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酷總裁 第16頁

她滿足地喝了一口水果茶,看他瞄著她手上的茶,她也讓他喝一口。

「女人天生柔弱,就是要讓男人保護的。而男人天生力氣大,就是要做粗活的,就像現在我說盆栽送來了,這種出力氣的事情,不適合我這個手無‘扶’雞之力的弱女子來做,得借助你這高大威武的男子漢,你覺得呢?」她笑咪咪地說。

「好啊!你將了我一軍!」但他還是卷起袖于,費力地幫她將盆栽一盆一盆的歸置好。

她好可愛,生氣都是一時的,隨即又悠然自得地哼起小調。女人的善感溫柔,有時耍些小脾氣,這些她都有。以往在別的女人身上出現這些特質時,他只有不耐煩;但她的這些情緒,都讓他覺得好可愛,好想把她揉進身體里,真是應了那句「把她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他邊想邊笑。

「你在想什麼事情?」她邊打著毛線,邊詢問他。

「為什麼認為我在想事情?」

天氣已經邁向冬天了,她正在為他打一件白底紅色花樣的毛衣。因為她看厭了他灰灰黑黑暗色調的衣服,這衣服可以襯得他更加俊朗英颯,而且還可以淡化他凌厲嚴肅的五官。

「你兩眼發直,顏面神經動都沒有動過,只要有視力的人看了都知道你在發呆想事情。」

他嘴角慢慢地上揚。「那你認為我在想什麼?」

可伶正懶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聲音從他的胸膛傳出來。「我知道干嘛還要問你?」

她埋頭再數一次針腳,毛衣已經打到手臂的地方要準備收針了,如果針數算錯,整件毛衣不對稱就不好看了。

「你猜猜看?」

她難得地停下了手,微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一下。

「你想的事情應該不是讓你痛苦的,只是讓你有點困惑。你的表情很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應該不是公事才對……」

「怎麼知道不是公事?」他好笑地看著她像玩拼圖一樣的神情。

「如果是公事,你會板著一張撲克臉,冷冷的,唯一有表情的是,你的眼楮。」

「眼楮有什麼樣的表情?」

「你不耐煩的時候,眼楮就會微眯起來;當你生氣的時候,眼楮就開始冒火,一副‘內有惡犬,生人勿近’的樣子。」

「那我心情好的時候呢?」

「你的眼楮和眉毛都會笑。當我按摩你的時候,你像一只大貓會發出咕嚕的聲音,那我就知道你覺得很舒服……來,幫我繞一下毛線。」

他緩緩地咧開一個笑容,心不在焉的雙手撐開毛線,讓她順利的理清弄亂的毛線團。看著她一雙小手忙碌地工作著,他驀地抓住那雙手,把她的雙手攤過來在燈光下細細地察看。

她的雙手白皙,長久的工作使她的手長了一些硬繭,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這雙手稱不上很美麗,但非常、非常地吸引他。這雙巧手會做很多事情,即使再平凡無奇的東西,只要到她的手里,沒多久就會變成趣味盎然的藝術品。她會將簡單的食物烹調得美味可口;還有,她織了一張密密的情網把他網住了,七尺鐵漢在她手里化成繞指柔。

看著桌上的「小東東」,他不禁笑了。「小東東」此時正安坐在咖啡杯盤里,有著燦爛的笑容、靜靜地回看著他。

看來「小東東」已經從廁所的看門地位,升級到現在已經可以坐著喝咖啡了。那他呢?

「可伶。」

「嗯?」

「和我在一起吧!」

「在一起?」她納悶地說。「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了嗎?」

「當我的女人、當我的情人。」

她圓睜著眼,手上的毛線掉落在地,但兩人緊緊地互視著,誰也沒注意到地上的毛線滾了好幾圈。

「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人。」

她一蹙眉。廢話!只要是人就不會弄錯他的性別。

「而你是女人。」

她翻個白眼。又是一句廢話!

然後他雙手環抱在胸,帶著笑意看她,一副回答完畢的樣子。「請你講白話文。」

「這就是白話文。」

「好吧!請你講文言文,還有請申論一下。」

他笑了。「男人愛上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難道你愛女人,不愛男人嗎?」滿意地看到她頭搖得像搏浪鼓一樣,他溫言的繼續說道︰「我和你相反,我不愛男人只愛女人,所以你說,我們兩人在一起是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是……嗎?」她秀氣的眉蹙成疑惑的問號。

「我身體健康、四肢健全,家世清白,而且有不錯的收入,我們也相處愉快,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好的搭配?」

「相處……愉快?」

如果欺凌她算愉快的話,那肯定只有他是愉快的,而她則是淒慘的受害者!

他悶笑了一聲,側身吻她,她不自覺地回應他。他的鼻子貼著她的鼻子,在她的臉上磨蹭著。

「可伶。」他嘆息地喊著她的名,對她的感情真是無法形容。第一眼見到她,他就被她所吸引;而吸引他的是,她的神態。她安詳平和,又充滿生命力。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像一株老樹,而她像一朵鮮花,有生命、有熱度,一靠近她,他的心里就穩定踏實,不再幽冷孤寂。

他的手交纏住她的手,他的大手呈古銅色,有力而溫暖;她的小手白皙,在初冬的時候顯得體溫略低。在燈光下,兩只手奇異又和諧地交握著。

「我希望嫁給一個有一份穩定收入的公務員,還要忠厚老實、敬老尊賢、愛護動物、愛做家事、會煮菜的老公……」她無限委屈地說。

「我也希望娶一個精明能干又乖巧安靜、不會頤指氣使要我去倒垃圾的女人。」

「是嗎?」可伶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了,我不是你理想中的對象,你也不是我的期望,那就讓我們這兩個委屈的人在一起,負負得正吧!」

听起來……好像他也很委屈,但她越想越不對勁。「我是稱不上精明能干,但是我乖巧安靜,而且我也可以不讓你去倒垃圾。但是你咧……你精明奸詐、不愛護動物、也不會做家事和煮菜,而且……你不是公務員。」

可伶慷慨激昂的講了這些話,听來他不是公務員像罪不可赦似的。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楮盯著她時,她後知後覺地想到一件事——完了,上帝,這就是那個人嗎?哇,你怎麼和我開這麼大一個玩笑!

她努力地回想著在她睡意朦朧之際,她向上帝說什麼來著了?溫柔體貼、公務員、忠厚老實、敬老尊賢、愛護動物、喜歡小孩,愛做家事、會煮菜。

她一一地把這些條件在他身上比對了一下。天啊!他豈止是一、兩個條件不符合,他根本是連一、兩個條件都不符合!

這之間到底出了什麼錯?

對唷!她好像還講了最後的一句話,而那句話似乎致命得足以扭轉乾坤——請你給我一個最適合我的男人吧!就算他沒有上面一、兩個條件都沒有關系!

哇!她呆愣地張大了嘴,久久都合不起來。然後一陣悲哀涌了上來,嗚嗚嗚——他就是適合我的男人嗎?

他看著那張小臉一陣青一陣紅,然後是異樣的慘白,他不禁問︰「你還好吧?」

「不好……很不好……」她的聲音很淒慘。

第六章

「你看,就是他,就是那個倪家兒子在外面生的兒子。」

「還不知道是不是他親生的咧!」

「嘿嘿,听說他母親來歷不明,不知道在哪里生的野種,硬是賴到了倪家身上。」

「誰也沒見過那女人是誰。」

「哼,倪家怎麼可能認她,又怎麼肯讓她出來見人,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倪老爺子肯養那來路不明的小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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