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乃御用 第24頁

「你親口說的。」她指控。

「朕何時說的?」他沒料到她醉酒後會如此不可理喻,可看著她少了平時的冷靜,露出這副難得一見的憨態,他又覺得這酒醉得好。

她被酒意麻痹的思緒滯了下,掰著手指頭算著,「是今天,不對,是明天,也不對,是昨天,沒錯,就是你昨天說的。」

「朕昨日說的?」墨良浚皺起眉,回想昨日同她所說的話,忽地想起那句他尚未說完,就被她打斷的話。

那時她還對他道了聲恭喜,令他感到莫名其妙。

難道她那時就誤解了他的話?他驀然失笑。

瞅見他笑,她再度氣憤不已的朝他揮起拳頭,「你還笑、還笑,我這麼難過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太可惡了!」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哄著,「你誤會了,昨日我想說的是……」

冬十一兩眼發直的瞪著他,瞪著瞪著,眼皮忽然往下一搭,睡倒在他懷里。

抱著睡過去的她,墨良浚好氣又好笑,最後他憐愛的擁著她一塊躺在床榻上,輕撫著她的睡顏,嘴角情不自禁的高高揚起。

方才從她那番醉話里,他听出了很多他從前所不知道的事,包括她對他的感情,雖然她有些話令人很疑惑,但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終于得到了她的心!

他嘴里發出滿足的嘆息,輕輕吻著她微啟的唇瓣。

第10章(1)

當晨曦照入厚德宮里,床榻上沉睡了一宿的人也徐徐趨醒過來。

「唔。」冬十一緩緩睜開眼,眼里映入了一張俊挺的臉孔,她呆呆地看著,一時間還未清醒過來。

「你醒了。」墨良浚的嗓音帶著絲寵溺。

她探手模了模出現在眼前的那張俊臉,赫然發現那不是她的幻覺,頓時驚跳起來。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你看清楚,這可是朕的寢宮。」

她急忙抬頭望去,眼前這精雕細琢的華麗寢宮確實不是她的房間,她驚愕的張大嘴,慢慢想起昨夜酒醉的事。

有些人在喝醉酒後,會不記得之前的事,但她是屬于那種喝醉酒後會吐真言,並且事後還會記得的那一種。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她很少酒醉,都是淺酌而已,昨晚是心情太悶了,所以才多飲了幾杯。

隨著昨晚的記憶一點一滴回歸,她的臉越來越燙,整張臉很快就紅通通的。

「那個……昨天是微臣不勝酒力暍醉了,若是胡言亂語說了什麼,還請陛下見諒。」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想要下床,卻被墨良浚攔腰抱住了。

「愛卿佔了朕的便宜,就想一走了之嗎?」

「什麼?」她隨即嗤道︰「我哪時候佔了你的便宜?明明是我吃虧好不好。」

她沒計較他沒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帶回寢宮的事,他竟還敢說她佔了他的便宜?!

「你看這是什麼?」墨良浚指著自己頸子上昨晚被她指甲抓出的傷痕。

她定楮一看,嘴角抽了下,臉色一僵,「那、那是……」她滯了滯,下一刻索性在床榻上跪下,「微臣誤傷了陛下的聖體,請陛下降罪。」

墨良浚眼里滑過一絲笑意,臉上卻板起面孔睨著她,「你在朕的龍榻上睡了朕,卻不想負責,你說朕該治你什麼罪?」

她呆愣的張著嘴,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形,「陛下要微臣怎麼負責?」

「昨夜有人對朕自薦說,她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上得了床,朕說什麼她都能懂,朕心煩時她能替朕解憂,朕遇到困難時她也能幫朕一把,還知道很多很多朕沒听過的故事……」

他越說她的臉就越紅,羞死了,她這輩子沒這麼窘過,一喝醉就連平時不敢說的話都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還把自己夸成那樣,實在沒臉再見人,于是一把抓起被褥,就把自己埋了起來。

看見她這稚氣笨拙的舉措,墨良浚忍不住笑道︰「你以為躲著就能算了嗎?快出來,咱們把這筆帳好好算一算。」

听見他的話,她忿忿不平的從被褥里鑽出來,「你要算什麼帳?我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他哼道︰「你听信謠言誤解了朕,昨夜把朕罵了個狗血淋頭,這還不算?」

「我那是……喝醉了胡言亂語。」她發誓再也不貪杯。

他故意威嚇她,「辱罵朕罪名可是很重的,何況你還誣賴朕,說朕要立皇後。」

「這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她可沒有誣賴他。

「朕何時說過要立皇後這句話?」他特意在皇後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她突然一愣,想到他那天並未說完整句話,她訝然的抬起眼,難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嗎?

他抬眉睨她,「你不听朕說完,就擅自打斷朕的話,朕還沒治你個不敬的罪呢。」

「陛下那天想說什麼?!」她小心翼翼的問。

「朕已擇好了日子,兩個月後就要為母後重新遷葬到新修建的陵墓里。」墨良浚注視著她,將那日未說完的話完整的述出。

他登基為帝後,也隨即追封早逝的母親為仁孝皇太後,故而此時尊稱她為母後。當年母親因身分低微,身故之後宮里的人只是將她草草安葬,他即位後,便著手為母親重修陵墓。

原來他想說的是這件事,冬十一想到她昨天竟回了他一句恭喜,頓時窘得無地自容。

她尷尬的為自己緩頰,「那個……因為昨天微臣忙著要辦理考試的事,所以才未听陛下說完,原來是微臣誤會了,呵呵。」話剛說完,她便想起另一件事,「可有朝臣說陛下要冊立朱隱光之妹為後又是怎麼回事?」

「是哪個朝臣胡亂造謠?」

「那是謠言嗎?可我那日明明就看見你扶著個姑娘上了馬車。」冬十一質疑。

「那姑娘確實是朱隱光之妹,但她身有腿疾,不良于行,朕才扶她一把。她幼年拜了一位地師,學了一身堪輿風水之術,因此朕才請她來為母後看棺槨擺放的方位與遷葬的日子。」

「是這樣呀。」原來真是她誤會了,都怪那些官員胡言亂語,才令她誤解。

「既然朕已解釋清楚,那麼該換你了,你可有什麼要對朕說的?」

她哪還有什麼要說的,昨晚該說的不該說的,她全都在酒醉之下說了出來,她模了模鼻子,想找借口開溜,「這時辰也不早了,陛下還得上朝,微臣也得回去準備準備……」

墨良浚將她困在他與床榻之間,不容她逃開,「朕已吩咐下去,今日休朝一日,所以朕有一整日的時間可听你說。」

她干笑兩聲,「我、我沒什麼要說的,陛下要不容微臣回去想想?!」

墨良浚索性俯下臉封住她的唇瓣,他的吻很霸道,充滿了佔有欲,像要將她所有的一切都徹底佔領,不容她反抗。

她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撞破胸腔,原本就漲紅的俏臉更加緋紅,全身血液也熱得仿佛要燃燒起來。

她的理智叫她快推開他,但她的感情卻背叛她,在剛開始的驚愕過後,反而雙手勾住了他的頸子,主動回應他的吻。

他的吻讓她如此銷魂迷醉,她想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人了。

她原以為她還要好久才敢再次嘗試愛情,卻不曾想過這份感情就像春雨潤物細無聲般,不知不覺間浸染了她的心。

是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感動了她,修補了她破碎的心,讓她的心恢復完整,她才有了再次愛人的能力。

墨良浚的吻漸漸不知足的從她的唇瓣往下滑,沿著她的粉頸一路吻到她微敞的襟口,他挑開那礙事的衣襟,揉捏著底下那團飽滿的柔軟,然後含住那誘人的花蕾吮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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