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怎麼還在家?」
只見曹斐音咪咪作笑,然後一臉幸災樂禍的坐在杜方樟的身旁。
「你過來。」
「喔。」
杜襄悻悻然的坐上前,然後看著嚴肅的杜方樟與一臉詭異的曹斐音,她覺得自己昨天應該睡在姐妹淘阿咪家才對。
等她坐穩當,曹斐音立刻迫不及待的將她的銀行簿子交給她。
杜襄接過手後,有點搞不懂的疑狐蹙眉。
「凍結你銀行的處罰,就到今天為止,我老了,也管不動你了,不過,你在外面做了什麼,我心里都清楚得很。」
好可怕的一番話,截至目前為止,杜襄明顯感到危機四伏。
「既然為了一個男人在外面跟人家爭風吃醋打架,我想,這男人應該是你有男朋友以來最在乎的一個,所以,我決定不再凍解你銀行的戶頭,但,有個前提,我希望你能盡快帶回那個男人商討有關你們未來的事,我老了,身體不好,希望在百年之前,替你辦個盛大的婚禮。」
未來?婚禮?
什麼東西呀!杜襄一句也听不懂。
她最近是怎麼了?
先是被姐夫追著跑,還被龐克族包圍要脅,最後被姐妹淘撂下命令,男友非熊閥不可,這會兒,連一向鮮少管她的爸爸也來湊熱鬧,好像熊閥這男人沒到手,她就成了什麼千古罪人似的。
她跟他……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我查過了,那個叫熊閥的男人是個詞曲家,在家排行老,听
說有個長兄跟小久是同事,他今年二十七歲,沒有固定的女朋友,沒有不良紀錄,雖然在演藝圈打混許久,卻沒養成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良習慣。」
天呀!杜襄的嘴巴差點合不上來。
他這位天才老爸,居然搶先把那男人模透了。
「他是你歷屆男友中,條件最合我意的一個,我直截了當的說好了,如果他成了我的女婿,那麼,我會提早將財產過繼到你和姐姐的名下。」
「我才不要什麼財產……」
「別急,包括那筆凍結的銀行存款簿。」
嗄?哪有人這樣,為什麼才說要解除凍結,結果後面還有個但書……
「听說李瑩旋準備控告你的姐妹淘們,說是蓄意傷人,你爸爸的意思是想介入和解,也許他一出面都不會有事,但是,如果你並無意跟熊閥在一起的話……你爸爸也許就不準備插手別人的事。」
曹斐音臨門補上一腳,並說出這些讓杜襄極度椎心刺痛的話。
他們根本是在逼婚嘛!
而且,居然用這種金錢的壓迫……她杜襄什麼倔脾氣都有,就是吃硬不吃軟。
這下子他們來硬的,該怎麼辦咧?
為什麼大家都那麼樣的看好熊閥,而且好像非得逼她找上他不可……而令她更感到不可思議的事,在下一秒出現。
「喏,這是最近剛出的新款手機,時間我已經替你安排好了,你只要拿手機去還他,然後,剩下的就自己搞定吧!」
自己搞定……
這種話怎麼會出自她以為莊重嚴肅的父親嘴里?冷不防的,杜襄瞅了曹斐音一眼。沒想到這個繼媽居然假裝視而不見,好像所有事都與她無關似的。
呵,她終于明白,原來壞心的繼母,壞的地方各有不同。
她的繼母不曾打罵她,卻在她的婚事上弄這麼一個大麻煩……她現在將這麼一軍給她,她該怎麼回這盤棋。
難不成順著民意,倒追熊閥嗎?
哦,媽媽咪呀,一想到要倒追一個男人,杜襄的胃酸突然翻攪不停。
她甚至不敢問……老爸將人約在什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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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快一點……對,就是那里……手打直……揮出去,對了,就是這樣。」
這皇家跆拳道館。
杜襄不知道自己怎麼敢來,不過,杜方樟替她跟熊閥約見的地方就在這里,她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月兌掉鞋子,走進道館。
「哈!」
一進門來,耳畔不斷傳來暴力濃厚的喝叫聲,杜襄往跟旁站,然後,被一個冷不防擊來的腿給嚇了一大跳。
「哈,嚇到了吧!」
那是個高中生,看起來很頑皮,杜襄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正不知該怎麼應付時,高中生的頭被一個男人轉了個圈。
「又想嚇唬我的貴賓。」
是熊閥。
老實講,他出現的那一瞬間,杜襄還真差點認不出人了。
沒辦法,太帥了。
現在的他,完全褪月兌了斯文的感覺,仿佛融入某種野性。男人不該動靜皆宜,否則會太受歡迎。
「來吧,我們最好離開這里。」
熊閥主動的拉緊杜襄的手,那感覺就像很熟悉的朋友,而他不做作的觸踫,讓她有股暖流穿過一般的麻然。
之前那種害羞的心情,一下子又涌上心頭。
然後,等到他們來到一處沒有吆喝聲的辦公室時,他怡然自若的松放她的手,並且將帶在身上的手機交還給她。
「你的朋友實在很多,有時候,我幾乎接到手軟。」
熊閥朝著杜襄輕揚微笑,那是他花了好多時間研究出來,最惹女人歡迎的好男人笑臉,他深信著杜襄肯定會迷上有這般笑容的他。
而她非僅是如他所預料的迷上了他,胸口的心跳還卜通卜通的加速中。
當兩人深情的四目相交時,杜襄再度有戀愛的悸動。
只是,當她以為在那種眼神交流之下,恐怕會發展出某些天雷勾動地火的熱情時,熊閥卻仍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難道,他們就得……這麼繼續微笑下去嗎?
當然不行!
她的嘴巴就快要笑僵了。
但,杜襄不想就此罷休。
既然這男人老是不解風情,好吧,今天算是她這位戀愛大師大方傳授個人的戀愛小技巧,否則再不給他一點暗示的話,他恐怕會這麼微笑個沒完沒了。
「呃……對了,我帶了新手機……」
杜襄一臉興奮的準備拉開皮包的拉鏈,可是,卻故意一直打不開。
「奇怪了,這皮包怎麼弄不開呢?」
她的原意是要他湊上前來,然後幫忙打開皮包,如果是這樣子,那麼她肯定能跟他有更進一步的肌膚之親,接下來搞個熱烈之吻,應該沒什麼難度可言。
可是……
「你慢慢弄沒關系,想喝點什麼?咖啡好嗎?」
什麼……
厚,這男人是不是太正直了點?不,說他正直是太抬舉他,他簡直……不識好歹到了極點!
她是給他機會咧,他是在搞什麼飛機?
不行,她得再加把勁。
「咦,這皮包真的很難打開……我恐怕需要一個幫手。」
「這樣啊!」
熊閥怎會不了她的心意,他早看穿她那些太容易識破的小把戲。
好哇,要來要心機嗎?他可不會輸的。
「好,你等等,我粗手粗腳的,怕會弄壞你的皮包,不如我替你找個女生來幫忙。」
找別人?
厚,免了吧!
念頭才一轉,杜襄立刻作勢打開皮包驚喜狀。「不用麻煩了,已經打開了。」
呵,這下子得感謝神、感謝主,還得感謝她自己及時打開皮包的雙手。
然後,杜襄拿出了手機和錢。
不對呀,以她杜襄閱人無數的經驗與手段,對付一個僅僅是帥的男人,有這麼困難嗎?
不行,她得立刻祭出下一招,要不然,光是她的銀行存款,還有她身後多少等著鞭策她的壓力,就足以搞死她。
「上一次真的很謝謝你,不曉得你等一下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哇,好爛的招數。
這就是賤嘴杜襄玩逼男人十年後的蹩腳手段嗎?
可熊閥沒料到,當他伸手要去接過手機和錢時,杜襄的身子也跟著往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