌芬往外拉。

王振華低咒了一聲,兩眼又狼狽又尷尬地看著他們。

「不好意思,誰叫你們急到沒有關門,再加上這個小孩子不懂事。沒關系,我們馬上消失、馬上消失。」

被單下露出曼英排紅的臉龐,她雙眼發出耀耀的光芒,她又嬌羞又不依地輕捶一下王振華。他笑了笑,被單再度覆上兩人,他露出被單的手做了一個要他們快滾的手勢。

凌芬記起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曼英嬌羞臉紅的模樣,有別于她平常的潑辣,竟是女人味十足。

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不語。凌芬是徹底被驚呆了;而至偉則像是和誰嘔氣似的,一路上不斷地加速,直到車速快到讓凌芬受不了了。

「你用你的眼楮看一下好不好?你的車速都破百了。」

「我眼紅,我什麼都看不到!」他悶哼一聲。

「什麼!」

「我眼紅,他媽的!那家伙用兩個星期就搞定了,我居然花了快二十年!我嘔!我嘔得快吐血了!」

「什麼!!」凌芬仍是一臉的茫然,這家伙在發什麼神經?

「宋凌芬!」他突然大喊一聲。

「干麼?」

「妳是笨蛋!」

「哇!廖至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妳是笨蛋,他用力地再強調一次。

半夜兩點時,客廳角落的一盞燈還點著,凌芬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忍不住跳起

來蹦了兩下。她終于完成了手邊這篇長達十幾萬個字的長篇小說了,辛苦了好幾個月,終于、終于寫完了,她現在只想歡呼、只想慶祝!

她看了看另一邊熟睡的身影,她走到他身邊俯看著他。他從搬來的那天起也睡在客廳的榻榻米上,和她一樣,鋪個床,只要困了倒身就睡。他經營一家公司,生活作息比她正常,不像她那樣常常一睡就睡一.天,又常常挑燈夜戰,兩、三天不睡覺。

在朦朧昏暗的燈光下仔細地看他,濃黑的眉、長長的听毛、方正的下巴,他還有一對漂亮的眼楮,眼楮炯炯有神,永遠精力充沛似的。而他此時的睡臉,看來有著孩子的純真,她不甘願地承認,他的臉龐很男性化而且好看。

她拍了拍他的臉頰。「起床了。」

他睜著睡眼惺松的眼楮。「怎麼了?」

「我想吃東西,和我去復興南路吃清粥小菜。」

他咕噥了一聲,仍兀自熟睡著。

「去嘛、去嘛……」她搖著他的背。「去嘛,人家想吃。」

他長臂一伸,將她身體拉向他、將唇印上她的唇。一瞬間,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感到他男性的氣息。

她推他,發現他仍是閉著眼,還有呼嚕聲。她脹紅著臉,氣得大喊︰「廖至偉!」

他迷迷糊糊地睜著眼,帶著困意的聲音說︰「怎麼了?」

「我--」她的嘴巴合了又張、張了又合,最後是沒好氣地說︰「起來,和我去吃宵夜。」

他抱怨了幾旬,然後不情不願地起身和她去吃宵夜。

罷剛他是睡胡涂了吧?所以才會吻她,那那自己也當作沒事好了,如果問了他,說不定還會被取笑。凌芬猶疑地想了又想。對,當作沒事發生好了,反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假裝了。

「妳的臉怎麼那麼紅?」

她瞪了他一眼。「我臉紅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擔心妳生病傳染給我。」

「你才是全身都是病菌!」

「小姐,請有點常識,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都有病菌的。」

又是-番唇槍唇劍。他夾了她愛吃的魚香茄子給她吃,自己則喝了幾口啤酒。

「你明天上班會不會精神不好?」

他給她一個白眼。「妳怎麼不在叫我的時候,發揮一下妳的良知?呆子,我是老板,我想幾點上班就幾點上班。」

「咦,那怎麼看你工作得像個最賣命的員工。」

「我對自己的工作有興趣,腦海里轉著的全是這些東西,我也不當它是工作,純粹是個好玩的游戲,就像妳覺得妳是很辛苦的工作嗎?」

她認真地想了一想,然後笑著說︰「不!我覺得很有趣,我喜歡文字,看那些東西付諸成文字、然後出版,感覺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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