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出現時,我真的差點驚喜得昏過去,男人是不該昏倒的,但我的雙腳卻不能移動,你這個小女人把我給嚇壞了。」
「我也不想嚇你,可是你不知道你爹。還好有阿福在。」
貝青洛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關心的問道︰「講到阿福……他不會再留在上海了吧!」
貝青洛依偎在他胸前,「當然,他要投靠到一個親戚家,反正他有你給他的錢,生活該是沒問題。」
卓甫瑞吁了口氣,「那就好,我們總算沒拖累了他。」
「可是你二哥…」想到幫助他們見面的大功臣,貝青洛美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你沒听過虎毒不食子嗎?我想,二哥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他那麼細心的替我量制高跟鞋,幸好我的右腳比較小,一般人都是右腳比較大。這才沒讓錢素謹給得逞。」
他微微一笑,「我都在這里了,你對她還這麼怨恨嗎?」
「當然,你以前擁有這麼多女人!」
提起這件事,貝青洛的小嘴噘得老高,不禁把卓甫瑞給惹笑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自己,還好不是下雪時節,否則你一身惹火的衣服,鐵定把全上海的雪都給溶了。」
他才說著,貝青洛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的這套白紗札服,在英國時就買的,只是一直沒機會穿,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真會穿上它。
「你不喜歡嗎?」
「不,一點也不,那只會讓我忍不住想佔有你。」
「我該去換了它。」
「你早該這麼做了。先去洗個熱水澡,你看起來疲憊得很,也許等你洗了澡,洗了頭發,我可以再替你梳頭發。」
他的一句戲語,惹得貝青洛笑聲連連,接著,她打開皮箱在里面翻尋衣服,然而,幾分鐘過去,卻仍找不到她的衣服。
卓甫瑞不禁問道︰「怎麼了?」
「怎麼沒我的衣服?」
他一怔,「不會吧,英國倫應該很細心才對呀!」
貝青格無奈的說︰「可是真的沒有。」
「我看看……」卓甫瑞把整個皮箱內的東西翻出,就是沒有任何女用衣服。
「你最好想想辦法,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看著她,他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
半玩笑半認真的說著,貝青洛感覺到今晚的卓甫瑞有些急躁,真是這棵露的禮服作怪嗎?拜托,在英國的仕女們都是這樣芽,她就不信他沒見過。
貝青洛沉吟了會,「但我們又沒法去買。我先零你的襯衫好了,看起來很有趣。」
「你不該在我面前提起有趣這個字。」
「為什麼?」
「我說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向她走近。
他低頭看了看,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很多英國女人都這麼穿」
「你不是英國女人。」
卓甫瑞冷不防地摟緊她,只青洛差點沒嚇得尖叫,但他沒給她任何機會,在擁她人懷時封住她的唇,兩人雙雙跌落在床上。
「你若不穿,會更有趣的。」他輕啄她的唇。
她羞紅了臉,「你發什麼神經……」
「在你面前,我是個什麼都控制不住的人。」
卓瑞甫的玩笑神情不見了,此刻臉上全是與嚴肅交融的模樣。
當他的手踫著貝青洛沾有泥巴的皮膚時,臉上一笑,「你在發抖。」
「我在期待。」仰著頭望著他,貝青洛更覺他英氣十足,她忽然覺得此時的氣氛似乎十分煽情,她不自覺的問道︰「我是你的妻子了嗎?」
「你早就是了,在我第一眼見到你時,你就是我今生惟一想耍的人。」
他煽情的將唇落在她微露的酥胸,當他的手再一次踫觸到她時,一切變得那麼自然,而她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將身于向他靠攏…
卓甫瑞感受到她的邀約,從她的胸前抬起頭來,將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濃重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令她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他張口細密的嚙咬貝青洛的小巧耳珠,在听到她發出一聲回嚀後,手更蠢動的摟住她的縴細腰身,唇也沿著臉頰游移到她的朱唇。
「甫瑞……」
卓甫瑞抬眼凝視著她,眼里有掩不住的激情與深情交纏,「青洛……你願意嫁給我嗎?」
貝青洛羞紅了一張臉,在心中確定自己已不能沒有他後,主動吻住他的唇表示她也要他的渴望。
船還沒離港,一對疲憊的情人已經纏綿得無法分開,夜色愈來愈暗,而上海的熱鬧之夜才剛剛開始呢!
第九章
走在上海熟悉的街頭,貝行止累得幾乎走不動,這一夜對他而言像是個夢魔,他處心積慮的想隔絕女兒和個情場浪子在一起,只為確保女兒終身幸福,可女兒還是逃出她的監禁和那男人私奔,這會他只能率領僕佣出來找尋女兒的下落。
青洛是個有智慧的女孩,但她最終仍是選擇卓甫瑞,那個商業手段十分了得又喜好的家伙…青洛會幸福嗎?
貝行止所想的已不是女兒違背他心意的舉動,而是她將來是否會得到幸福。
一個老父的心聲,卻未能在最後及時的傳遞給女兒。這才是他最傷心的地方,想到這里,他不自覺的拖著老還的身驅,想靠在路邊一張破舊的木椅上休想。
準備遠離住了幾十年上海的阿福,剛巧眼尖的看到待他不薄的貝行止坐下去的那一剎那,木椅竟應聲而散,而貝行止一臉疼痛難當的坐倒在地上。
「老爺……」本能地,阿福奔上前扶起他,「老爺,您沒事吧?」
貝行止一怔,「阿福?」
「是呀,是老奴阿福,老奴對不起您……」
說著說著,阿福地答啪答的直掉眼淚,雙膝一跪。
「小姐好嗎?」
「小姐她……」貝行止知道女兒出走,阿福肯定有幫她。
貝行止沒發覺阿福的異樣仍自顧自的說道︰「她一句話沒留就走,教她娘以後要怎麼活下去?」
「小姐是逼不得已。」
「卓甫瑞可靠嗎?」
阿福不敢回答,望著貝行止,除了抱歉,他還背負著一個罪人的身份……
***
「船開了嗎?」貝青洛口氣平穩的問道。
卓甫瑞輕撥她散落的發絲,「嗯,開好久了。」
「怎麼它平順得猶如在陸地上行駛?」
「今天的海無風無浪,老天幫忙、」
她的眼底有著一絲不舍,「是嗎?我們就這麼離開。」
「不舍‘!’」我舍不得娘……「
卓甫瑞深情允諾,「你放心,等一切安定了,我們會再回到上海的。‘盡避對于深愛的人無法割舍,但若要貝青洛選擇,她還是會作一樣的決定。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卓甫瑞帶給她的感覺,就像兩塊相吸的磁鐵,怎麼也難以抗拒兩人之間的吸引力。
臥于白色床上,躺在卓甫瑞的懷里,貝青洛復雜的心情幾乎被他安撫得穩定。
「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不,我不餓。」
「但你今晚幾乎滴水未沾。」
貝青洛凝視著他,「你在擔心我嗎?」
「是的,照顧你,成了我今後最重要的事。」
「你待我真好。」
卓甫瑞柔聲勸哄,「這還不算。听話,吃點東西好嗎?」
她不得已點點頭。為了愛護自己的男人吃點東西……是件幸福的事。
卓甫瑞從床單里爬了出來,隨便拎提了一件洋式睡衣穿上。
望著他穿衣服的一舉一動,國青治對于這面貌姣好的男人,有著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陌生只為了他的俊俏,熟悉是因為兩人早融為一體,那種感覺,直教她羞紅了臉。
「你乖乖的等著,回來時,我順便給你帶件衣服。」
輕輕地捏著她的鼻子,並輕啄她不及防備的唇,卓甫瑞連稍稍離開一下子,都感到萬分的不願意,這會兒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