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這麼餓。
「我爹娘……」
「不準你再發問任何問題,否則,我讓他們再關進大牢里。」
言湘優這才閉上嘴巴,乖乖的吃東西。
在佛尚琦的監督下,她斷斷續續的吃了一些米食與水果,然後香兒接著服侍她洗淨一身污穢,等到她打理好時,佛尚琦已經累得斜臥在床上睡著了。
他雖然沒有真的為言湘優的事來回奔波,但七王爺秘密發動攻擊的行動,卻也讓他不眠不休了兩天,所以言湘優看到他時,也是滿面倦容。
「你先出去吧!」
對著香兒說完後,言湘優走近佛尚琦的跟前,望著他好久,才坐到床邊,但她才坐下呢,就吵醒他了。
「嗯……你弄好了嗎?要不要睡一下?」
言湘優點點頭,佛尚琦便讓開一個位置,自己往床的里面更躺進去,然後,她也怯怯的躺了上來。
佛尚琦見她躺奸,立刻從她身後攬上前,在她耳畔輕說了句,「睡吧,一切都沒事了。」
一股很奇妙的感覺,襲過言湘優的全身。
她幾乎在那一刻強烈的感覺到,她的人生將會在他安全的臂彎下渡過,就如同今天的一切一樣。
他的懷中有股暖流,可以讓她安心、讓她寬容,不用一下子,她被他包圍在暖臂之中沉睡了。
而這兩個始終針鋒相對的冤家,難得和睦相處的睡在一塊兒,但他們的處境,並不安全。
有兩雙不懷好意的眼神,正在佛宅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剛才看清楚沒?那出門迎人的姑娘便是言湘優。怎麼樣?夠俊的吧!」
「哼,我早見過她了,在小都村藏身時,她救過我一命,她是挺俊的,俊得夠惹男人動心,不過,你真有把握能留得住佛尚琦?他早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怎麼還會讓你留住他?」
「就因為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我才能撈點什麼好處。我太了解佛尚琦,他迷上他的小娘子了,所以會用一次解決的方式來擺月兌我,而最好的方式,就是給我一筆銀兩嘍!」
七王爺與馮翠荷的出現,讓整件事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他之所以躲得過佛尚琦的追查,全是因為馮翠荷將他藏在妓院中,而醉紅樓是佛尚琦目前最不會去查探的地方。
他們之所以決定現在反擊,是因為叛變的人馬,已經聚集在京城了,而在叛變之前,馮翠荷不想讓佛尚琦好過,所以訂下了這一石兩鳥的計畫。
七王爺恨佛尚琦,而馮翠荷恨言湘優,她肚子里又有七王爺的孩子,原本想栽贓到佛尚琦頭上,但聰明的他卻讓七王爺自己招認,所以這一計失效,於是,他們想出了更狠毒的招數,由她約出佛尚琦,讓七王爺有機可趁的擄走言湘優,一來報仇,二來泄恨。
「你這麼對付老情人,我在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嗎?」
「不,當然不是,我當然知道你是在利用他……」人說最毒婦人心,七王爺相信那一定是在指馮翠荷,「說吧,你想要我怎麼摧毀佛尚琦的小娘子?」
摟著馮翠荷,七王爺對她始終有種無法言喻的佔有欲。
「要毀掉一個女人,對男人來說,好像太容易了點!」
她的雙關語,讓七王爺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他早就想給佛尚琦一個教訓了,而今,能用個小女孩來報復他……有什麼比這樁生意還更劃算的呢?
七王爺幾乎忍不住的想得到這湘優了,但這樁生意,得在五天後的這時才能進行。因為,冬至就在五天後,而那天,正好是佛尚琦與言湘優的婚期。
第十章
「噢,什麼東西這麼重呀?」
經過了這兩、三天的折騰,昨兒個的這一覺,真的是言湘優有始以來睡得最為舒坦的一次。
只是,有個沉甸甸的東西一直擺放在她身上,讓她覺得睡眠是補足了,但肩膀卻有點酸。
轉過身,她想擺月兌那個重物,卻見一對熟悉的黑眸,冷不防的出現在她面前,而且緊盯著她瞧。
「醒了呀!」
原來,那個重物便是這家伙的手,他一夜纏住她不放,干麼,怕她跑掉嗎?
「睡得好嗎?」
她听錯了嗎?他怎麼變得……這麼溫柔!
「嗯,挺好的,除了你的手壓酸了我的肩膀。」
佛尚琦听完後嘴角微揚,眼楮變得深邃,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然後,他開始替她輕按著手臂。
然而,他的輕按卻讓她整個身體都開始下對勁了起來。
「呃……大概是睡酸了,一會兒就好了吧!」
「沒關系,我替你按按,好得比較快。」
他的溫柔改變讓言湘優有點膽怯,畢竟,她仍不習慣與他四目相交的共躺在一張床上。
「不用了,我該起床了……」
言湘優才動著準備起身,佛尚琦的動作更快。
他躍起來拉緊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壓制在他的身下,然後,那對熠熠動人的黑眸,又侵略性的瞅著她。
天呀,她覺得全身都不對,好像被人看穿一切似的下自在。
「尚琦,你……想干麼?」
言湘優的呼吸加快而且心跳加速,她終於知道佛尚琦不但長得俊,而且很有權威,他瞅著她的邪佞,可是教她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湘優,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呵呵,等等,是哪一種的等不及呀?
懊不會是指……那個那個吧!
天呀,別說他等不及,連她都有些被他瞅得沉淪了。如果他丑一點、權勢差一點,她大概不會光望著他,就有種想流口水的感覺吧!
噢,言湘優知道,她今天能躲過他的溫柔攻勢才有鬼。
瞧他那張狂的佔有欲,她若不給他,天下不被他翻過來才怪。
「尚琦,听我說,過幾天就是冬至了,我們不能等到……」
「不能。」
佛尚琦就知道她夠聰明,不用明說,她也能听懂。
「好吧,可是……我害怕……」
蜷縮在他臂彎下,言湘優從沒這麼怕過。她搞不懂男女之情是什麼,當然會害怕呀。
「騙人,這世上根本沒有你怕的東西。」
佛尚琦才說著,便擁上前吻了她的唇,而這一吻,便是又濃情又熱烈的深吻。
言湘優早習慣他誘人的深吻,但這熱切又強烈的吻,是她沒嘗過的激動。
看來,他今天是不會饒過她的。
索性,她放松自己的身子,盡情的讓他予取子求,直到他深入探索她的隱私,她才驚顫的氣喘吁吁。
「湘優,我愛你。」
就在佛尚琦咬著她的耳朵說了這麼一句話時,言湘優覺得一陣痛楚將她從被親吻的美好感覺中,一下子拉進無底深淵的地獄去。
就在言湘優眉頭深鎖而眼光泛淚的當頭,她無悔的將自己交給了佛尚琦,而在交纏的瞬間,她發覺自己從里到外,已經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只是,在他們結束一次又一次的魚水之歡時,有個不識相的人,忽然闖了進來。
佛尚琦非常敏銳的用褪去的衣物遮住他的愛妻,一個躍身配合懾人的輕功,佛式氣功差那麼一點就擊上闖入的李彖昊的胸口上。
「是朕……」
李彖昊被嚇了一跳,心髒漏跳了好幾拍。
幸好尚琦與他友好,不然這種敵人,他死十次都不夠。
「進來干麼?」
看他一身,李彖昊知道自己選錯時間進門了,而且,就算他貴為皇帝,也不能沒頭沒腦的跑進來,不過,要不是有急事,他也不會這麼無禮的。
「是關於七王爺的事……你昨天要我派兵加守的地方,我已經派了,只是,李關說,有人發現七王爺和……」李彖昊說到一半,看到探頭而出的言湘優時,他整個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