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討厭花了時間卻沒辦法把事情處理好!
「哦!」單心羽發覺好友的情緒異常暴躁,于是乖乖的點頭。「大概是他故意把身子橫在我上面,不讓我爬起來的時候。」
「你要從哪里爬起來?他又是怎麼橫在你上面的?」柳悅勤臉部肌肉抽搐著;他們是上哪兒吃飯去了?
「榻榻米上,我不小心往後一仰就躺在上頭了。」單心羽為了避免因表達不清楚而惹怒好友,于是很努力的在沙發上表演當時的情況。「當我想爬起來的時候,衛律師就把手撐在我的頭的兩側,不讓我起來。」
這個白痴!「剛才怎麼不說?」
「我沒說嗎?」單心羽傻愣愣地問。
「然後呢?」這兩個人總不會就一直維持那種姿勢吧?
「然後?」單心羽回想著。「然後我就想,反正他也不會主動放過我,干脆自己翻個身可能還可以快些坐起來,所以我就這麼做了;可是沒想到那個死皮賴臉的男人居然乘機摟住我,還不肯放手。」
柳悅勤突然發現她方才的問題都是白問的,這個女人就算真的被「怎樣」了,恐怕都還不這麼認為。
般什麼啊!都被人家抱住了,她剛才居然還表現出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是白痴嗎?
「悅勤?」單心羽覺得奇怪的看著她。「怎麼不說話了?我哪里說錯了嗎?」
「他還有約你見面嗎?」柳悅勤問。
「沒有。可是他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我的,他才沒那麼好心咧!」而且她們的官司還要仰賴他,不是嗎?
「如果有,你就先別去,我會找個時間去找他。」再繼續問下去也只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想要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是直接找男主角談談比較恰當。
「真的?」她真的太高興了。「換你去喔,我不要再去找他了。」
「好啦,就先這樣吧。」和她談正事真的很累。「等我問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我們再來研究下一步該怎麼做。」
「好!」對于悅勤與小梅,她可是百分百的信任。
真希望厲害的悅勤能幫她解決這件事,讓那尊瘟神能自動離她遠一點!
老天保佑、上帝保佑,悅勤萬歲!
三天後,出乎單心羽的意料,衛以衡並沒有下一步動作,他仿佛消失了一般。
經由梅若彤打听後才知道,他手頭上似乎有一件重要的案子進入了最後的訴訟程序,整間事務所陷入了忙碌緊張的氣氛中,而他自然也沒空來逗單心羽了。
但是,單心羽並沒有因此而好過一點,因為在她身上發生了另一件「慘案」。
事發地點是單心羽的辦公室,沙發上坐著單心羽、梅若彤和柳悅勤三人,只見三只縴細白晰的小手湊得很近,而後爆出一陣狂笑。
梅若彤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了。「我真不敢相信,十一連敗耶!」她笑眯眯的收回手,看向一臉不敢置信的單心羽。「改天教教我,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輝煌』記錄。」
「大局已定,你節哀吧!」柳悅勤將手上的三張邀請卡放到單心羽手上。間你自己調配,人有到最重要。」
二人說的話,單心羽似乎一句也沒听見,她只是木然的看著自己攤開的手,不明白自己最近是怎麼了。
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了!她已經一個星期沒能準時回家,過她糜爛、舒適的居家生活了。
包可怕的是,隨著她們收到的邀請卡越來越多,她猜拳猜輸的比例也越來越高,現在正是破記錄的十一連敗!
十一連敗?
十一連敗!連敗?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麼背!而這次的「翻本」計畫,換來的居然是連趕三場的悲慘下場。
「小梅、悅勤,可不可以……」她被動的收下那三張邀請卡,抬起水汪汪的大眼……
「少來!」梅若彤第一個拒絕她。「願賭服輸,老天既然安排了這麼『神奇』的結果,我們還是照辦比較好。」
這是幸災樂禍!單心羽開始感嘆自己交友不慎。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她轉向柳悅勤。「親愛的小勤……」
「別叫得這麼肉麻!」柳悅勤冷靜的表示她不吃這一套。「機會我們也給了,會有這種結果也是注定的。」原本她真的是好意,見心羽已連輸十次,這次干脆一次賭上三張邀請卡,沒想到她真的背得這麼徹底,還是輸了。
「心羽啊!」梅若彤拍拍她的肩。「說真的,你最近的運氣真的很差,改天記得去拜拜、求平安。」
「小梅——」單心羽無力的嚷著︰「人家已經夠衰了,你還忍心落井下石?這樣算什麼好朋友嘛!」
「我可是關心你,才會這麼建議的喔!」
梅若彤連忙替自己辯解,可她臉上的笑容卻讓單心羽難以相信她的關心是真心的。
「不過這件事真的很詭異。」柳悅勤仔細地端詳著單心羽,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對勁,要不然怎麼會十一連敗。「猜拳這個方式我們施行已久,從來也沒見誰曾輸得這麼慘過。」怪不得她老是覺得最近輕松許多,原來那些煩人的交際應酬全讓心羽去了。
「十一連敗!」梅若彤搖搖頭,既佩服又好笑地道︰「這種記錄真的很難打破耶!」
以往三人「中獎」的機率都差不多啊,怎麼最近卻改變了?
「別說了!我也很不敢相信好嗎?」單心羽看著手上的三張邀請卡,不禁想哭。
參加這種宴會,浪費自己的休息時間、加長自己的工作時數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參加這種「高級」宴會,代表她的行為必然要有所節制;這也就代表了無論宴會上的食物有多美味、多吸引她,她也只能夾那麼一點點「鳥食」,而後優雅的穿梭于賓客之中。
天啊!誰來殺了她吧,那很痛苦耶;而且只去一場就算了,今天居然還得連去三場,說不定今晚她連那麼一點點的「鳥食」都沒空吃,打完招呼就該趕赴下一攤了。
她怎麼會這麼歹命啊?
「不敢相信是正常的。」梅若彤拍拍她的肩,安撫道︰「去拜拜吧!別忘了求個平安符,看以後會不會好一點。」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就連她想幫忙都使不上力,就算她願意放水,結果也很難改變,心羽最近哀得好象真的中邪了。
「心羽,你最近有沒有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啊?」忍不住的,梅若彤想到了那種會令人心里發毛的事。
「不該去的地方?」單心羽瞪大了眼。
「不用想了!」柳悅勤怕她們會越扯越遠。「小梅,別鬧她了。」
「我可是很認真的,現在是農歷七月嘛,防不勝防羅!」梅若彤聳聳肩,表情亂認真的。
「真的嗎?我是……」
「沒有!」
柳悅勤再次打斷單心羽的話,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知道了。」單心羽的一喊。「一定是因為『那個』啦!」
「哪個?」梅若彤好奇得很。
「就是那個賴皮男啊!我一定是被他的衰運給牽連到了,要不然為什麼以前都好好的,在認識他之後,我的運氣就猶如滑雪般的急速掉落?」十一連敗耶!這可是她從未有過的經驗。
「賴皮男?」梅若彤笑了出來。「你說衛以衡啊?」
「就是他!」單心羽點頭。「一定是他這尊瘟神帶衰我的。」
「你想太多了。」柳悅勤只能這麼說。「我想衛律師沒有這種『神力』!而且你說是他帶衰了你這也不對啊!據我所知,他的運氣好得不得了,他打官司還沒有輸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