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里面。」
裴納修準備進去,可是梅芷黎卻擋在跟前。
「干麼?妳不讓我進去,我怎麼替妳處理麻煩?」
瞅了他那伏特強到不行的眼神後還放他進屋里?
她又不是精神錯亂。
可是,不放他進屋里,又怎麼保證嬰兒不出事?
唉,這還真是進退兩難的抉擇!
考慮了五秒鐘,梅芷黎心一橫、手一放……看著他那高大的身影大剌剌的進屋子里去,她的心突然跳得亂七八糟。
「在哪?」
「這里。」
跑了上前,梅芷黎領著他走進嬰兒的房間,那里其實是她的房間,而被他瞅見了女強人內心其實是小女人的粉紅透女敕……唉,真是害羞。
「他燒多久了?」
看著整間房間又是蕾絲又是粉紅色系,裴納修不由得瞅了她一眼,很難想象熱愛工作的她,也會這麼樣的女性化。
而看她考慮半天的樣子,裴納修知道她肯定又棄小家伙于不顧才會變成這副德行。
「妳不曉得他發燒了嗎?」
誰曉得。
但,梅芷黎不敢這麼白目的回答。
不過,見裴納修單腳跪在床上模著小Baby時,她的心居然安了一大半。
「呃……剛才吧,我一發現他發燒,立刻就打給你了。」
「沒考慮?」
挑起眉,裴納修瞅了她一眼,瞅得她小鹿亂撞,也不曉得是心里有鬼在怕,還是被他的眉眼惹得心神不寧。
「沒有。」
裴納修將背包放下,一攤開……令梅芷黎杏眼圓睜。
現在是干麼?
他不會是密醫吧!
要不然包包里的醫療用品,怎麼會應有盡有?
「你不會也兼差做醫生吧!」
裴納修笑了笑,然後拿著耳溫槍替嬰兒量了一溫,三十九度五。
他的確發燒了,而且很嚴重。
「我妹妹小我八歲,從小就體弱多病,加上我父母又得上班賺錢,所以身為哥哥的我,得照料她的身體。」
瞧他俐落的樣子,現在又從紙盒包裝拿出像顆子彈的白色物體,那麼大一顆,小嬰兒吞得下去嗎?
「要水嗎?」她還真準備去廚房倒水。
「水?呵,妳真的很不愛他喔,要不然怎麼會想到用這麼可怕的方式來謀害他。」
什麼嘛!她就是不懂才問,哪叫什麼謀害?
是這天外飛來的嬰兒害慘她,她哪謀害得了他啊!
「我才不會為了他毀掉一生,殺人是需要坐牢的。」
只見裴納修將嬰兒的尿布月兌下來。見他把尿片尿得飽飽的,不由得,他指控的看著她。
「我只是去……洗澡一下,誰曉得他的腸子是不是太直了,才喝了100C.C.的牛女乃,就馬上尿意十足。」
理由不錯,裴納修終于轉移視線。
然後,她看到他將那顆白色子彈,塞進嬰兒的肛門里。
「你在干麼?」
「這個叫肛門塞劑,能退燒的,但效果僅有四、五個小時,其實適度的發燒是可提升免疫反應,加強對疾病的抵抗力。」
听起來……他真的很像專家。
「如果等一下他燒還沒退的話,我們就得給他吃點退燒藥,記得,服藥後會出汗,不必穿這麼多或蓋厚被子。」
好艱深的一席話。
不蓋被子不冷嗎?
看到她那張茫然的臉,他不由得笑問︰「妳不曾感冒嗎?怎麼一臉好象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是很少感冒,而且發燒都把被子拉得緊緊的。」
因為他專家的樣子,梅芷黎有點松口氣,不再緊繃的坐在粉紅色單人搖椅沙發上。
「好了,我得走了,這顆藥是預防他如果燒不退時用的。」
一听說他要走,她一下子跳起來。
「你不能走!」
忙著收拾東西的裴納修轉過頭笑道︰「想留我過夜嗎?」
這……她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但是……
「我的意思是……萬一他又干麼了,我怕自己不會處理。」
收拾好包包的他轉過身走向她,越走越近,直到梅芷黎一坐在搖椅沙發上,他肆無忌憚的將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椅子里。
「妳欠了我兩次人情,如果要我留下來,那麼,欠了我三次的妳,該怎麼還我這麼多的人情?」
呵,他記性還真不錯。不過,那又不是她欠的人情,全都是他身後那個小惡魔惹來的麻煩。
「那……算了。」
「好,記住妳現在說的話,萬一他又怎麼了,別打電話吵我,直接送他去醫院吧!」
裴納修才說完便松了手,可梅芷黎立刻一把捉緊他的雙手。
「你明知道他不能上醫院……」
「親愛的,我怎麼會知道呢?」
「什麼?他在我車上被發現時,你也在場的。」她惱怒到索性用吼的。
「誰曉得他是什麼來歷,也許是妳一手策劃的,目的是為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兩人的臉就快貼在一塊兒。
「你這個笨蛋,明明知道他是我妹丟給我的新年禮物……」
「這樣吧,一個吻抵掉三個人情,我會陪妳到天亮,確定他沒事。」
她都快氣瘋了,而他居然在這節骨眼上,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我才不……」
「加上擁抱。」
什麼?怎麼要求變多了?
「喂,你這個人……」
「緊緊的擁抱。」
梅芷黎立刻閉上嘴。
此刻的她真的沒辦法,所以她松開捉緊他領口的手,並且生氣的拿起小茶幾上的HelloKitty布偶出氣,用力的將它丟在地上泄恨。
裴納修瞅了眼,笑開,然後要求又多了,「還要妳主動。」
「裴……」
她很想叫他去死,但才月兌口說出一個字,他立刻用眼神警告她,多說話的話,要求就會更多。
一個吻嗎?
其實這家伙也挺好看的。
外加擁抱嗎?
呵,他壯壯的高大身子,抱起來應該不會太惡心吧!
還要緊緊的……
梅芷黎尷尬的抿了一下唇,早知道就弄個什麼大蒜面包來吃吃。
然而,就在她猶豫時,裴納修已經貼上前,在她死命緊閉雙唇時,這個卑劣的家伙居然捏了她的大腿一把,害得她尖叫一聲的張口嘴,讓他得逞的攪亂她的唇舌。
而本來只是好奇兼惡作劇的裴納修,完全忘了自己的要求僅限于擁抱與深吻。
在踫觸了她甜如蜜的小紅唇之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背上滑動。
這妮子還真是瘦得可以,但豐滿的俏臀,結實的小蠻腰,令人血脈僨張,不一會兒,緊縛在她身上的扣環被解了開來。
梅芷黎只覺身上一股燥熱。被迫的吻,不該如此美好。
她突然被推倒在可以變成躺椅的沙發上,裴納修老練的將椅子一放,她整個人就被他壓在躺椅上。
而這個所謂還人情的吻還真不短。
一次、兩次……接連吻得她差點窒息了,他還不停止,而且那只不安份的手已經滑到她的大腿上了。
就在兩人擁吻到幾乎開始解開衣扣的同時……
「哇、哇……」
嬰兒的哭聲嚇到了動作激烈的兩人。
裴納修沉重的喘息著,感覺身體里的已經激活了。
而梅芷黎只覺得好窘,她怎麼會任由他予取予求呢?
第五章
「然後呢?」
「然後她推開我,整個晚上都躲在書房里,不肯出來。」
精彩的愛恨糾葛,甜蜜的男女關系,裴納修與梅芷黎的這一段讓詹伯守听得津津有味。
天呀,想不到痴情漢殺手的由來,是這麼回事啊!
「你老實說,她的技術……」
裴納修啜口酒,露出甘醇甜蜜的回味模樣,差點沒把詹伯守搞出性沖動。
「哇,難怪男人對她心動不已……不過呢,也僅止于此而已,到目前為止,應該還沒人動過她。」
詹伯守說這話時,還故意挑高雙眉,惹得裴納修也婬婬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