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酷總裁 第20頁

「振東。」她走到他身邊輕聲喚他。

想撫平他緊鎖的眉、想看到他的笑,這樣強烈的意念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存在了。

他迅速地回頭看她,臉上仍是一無表情。但她清楚地知道那深沉的黑眸里有了人氣,不再死寂。

「眼楮怎麼紅了?」他皺眉。

「風……風沙吹的。」總不能說是可憐他哭的吧!

他瞪著她,她困難地吞咽一下口水,坐在中央空調的辦公大樓里,這個理由听起來很荒謬。

「唔……我剛剛吃辣的,那是地獄辣椒,辣得我鼻涕淚水都流出來了。」

「還有沒有?」

「我得了砂眼,可以了吧!」

他笑了,像陽光射進屋里一樣,笑意使他整張臉都年輕了起來,像個大男孩。他著迷地看著她那張小嘴微開著,他長臂一伸讓她跌坐在他腿上,低頭尋找她的唇。

「有……有人……」

可伶嚇得低呼。這家伙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法律規定在公共場合不得行猥褻的動作,破壞善良風俗。

「有人嗎?」

他懶洋洋地往室內一掃,眼里銳意盡露,原本還有人好奇偷覷,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後,駭到拔腿就跑。不到三秒鐘,房內全部淨空了,文件紛飛著,耳邊還傳來眾人紛亂的跑步聲,活像在逃難似的。

他低頭進攻她的唇,輾轉吸吮那讓他想了一個早上的唇。

良久,他放開了她,滿意地看到她迷醉的眼楮,臉上還有意亂情迷的痕跡。

「我想吃冬瓜盅。」他突然說。

「什麼!」

「我想吃冬瓜盅。」

他想吃冬瓜盅?!在趕退一群人、把她吻得七葷八素的後,他居然只想到要吃冬瓜盅。

可伶火大地瞪了他一眼,眼里露出凶光。她還處在意亂情迷、搞不清楚東南西北之中,而他居然還氣定神閑地告訴她,他要吃冬瓜盅!

「怎麼?」他好笑地看她張牙舞爪。

她沒好氣地說︰「沒有,你想都別想!」

「為什麼?」

「因為小姐、我不想吃,而且我已經只煮好菜了,你再挑嘴,我就打人了。」

他的嘴已經被她養刁了,外面的食物一概不喜歡吃,而且越來越會想吃一些奇怪的東西。

他低笑了一聲。「你越來越粗暴了。」

「還不是被你帶壞的。」

她慢慢地環繞了一下這間寬廣的總裁辦公室,不但有辦公的地方,還有一間小型的會議室,以及一間臥室和單獨的衛浴間。在牆邊還有一個吧台,高雅昂貴的裝潢設計,很貼切的彰顯他的身份——一個冰冷、難以親近的距離。

「你該擺幾盆盆栽放在你的桌上、還有窗邊,然後在這里掛一幅畫,要那種色彩濃烈一點的。還有沙發或者是桌墊要換成綠色或紅色的,就不會看起來太嚴肅了。窗簾別拉著嘛,打開它透進陽光不是很好嗎?」

「啪」的一聲,她拉起全部的窗簾,冬日的陽光迫不及待地擠進來,一牆的落地玻璃射進明亮的陽光,屋內徒地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窗外是活力躍動的台北市,遠遠的淡水河像一條銀帶,波光粼粼。

他微眯起眼楮,可伶笑盈盈地站在窗邊,窗邊的陽光烘托得她滿身璀璨的光華。他喉頭一緊,心里戰栗了,她就這樣來到他的生命里,為他趕走一室的陰霾。

「可伶,過來。」他輕聲喚她,唯恐驚動她,讓她消失在那片光輝中。她燦爛地笑了,頑皮地喊著︰「振東,接住我。」

她從一頭疾奔過來猛撲進他的懷里,輕巧得像一只雀鳥。他穩穩地接住她,把她一帶帶到空中旋轉。

「哇……放我下來,我怕……」

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她懊惱地打他。

「不準你吃飯了。」

「我不吃的話,你煮的菜不就都糟蹋了?」

她扮個鬼臉。「還有‘星期五’以吃。」

他懲罰地拍了她臀部一下,可伶嘻嘻哈哈地嘀咕了幾聲,兩人靜靜地用餐。可伶滿足地看振東吃得津津有味。

「剛剛有個老先生來找我。」何伶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給他吃。

「哦!」他滿含興味地看著她,眼里閃著古怪的光芒。「他說什麼了?」

「他說我勾引你,你說他講的好不好笑?」

可伶自己想著就好笑,倪振東有趣地看著她不停忙著的手。她不只自己吃,還忙著喂他吃。

「那你怎麼和他說的?」

「我說我才沒有勾引你,是你自己跑來白吃白喝的。」可伶揶揄著他。

倪振東爆出一聲大笑,笑得開懷,笑到讓她有些驚訝。他埋頭在她的頸項,胸腔發出渾厚的笑聲,可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拍著他的背,怕他笑岔了氣。

「他還說了什麼?」笑聲漸歇,他趁隙親了一下她白皙的脖子,她嬌嗔地睨了他一眼。

「他還說我不可能進倪家的門,我說我沒想過要嫁給你,我只想嫁一個公務員。」

原以為他還會繼續哈哈大笑,所以可伶配合地先笑了起來。但他竟是反常的沉默,她只好尷尬地干笑幾聲收場。

他深思地看著她,慢吞吞地說︰「為什麼你不可能嫁給我?」

「啊?」她驚愕地張大了嘴,腦袋一片空白。只見他豹般的眼像正經又像戲謔地盯著她。

「因……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哦!」好看的臉上表現出超凡的耐心。「為什麼?」

「因為……因為……」完了!腦袋里竟想不到合情合理的回答。

他手環著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因這親昵的姿勢讓原本就已經遲鈍的大腦,更加不能正常的運作。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把她往前帶,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逼她正視他的眼楮。

「為什麼?」溫和磁性的聲音听來卻像刑囚犯人似的。

可伶困難地吞咽一下口水。他看來柔似春風,但緊扶不放的手泄漏出他壓抑的情緒。

「你……你知道的……」她小聲地說。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說清楚一點。」

「你不是公務員。」

他笑得溫柔。「但是我也有好幾份的保險,銀行開了兩家,我投資效益每年最少都有兩成的紅利收入,子女的教育費絕對沒有問題。」

子女的教育費?可伶臉上一片火紅。「誰……誰講到子……子女的……」

「還有沒有別的理由?」

「你……你很有錢……」

「想不到你居然嫌富愛貧。」他指控地說。

「不是啦!」她氣惱地瞪他一眼。「你……你不覺得我很窮,配不上你嗎?」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有錢配不上你?」看她搖了搖頭後,他說︰「還有沒有別的理由?」

「你……別人常常看你……你知道嗎?」

他皺著眉。「說重點!」

「你長的很好看,我長的很平凡……」他好看得讓她自慚形穢,有時她常偷偷地看他,知道自己平凡得配不上他。

「在我眼里你很漂亮,我看你很順眼,而且……」他的手沿著她的臉輕撫著她的唇。「你有一張根性感的嘴。」

他的手傳來的酥麻感覺讓她戰栗了一下。「我……我不會賺錢,不能幫你什麼忙。」

他低低地笑了,聲音悅耳。「我自己夠會賺錢了,不需要你幫我。」

「那你要我做什麼?」

「你只要做菜給我吃,幫我按摩就好了。」

還有好好的愛我……他在心里默默地加上這一句話。

可伶細細地、專注地看他,這算是他講的最接近情話的話了。但心里總有一些不確定。雖然對他熟悉得像自己的一部分,但他還是有些深沉難懂。

「振東,我們認識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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