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說愛我 第12頁

雷超很痛苦,他被絆住了不能逃了嗎?

「超人?!超人——」她不顧腳心透來的炙熱,她必須救他,她往前踏出步伐……

驀地,有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別找琦芃了,我比她還年輕,我比她還漂亮,而且我還愛著你,超。」

她詫異的停止腳步。

雷超輕笑了一聲,「喔,我忘了你比她年輕許多,我看,我還是選擇你好了,以免我和她都過了四、五十歲後,會被人家笑我娶的是個老阿婆。」

不不……超人,你不是說真的!

「超人,我去救你了!」超人一定是被那個女人迷惑住了,即使她將被火焚身,她仍要救出她心愛的男人。

「你別來了,老阿婆。」陌生女人的聲音響起,「超不要你,他要與我一起葬知火海。哈……」

陌生女人的刺耳笑聲,在火海中綿延不絕著……

「超人,超人——」

琦芃被自己的尖叫聲嚇醒,她睜眼茫然的望著。

原來又是噩夢。

夢魘中仍是一片的火海景象,她始終無法看透火幕後面,雷超到底是和誰在一起。

其實十年前就連雷超死去的模樣她都沒有見過,當年她與雷敏到香港後,接到就是雷超的骨灰了,而雷超和另一個陌生的女人死在床上被消防隊員發現的情況,也是雷超的教授听了好多人的轉述,最後才讓她們知道。

人人都說,這是最符合負心人的下場。

雖然雷超死亡的事實是那樣的殘忍與不堪,但她終究還是無法忘掉雷超。

她當年與學長分手後,雷超的一句,「我寧願受到這種傷害的是我,而不是你。」從那時起,她的生命又燦爛了起來,在全心全意享受著雷超的愛的同時,她也全然的愛著他。

那時,她的眼底全是雷超,他們一起去家教,一起做功課,雷超還差點就要為了她而搬出他家一起與她同居,還好是雷敏與她聯合起來阻止引他之後,他才沒有做出會令她難堪的事。

唉,那樣轟轟烈烈的愛情還是禁不起誘惑。

「宋小姐,您怎麼了?」

一個她從沒听過的聲音,驀然地打斷了她種種的思緒。她左右張望,才發覺她是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床邊站了一名說著英語的女佣人。

「您做噩夢了嗎?」女佣人憂心的望著她。

她飛快的環顧著四處,沒有回答。

「要不要我去請……」女佣打量著她。

「請問,這是韋特王子的渡假莊園嗎?」古典的英式風格牆上,掛了一些相片,其中一張就有韋特穿著傳統的阿拉伯服飾與薩國國王站在皇後身後的合影相片。

見她已恢復正常的對話,並且不受噩夢的困擾後,女佣停下了離去的腳步,禮貌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是的,這里是福拉爾貝格省,宋小姐。」

哦?還是快近列支敦士登的福拉爾貝格省啊?琦芃連眨兩眼,默默的接收這個訊息。

「請問宋小姐何時用早餐?我請廚子做好後,送來房間給您嗎?」

「不用了,謝謝你;我去餐廳用就可以了。」從小到大還沒這樣被人伺候過,她邊笑著邊掀被下床。

咦?她的衣服呢?

「有人幫我換睡衣的嗎?」昨晚怎麼進屋子,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就連身上這襲質料極好的落地睡衣她都很陌生。

女佣停下疊被的動作,「宋小姐,是我幫您換的,昨晚您進來的時候都已經睡著了,是殿下吩咐我照顧您的。」

殿下?那韋特現在人呢?她只想在心里並沒有問出聲,「請問那是浴室嗎?」她指著這房間另一端的一扇門問。

「是的,」女佣還告訴了她,行李已經打開整理好,全都在更衣室內。

琦芃順著女佣所指的更衣室方向走去,途中經過了一扇精致的落地窗,窗外正傳來了一陣陣的伐木聲,她掀開窗簾一看。

窗外是一片整過地的花圃,薄薄的寒霜鋪在土地上。極目遠遠望去復了皚皚白雪的應該是帕塞埃爾峰吧?晨光灑滿了布蘭德納谷地,景象非常怡人。

琦芃走向陽台,寒冷的空氣中,處處是清新的美好。

「宋小姐,您沒穿鞋會冷。」女佣見她在冷冽的室外果著雙腳,連忙拿了拖鞋給她。

她穿上後好奇的問,「我怎麼有听到伐木聲,是誰在砍柴嗎?」四處望去,中歐山間的美景,就近在眼前,卻不見是誰在砍柴。

「哦,宋小姐,在那里……」女佣往前力不遠接近圍牆邊的方向一指,「是殿下在砍柴。」

嗄?韋特砍柴?!琦芃極目望去,有個魁梧的身影高舉了斧頭,正辛勤的揮動著。

她定楮一看,他身旁正站了兩名衣著筆挺的男士,而他卻赤果著胸履。

「韋特王子砍柴?,她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們這里向來如此,殿下會親自砍柴、種花,他借由這些勞動順便鍛煉身體。」女佣一邊輕笑著解釋,一邊轉身回去再繼續她未完的工作。

這,這是怎麼了?公子不只是樵夫,還是個園丁呢。

琦芃詫異的望著那具迷死天下所有女人的性感身體,汗水晶亮的鋪滿在他賁起的臂肌與背上,在揮汗中,他精準的劈著木柴,如此陽剛的姿勢,讓她簡直要收不回目光。

仿佛知道她看到快流口水,韋特在此時停下了揮劈的動作,直起身體,往她的方向直視過來。

嚇!琦芃的心髒突然漏跳了好幾拍。

他露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朝她揮了一揮手。

怦怦怦!她心跳快速,口干舌燥的連忙離開了陽台。

躲進房間里後,她連忙將窗簾放下,就像是回到了十幾歲的青少年時光,琦芃心跳紊亂的躲進浴室。

老是在偷看人家被發現,喔,老天!不要再讓她那麼糗了好不好?

琦芃瞪著鏡中,一臉酡紅的女人。

韋特心情大好的看著琦芃關上南廂客房的窗戶躲了起來。

「殿下,伊德王子不只要宜布與艾瑪公主訂婚,他還準備要競選下屆‘OPEC’的主席。」杰森拉回他的注意力。

(編按︰「OPEC」為石油輸出國家組織的簡寫)

「伊德王兄還不知道‘OPEC’的主席,在新年之前就已經在開羅改選完,了嗎?」被喚回注意力的韋特,老大不願意的淡瞥了杰森一眼。

站在杰森身後的執行秘書艾約翰隨即解釋,「殿下,伊德殿下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準備要及早運作了。」

運作?他將高舉的斧倏然砍下,樁木上的柴薪應聲剖開。

凡事都要搶得先機,及早運作……經年累月的處于腥風血雨的王儲之位保位戰中,韋特有說不出的疲憊與頹喪。

雖然「太子保皇黨」一群人,在三年前,順利的將他推上了王儲之尊可是他發覺,真正的王位之爭是從那時開啟。

他一直都知道,蓮娜貴妃與她的獨子伊德始終就是虎視耽耽的要將他一口吞噬,除之而後快。十年前的香港飯店大火是如此,後來幾年間的暗殺事件與有些不大不小的嫁罪、栽贓更是如此。雖然後來香港飯店的大火警方所逮捕的主嫌,看來是與他們沒有關系,但事實上,「太子保皇黨」所掌握的資料顯示,幕後的主使者確實就是蓮娜貴妃與伊德所為。

老天!伊德要什麼就全都給他了吧,別再煩他了,「啪!」的一聲,發泄似的韋特將木樁上的柴薪劈的震天價響。

但杰森就是不放過他,仍兀自的滴咕著︰

「殿下,不要常常這樣單槍匹馬的往人群中跑,那很危險。昨天下午您開車去因斯布魯克了啊?是做什麼呢?怎麼沒叫人開車?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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