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什麼常?」他不想承認早上的失誤。
「別裝了,听說你最近脾氣變大了,還經常在開會時發呆,不是失常,是什麼?」魯楫靠著辦公桌,一臉的揶揄表情,「是不是因為……」
「沒有因為,所以你不必再問結果了,」宗玉斧將身子坐正,如此才能看得見魯揖嘲笑他時的表情,「你怎麼不去吃飯?」
「等你請啊,怎麼,才沒多久,已經吃不慣外面的便當了嗎?」
一語雙關的影射,讓宗玉斧挑起左眉睨著他。
「干麼呀,我說的是事實呀,某個烹飪高手的手藝,可是讓我朝思暮想,到現在還讓我念念不忘呢,其實呀,我來找你是想去貴府打擾一下。」
魯楫半實半虛的說著,其實他是想套問他們的關系,究竟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不行。」宗玉斧倒干脆,一口回絕了他的請求。
「為什麼?」魯楫還沒看穿他的心事。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宗玉斧站了起來,然後準備走出辦公室。
「難道她已經成了你的女人?」
當魯楫說這句話時,宗玉斧的步伐緩慢了許多,半晌,才回過頭,煞有其事的重聲明,「她不也曾是你的女人。」
曾是他的女人?
呵,魯楫可沒敢把握,更沒種大聲說出來。
一年前,他包養了她三個月,但,藍知月的身子,他可是踫也沒踫過。
她太聖潔了,非但營造了無數的良辰美景,還替他簽下不少合約,但,因為她的高雅、她的純潔及戀愛般的假象,他選擇了不侵不犯。
他曾動過欲念,但一旦觸及她那雙晶瑩動人的眸光,他的欲念竟悄悄消退。
不曉得宗玉斧會不會跟他一樣,不敢,也不能動兼具知性美、動感美及純潔美的藍知月。
「你們……睡過了嗎?」
魯楫才月兌口說著,宗玉斧立刻失笑的睥睨著他,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也許會覺得我問得有一點可笑,但是,我是說真的。」
宗玉斧再度微眯雙眼,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向大而化之的魯楫在談起哥兒們共同的女人時,居然一臉靦腆。
「我是說,我包養她時,從未……」
「喂,還在干麼?」
就在魯楫想老實的告訴宗玉斧,他連踫都沒踫過藍知月時,門外出聲的人影,讓兩人之間的談話,轉移了話題。
「少波!」
宗玉斧叫了他一聲,眼里滿滿的喜悅,且帶點驚訝,及些許意外。
宗玉斧去找過他幾次,不過都無功而返,原以為還要一點時間才能見到他,沒想到他已經來了!
「少波,你早到了!」魯楫走上前,擁抱了下他,很高興他又重新站起來。
「哼,我再不來的話,股份早晚被你們兩個賊頭給吞掉。」
文少波的語吻恢復自殺前的自若,看起來好像沒事般,但,魯楫與宗玉斧卻心知肚明,他只是在人前恢復自若,一旦提及藍知月這名字,他定然又會躲回自己的殼里。
于是,宗玉斧包養藍知月一事,自然被大伙兒保密著。
「哈哈哈,你看穿了,我正有此意呢!」魯楫順著他的話,玩笑的說著。
「來了就好,吃過飯沒?」宗玉斧上前,握緊他的手。
「還沒呢,你想請客嗎?」文少波笑著問。
「那怎麼行,你都出來了,哪有我們付錢的道理,走,你請,我要吃山珍海味。」魯楫笑著鬧他,完全不讓他佔到便宜。
宗玉斧走在他們後面,看著文少波恢復笑容,他的心稍稍安了下來。
他們三個人從小就玩在一起,感情甚篤,宗玉斧之所以願意花大錢包養藍知月,是因為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太好了,看到兄弟受傷,他這個七美公子的老大,怎麼可以不站出來,替他討個公道!
只是,就在他們走下樓,直往鬧區最有名的飯店走時,一個美麗的倩影,直把魯楫給惹呆了。
不會這麼巧吧!
「呃,我們……我們不要去吃鮑魚或魚翅了,那個膽固醇過高,下午開會會打瞌睡的,走,去吃別的。」
魯楫連忙拉著文少波的手想轉身離開,但,太遲了,藍知月的美麗倩影已經隨著光光的走近而緩緩的上前。
文少波看見她了。
「呃……文少爺……」
扁光見到三人時,大吃一驚,平常挺溜的嘴,忽然變得不靈光了。
她機靈的看了宗玉斧及藍知月一眼,才想找個不敏感的話題,魯楫卻比她更積極的先開口,「真……巧呀!」
「呵,是呀,這麼巧,七美公子的三大少爺,興致挺不錯的,要去什麼地方呀!」光光一頭汗,拼命想著詞匯。
「吃飯。」
像是唱雙簧般,光光和魯楫兩人輪番上陣,卻未能改變彼此間的尷尬。
這時候,文少波的眼神,完全專注于藍知月身上,而她,怡然一如過往,見了兩個前任雇主與現任雇主,完全沒有不自在。
「走吧,光光。」
「嗯……好……走……再見,魯少、文少、宗少……」
就在光光以為這個不幸的巧遇,大概會幸運的渡過時……
「藍藍。」文少波出其不意的叫喚,並從身後抱緊她,「藍藍,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就好……」
藍知月太了解文少波了,他是一個軟弱的愛情家,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後,就會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他的事,他都可以不管。
但,藍知月只是一名情婦,只想要金錢關系的女人,她自知絕對不是文少波愛情世界里的最佳女主角,于是,她選擇了拒絕。
「對不起,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自重。」
輕輕的推開文少波的緊擁,藍知月巧妙的避開宗玉斧的目光,頭也不回的走離三個男人。
這時,光光楞在原地十分尷尬。
「藍……藍藍……等……等我一下。」等她回過神後,立刻向在場的三個男人點個頭,然後拼命的追上藍知月。
「算了啦,少波,這世上的花兒何其多,何必只在乎她?」
魯楫不開口還好,這一說,把文少波給惹得崩潰,一個大男人,堂堂文遠集團的繼承人,居然在大街上,為了一個女人痛哭失聲。
「少波?」
「別管我,走開。」
首次嘗到愛情苦果的文少波,完全像個撒潑的孩子。
七美公子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個小小的情婦,居然搞得他生活異變,性情大變?這真的是始料未及的事。
然而,一直陪伴在旁的宗玉斧,心情卻五味雜陳。
當文少波擁緊藍知月的同時,他心里的感覺帶點酸味,甚至有些不高興,但,听到他痛哭,他的心底更苦。
他是怎麼了?那種帶酸的滋味,會是一種嫉妒嗎?
他雖然不舍文少波的痛苦,卻更想將藍知月擁入懷里,讓他知道她只屬于他的,兩種矛盾的情緒,令他不安。
這幾天沒回去,他竟無法像過往一樣安心的工作,脾氣也變得易怒,但剛才見到藍知月,他發現有他或沒他,她依然可以快活的過日子。
天呀,這場為兄弟復仇的任務,他到底做對了嗎?
為什麼想限制她的他,反倒被她給弄亂了生活與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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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又沒回去嗎?」
幾天後,藍知月與光光來到有氧舞蹈中心,隨著音樂的節奏,輕快的跳著有氧舞蹈,面對光光的問題,她只是輕輕的點頭帶過。
「看來,宗玉斧的錢比七美公子的任何一個都來得好賺。」
好賺嗎?
藍知月心知肚明,他的錢最是難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