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薇在看完他的臉之後露出勝利的笑意,不料柴子洋卻于此時睜開眼,一手瞬息地捉上前。
「吃我一拳吧,混帳家伙!」
她當然是有防備的,就在他初醒時,她一點也不客氣的賞他一拳。
柴子洋再度陷于昏迷,但這口窩囊氣他可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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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鬧區的酒吧里——
「柴子,你臉怎麼了?昨天被哪個女人打了?」
酒吧老板安東尼玩笑的戲謔柴子洋一句,卻引來全酒吧里的人哄然大笑。
知情的小不點听完後,怎麼也笑不出來,柴子洋則無謂地以一笑帶過,完全不想解釋右眼臉頰下的那塊烏紫是怎麼一回事。
已經一個星期了,無論柴子洋如何利用人脈去打探,仍無法打听到有關森林洞穴里,那個唐朝女孩的事,他甚至查閱各大飯店及各個班機,但都徒勞無功。
正在他心煩意亂的飲下桌上的波本酒時,有只手出其不意的搭在他的肩上。
「怎麼樣?柴子,今晚有空嗎?」
突然倚近的女人名叫伊麗莎白,綠盒子船屋的掌上明珠,她哈柴子洋已經哈好久了。
如果是平常的話,柴子洋會小心應付她,可惜今天的他沒那個心情。
「抱歉,我今晚剛好有事,克里斯爵士要請我吃飯呢!」柴子洋佯裝可惜,心里只想急急擺月兌她。
然而他的推托卻讓伊麗莎白十分不悅的嘟著嘴,擠開身邊的小不點,隨手將放在架子上過期的雜志拿起來嬌嗔的丟到桌上,擺明了大小姐嬌貴的脾氣,才沒多久,整個人便像個沒骨頭的人懶靠在柴子洋的身上。
「才怪!」
柴子洋不想理她,逕自端起酒保才剛添的酒杯,輕啜一口。
「柴子,你真無情!」伊麗莎白親吻他的臉一下,兩手輕捧著柴子洋的臉頰,十分氣憤,「我哪一點比不上米雪兒?」竟用和克里斯爵士吃飯的借口為擋箭牌。
米雪兒?哪一個米雪兒?
想半天,從地上爬起來另找位子坐下的小不點,恍然大悟,「汽車巨子千金的那個米雪兒嗎?」
伊麗莎白因為小不點的話而生氣,索性又推了他一把,小不點跌在柴子洋身上,把他手上的酒給弄翻,結果酒下巧弄倒在伊麗莎白剛才隨手拿來發脾氣的雜志上。
柴子洋懶散的不想管,但小不點可急了,又是餐巾又是衛生紙,最後還把柴子洋口袋里的手帕掏出來擦拭雜志的封面。
「還好,還好,不然她鐵定發火。」女人心海底針,借題發揮多得是。
就在小不點松口氣的擦干後,幾個斗大的字眼不經易地吸引了柴子洋的注意——
唐朝的龍頭老大唐文興,離奇死在澳門的臭水溝旁,警方疑為幫內人所為;目前唐朝由其獨生女繼承,被視為唐朝接班人董紹尹並未參加繼承盛會……
獨生女?會是那天洞穴中的女子嗎?
一看到這宇眼,柴子洋立刻好奇的將雜志取來翻閱,才發現這過期的雜志已經是兩年前的了,這時,伊麗莎白嬌嗔的在他身上磨蹭,還說了好多惡心的話,但他仍是專心閱讀雜志,連一句也沒听進耳朵里。
看完雜志內容後,柴子洋的臉上浮現一種詭異的感覺,小不點趨近拿過雜志瀏覽了一遍,卻怎麼也瞧不出端倪,「老大,怎麼了?」
「好了,伊麗莎白,我累了,明天再去找你,如何?」
「好吧,不過你要記得喲!」
打發走伊麗莎白後,柴子洋的臉上露出黯然的表情。
「你是被那女人迷傻了嗎?不然怎麼看到唐朝兩個字,臉色都變了?」
小不點才說完,便被柴子洋當頭棒喝打了一拳。
「好痛!我說錯了嗎?」
小不點的反應很大,讓酒吧里的其它人都忍不住回過頭來,但是柴子洋卻在此時拿走雜志站起身,結了帳之後,頭也不回地走出酒吧‧
「老大,老大……」小不點想及時跟上,卻在出酒吧之後,什麼也沒看見。
而他並不知道,今晚,是他最後一次在英國見到柴子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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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紹尹的下落?」
在華人聚集的小鋪街里,人稱「百事通」的南伯被柴子洋的問題給考倒了。
「你怎麼會突然想知道他的下落?什麼時候你對台灣黑幫開始有興趣?」
經營舊幣買賣的南伯再度把擱在稀疏發上的眼鏡拿下戴上,拿起古錢擦拭,他很仔細的看著手上的那枚古錢。
「伯索特公爵的藏寶圖可能被這女孩搶走了。」柴子洋將雜志刊載唐雨薇名字的那一頁,丟到桌子上。
南伯吃驚的手一松古錢掉在地上,一臉怔怔地望向他。
柴子洋有些不好意思,彎下腰把古錢拾給南伯。唉,他難得失手……
「是你說錯,還是我听錯?」
柴子洋搖搖頭,兩手捂著臉,一點也不想再被質問下去。
「難道你臉上的烏紫是……」
「好啦,別再糗我了;所以我才來問你,有關唐朝的內幕,我不懂,依照黑幫的傳統,幫派老大死後,不是該把幫派交給老二?為什麼會是老大的女兒唐雨薇接手唐朝?」
南伯仍沒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問題上,他關心的是手上那只高價買進的古錢,年份……似乎不對。
等他看夠了,他又拿起另一枚古錢,久久才說︰「怎麼失手的?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才對,難不成,大嘴巴的小不點泄漏風聲?」
「誰知道那乳臭未干的丫頭听誰說了,我也懷疑伯索特藏寶圖的藏身處怎麼會走漏風聲,但我保證,絕對不會是小不點大嘴巴。」
听完他的話,南伯這才放下古錢,專心的看著他,「你這臭小子,表面上是成天搞上流社會,學人家當爵士,骨子里卻沒安分過;天狼幫是英國最大的黑道幫派,你要讓黑幫頭子知道你也參與伯索特寶藏的事,看你那什麼鳥爵位能替你保住小命嗎?」
南伯生氣的瞟他一眼,隨即又忍不住開罵,「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伯索特的寶藏有什麼?你還不夠富有嗎?在英國,你有名有利,有身份、有地位,還有用不完的財富,公司的事你不管,成天搞什麼尋寶游戲,你要這麼想冒險的話,我送你到集中營算了!」
柴子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南伯還沒打算停止,出手便指著他臉上的烏紫,直問︰「還有,這是什麼?你的武術學到哪了?是不是成天把女人上床,把鍛練體魄的事給忘了?」
南伯不斷地瞟著他,仿佛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哎呀,反正集團營運十分正常,我半年沒去,都還賺得很,我悶得慌嘛,英國又是很無趣的地方……」
「無聊也是你自找的,還把我也找來一起發悶,你呀,就是不想讓我退休,就是存心想氣死我!」南伯恨不得把他捉來打一頓。
「您就別氣了嘛,我來就是想解決問題,明知會被罵,不也來了?再說那丫頭要詐,丟了迷藥,還送我一塊紀念在帥帥的臉上,」柴子洋邪笑幾聲,「我這才想說算了,不巧,這篇文章又讓我瞧見,不報仇行嗎?再說,既然天時地利人和,想要回那份藏寶圖,好象也不算太難。」
柴子洋最大的「優點」就是耍嘴皮,不過南伯知道,他並不像外表那樣粗線條。
「怎麼,你中了唐朝特有的迷藥嗎?」
「這還用說嗎?否則我哪會這麼容易被撂倒,不過,我雖然能確定那個放迷藥的女人是唐朝的人,卻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唐雨薇;總之無論她是誰,都永遠不可能找得到寶藏,」柴子洋才說著,便洋洋得意的掏出一小塊的羊皮亮在南伯跟前,「您瞧,我沒把我這一小塊藏寶圖拿出去,她又怎麼將全數的藏寶圖兜在一塊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