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官遙聳聳肩,她從不知道能捉緊一個男人心的女人,嘴巴竟是如此犀利。
莫利喜為自己的「所有物」反擊,「可惜他已經是我的了,就算妳知道他的全部,又能如何?」
在場人都知道她這番話根本是在狡辯,她完全沒有優勢,而且白端羽說的話,全是真的。
「我知道他愛我就夠了,得到,未必是最後的贏家。」
「妳……」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她一點反擊的話都說不出口。
「而且,我不必感激妳,相反的,我還認為妳太多事了,因為就算妳不來,介還是會拚死的來保護我。」
天呀,要不是被胖子攔著,莫利喜真的要出手打人了,不過,更要命的事,發生在後頭。
「介!」
白端羽那女人突然丟下皮箱,然後往莫利喜的身後撲了過去,都還沒抱到柴崎介,她的淚水已經飆出眼眶,胖子的手臂上還被灑到一滴。
「厲害,真的有夠厲害。」柴崎官遙听到她脆弱無助的哭聲時,忍不住贊嘆了一句。
她剛才分明還有條不紊的在斥責莫利喜的不是,怎麼一見到柴崎介,整個人就變成柔弱的可憐女子?
而看著莫利喜刷白的臉色時,她替她與柴崎介之間的關系,感到十分的緊張,不得已,只好拿低頭上前的小馬出氣。
「該死的,小馬,這事是不是你的錯?」
「我對不起大家……不過,小姐要少爺把我趕出茉莉家族,我能怎麼辦?」
小馬走到莫利喜跟前懺悔,但她的眼底,卻只有柴崎介與那女人之間相擁的畫面。
「我以為自己永遠都見不到你了。」
此刻的柴崎介根本無心听白端羽纏綿心事,雖然輕攬著她,但眼神卻沒離開過莫利喜。
「妳先上飛機,到日本後,我姊會照料妳一切。」
將白端羽的手拉上前,交握在柴崎官遙的手上之後,他的憤怒已經隱忍到了頂點。
「走吧,時間來不及了。」
柴崎官遙清楚自己該負的責任,于是,連忙將白端羽拉上機,不給她有任何揶揄莫利喜的機會,而胖子與小馬也不敢在火山即將爆發的此地多停留一秒鐘。
等他們都走光了,柴崎接口無表情的拉緊莫利喜的手,直往回家的方向而去。
「你干麼在我面前抱她?」沒想到她反倒先發起飆來。
柴崎介暫時不管她,他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等他們都回到家之後,他才開口,「妳干麼那麼做?」
他質詢的聲音,把莫利壽從房間吸引出來。
「我喜歡,那是我的事。」
「妳曉不曉得妳是在玩命?」
「事實證明,我並沒有把命玩掉。」
「妳干麼不听我的話?」
「一向都是你听我的,沒理由我要听你的。」
空氣里,凝結著僵持的氣氛。
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一旁的莫利壽不知該勸誰,等問了小馬得知一切原委後,他大驚。
「小喜,妳這次真的太胡鬧了。」
听到哥哥也幫著他,莫利喜氣得直往房間而去。
可是柴崎介卻不想就此罷休。
他上樓踹開她緊鎖的門,惹得莫利喜氣到無法繼續沉默。
「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妳丈夫。」
「哼,說得那麼好听,我丈夫?在我重度昏迷那段時間,你在干麼?呵,我全听說了,那時候的你,不是跟女人在一起,就是和白端羽游山玩水,或在夜店里當大眾情人。」
莫利喜的這番話,真的傷人到極點。
那段期間,柴崎介為了茉莉家族疲于奔命,就算是與女人在一起,也是不帶感情的發泄,再說,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擁有白端羽的他,怎可能為了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而忠貞?
沒有跟她撇清關系就不錯了。
而她,居然詆毀他所有的努力!
「對,我是故意的,因為這樣子才能得到自由,至少不必跟一個不省人事的女人共度下半輩子。」
她看到他嚴肅而失望的神情時,心里突然發現自己太過份了。
可是,想到白端羽的那席話,她真的沒法克制自己。
「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必繼續下去?」
「對,妳說的沒錯,我早該放棄妳,而不是在已經放棄一切而只選擇了妳的時候,才來結束一切。」柴崎介說完時,心里覺得好酸楚。
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某種程度的共識,而她也認可了他,所以他才會回來,沒想到……
「出去。」
莫利喜覺得好難過,事情不該變得這麼糟,但她克制不了脾氣。
「出去,我叫你出去。」
柴崎介並沒有听她的話,反而是站著不動。
想到發現她不在時,他真的被她嚇壞了,要不是小馬詭異的神色,他真的什麼事都被瞞騙不知。
莫利喜哪里會知道,覬覦她的禿鷹,是個比禽獸還要可怕的男人。
而不見柴崎介走離視線的莫利喜,索性自己走出去,但是柴崎介卻捉痛了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給我一個答案,要不然我是不會罷休的。」
「你還想要什麼答案?黑咖啡、帆船、簡單人生……白端羽看透了你,而你為了她,不顧一切的飛去日本求你爸爸……」
「那是因為我不想欠她一份人情!」他生氣的吼著,他根本已經忘記了白端羽,而莫利喜卻老是誤會他!
他討厭這樣不清不楚的事情。
「不對,那是因為你對她舊情難忘,也許在我呆呆的被限制在家里不能出去時,你會背著我飛到日本,然後與她舊情重燃……」
「莫利喜!」他憤怒的吼著她。
「干麼,你少在我面前裝聖賢,背叛愛情的家伙,我不會原諒你的。」
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她傷心的離開。
「小馬,跟著她。」
「是。」
在客廳里看到莫利喜沖出去的莫利壽,立刻命令小馬跟上前。
柴崎介也隨後奔下樓,看樣子,他是想追上莫利喜,但莫利壽卻攔住了他。
「放手,我要跟她講清楚。」
「晚一點吧,我已經派小馬跟著她了,不會有事的。」
「可是……」
「你已經傷了她,暫時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傷了她?柴崎介不懂的望著莫利壽。
「我並沒有傷她。」
「我知道,但白端羽可是很會傷人的。」
「怎麼可能……」
「我問過官遙了,她也把詳細的情況說給我听。小喜只是嫉妒,從小到大,她哪里知道什麼叫做嫉妒,可是你卻讓她嫉妒了,沒吃過愛情苦頭的她,需要時間緩和一下情緒。」
莫利壽將他未到機場前的一切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
听完後,柴崎介的心情變得有點復雜。
他根本不是因為愛而想救白端羽,如果他想選擇她,早在一年前帶著她遠走高飛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我想知道她會去哪里?」
莫利壽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小馬,一會兒後結束通話,「還不確定,等她到了某個定點,小馬會通知我們。」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他剛才為什麼要凶她呢?
想于此,柴崎介忍不住掩面嘆息,一雙手都把頭發給弄亂了。
「阿介,老實說,你的心,應該是屬于我妹妹的吧!」
看到兩人的爭吵,莫利壽原本的篤定也開始動搖。
「連你也想來找我麻煩嗎?」
听到這答案,莫利壽才安了心。
只是,他只是個旁觀者,要看清兩人的感情當然容易,莫利喜那個當事者,這會兒迷亂到不行,她真的有辦法看清楚,柴崎介真正在乎的人是她嗎?
「唉,自從認識妳之後,本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