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又多睡了一會兒才叫醒他弄點粥給他吃,再喂他吃完藥,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她不敢怠慢的撥了通電話給姊姊,告訴她自己又要住小靜家,然後也打電話通知小靜,只是,小靜似乎對她太常在施力倫家感到有點擔心。
「妳的剪紙完成了嗎?文慧老師昨天還問起妳呢,妳最好別只顧著施力倫,跟學校請假的事千萬別讓淳姊知道,還有,有時間的話,趕快完成作品吧!這件事妳只能自己做。」
小靜的提醒馮翊嘉心存感激,不過,她的確花太多時間在這個家伙身上了。
當她抬起眼望向他時,沒想到他早就睜開眼楮了。
「哇!已經起來了也不告訴我,差點被你嚇死。」
拖力倫露出笑容,整個人看起來也不再那麼軟弱,他半坐起身,一只手忽然緊捉住她。
「干麼突然……」
「妳來多久了?」
「呃……早上七點來的。」
「等一下呢?」
「我會留下來照顧你,你好點沒?自己也不好好照顧自己,病了也不告訴我。」
馮翊嘉的埋怨讓他很感動,她讓他有家人的感覺。
「我以為不嚴重。」
「才怪,你差點嚇死我了。現在還好嗎?我買了幾瓶舒跑,你快點喝吧!補充一下流失的水份。」
馮翊嘉趕緊拿了瓶舒跑給他,看著他喝光才在床邊坐下。
「我想洗個澡。」
「好哇,不過你可別昏倒在浴室又不吭聲,我的心髒不強,承受不了太多的刺激。」
施力倫強撐起身子,捏了她鼻子一把,才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
趁著他在洗澡的時候,她強打起精神,拿出隨身攜帶的剪紙開始動工。為了老師的展覽,她得努力一點。
施力倫泡了一個舒服的澡之後,覺得輕松了不少,只是一走出浴室,他便看到趴在桌上睡著的馮翊嘉。
這個拖油瓶又想來麻煩他了是嗎?
不過,也難為她了,她一向是十點以前上床,為了照顧他,她累了一天,還得熬夜剪紙。
定向她,施力倫原本想喚醒她,不過看她睡得那麼熟,只好一鼓作氣的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就會連累我。」捏了下她的鼻子,他笑說著。有種奇妙的甜蜜感覺,不斷的流竄在他的胸腔里。
他跌落一種混沌末明的莫名情感之中,他從來不曾對女人怦然心動,但這個拖油瓶已經讓他動心了好幾次。
他忍下住凝視著她疲憊的小臉蛋,她如果能再不懂事一點,他就不會這麼在乎她了。
想到她為了跟他結婚,不顧性命的去找葉小曼攤牌,這會兒又不眠下休的照顧生病的他,連眼圈都黑了,這樣,他還能夠不感動嗎?
「翊嘉……」
輕輕的喚著她,施力倫將她擁進懷里。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放開她。
他輕輕的吻著她,本來只是想這麼吻著,沒想到她的眼楮突然睜開,還在他松口之後,問了一句,「你干麼?」
施力倫松開她的唇不是因為放棄,而是想更進一步的擁緊她,然後展開第二步的接觸。
「施力倫,你別把感冒傳染給我。」
「放心,妳是百毒不侵的,等妳嘗到了我的溫柔,我怕是妳不肯松手呢!」
苞著,他不再跟她唆,使出超級溫柔的熱吻,對她展開強烈的攻勢。
本來有所反抗的馮翊嘉,這會兒完全動不了了。
他就像一個具有魔力的惡魔,把她所有想反抗的力量,全都吸掉了。
他的唇才倚近她,她整個人就變得軟弱無力,而且身體里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熱火,完全沒法控制的升高。
「施力倫……」
「噓,我們在一起吧!」
「可是……」
「妳有勇氣嫁給我,卻沒勇氣跟我睡在一起?」
也對,可是理論是沒錯,但實際上他們不是應該保持距離嗎?
「施力倫,已經很晚了……」
「噓,安靜,我是病人,妳應該順從病人的要求,再說我失溫過久,需要一點溫暖,妳就不能給我一個擁抱,把體溫傳到我身上嗎?」
這麼說好象也有道理,不過,這個病人會不會太過專制一點?
看著馮翊嘉似懂非懂般的閉上眼楮,施力倫知道她搞不好根本沒醒,這會兒,她恐怕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呢!
然後,他們就這麼緊緊在被窩里相擁。
體力尚未完全恢復的施力倫,在听到她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後,也緩緩的睡著了。
就在這個溫暖的睡夢,有著美麗的遠景以及可以預期的結果時……一陣洪量怒吼,忽然在他耳旁響起,
「施力倫,你這只豬,干麼摟著我睡?」
看來,拖油瓶已經清醒了。
見她在床前走來走去,還偶爾跺腳的模樣,施力倫托著腮,斜躺在床邊笑著解釋,「是妳自己模上來的,妳別忘了,生病的人是可是我,我哪有力氣抱妳上床睡覺?至于天亮後會抱著妳睡在一起嘛……噢,那是我以為是枕頭嘛,所以自然就抱住了呀!」
听完他的解釋,她的臉立刻羞赧了起來。
她真的是自己模上床的嗎?
可是她好象記得,是他抱她上床的……對,沒錯,一定是他抱她上床的。
「不可能。」
「當然可能,因為它是事實。再說,只是摟著睡而已,又不是月兌光衣服睡在一起,妳該不會幼稚的以為,這樣就會有小孩吧!」
一支畫筆忽然朝他的頭頂飛了過來,看來,馮翊嘉對于男女睡在一起的事,似乎挺在意的。
「別以為我會放過你,你給我記住。」
如果這是她撂下的狠話,那麼,施力倫才不會理會,反正他這輩子也已經沒辦法把她忘記,記住就記住,有什麼了不起。
「喂,拖油瓶,妳不再多照顧我一下嗎?」施力倫才想叫住她,她已經轉身跑掉了。
他正準備繼續睡覺,拖油瓶卻又突然跑回來。
「怎麼,改變心意了嗎?」
「才怪,我是回來拿這個的。」
原來是她的剪紙工具。
「妳不是說要參展嗎?再這麼跟我混下去,妳肯定沒法弄好作品。」
施力倫才說完,馮翊嘉又丟出另一支畫筆。看來,這個澀女郎最近的脾氣挺大的,他還是別再捉弄她了。
「喂,妳要去哪?」
「小靜家,你最好別再弄出病來,記得要吃東西,知道嗎?」
听到她漸離漸遠的聲音,施力倫突然睡不下去了。
她的關心讓他的心窩,涌現出無限的暖流。
不過,想到她要去剪紙社,記得上次校慶時,不是有個叫陳峰的也在剪紙社,而且對她挺有意思的。
噢,不行,他不能讓那個小男生有機可趁。
他得趕快去瞧瞧,看那妮子在剪紙社里,到底是真認真,還是在鬼混?
「哇!真好。都十年了,你們感情居然還這麼好,她居然還會送你這麼高級的高爾夫球具!」
贊美、嘖嘖稱奇、羨慕,所有人在得知高爾夫球具是出自于馮翊淳的大手筆,莫不投以驚嘆的眼光,讓一個早上一件生意都還沒講定的張亞民,已經樂不可支的笑列了嘴。
他和馮翊淳的感情是已經十年了,但遠不及別人對她用心的贊許,幾場球打下來,雖然敗績連連,但張亞民仍是心情愉快。
只可惜,這個好心情,被小章與葉小曼在公司轉角處接吻的畫面破壞殆盡。
彼不得這里是大馬路,張亞民隨便將車子停在路邊,飛也似的沖了上前,一上前便給了小章一拳。
「可惡,你竟然敢當劈腿族!」腳踏兩條船的混蛋,該打。
半個小時後——
「詳細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