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學藝拐相公 第25頁

「鈺兒!」

亢恆和林益年異口同聲,面面相覷,總覺得情況十分詭異,不約而同地看向師父。

「藍鈺,她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姑娘。」在兩個徒弟嘴巴張得合不攏、兩雙眼珠都快嚇蹦出來時,他又接著說:「而且,淮天對她痴心一片,早認定非她不娶,也已經和她私定終身,你們兩個這次禍可闖大了。」

「師父--」

「叫師父也沒用,你們兩個還是快求神保佑鈺兒不會出什麼差錯,否則的話……」他眸光凌厲地掃了兩個徒弟一眼,笑著卻令人看了膽寒。「萬一淮天想不開要出家,你們兩個就準備陪著他剃光頭吧!」

在烏縣最熱鬧的市街上,「比武招親」的大紅旗迎風飄揚,偌大擂台下已經有不少人摩拳擦掌等著上場嬴回一個美嬌娘。

雖然身著功夫裝,但刻意打扮過的藍鈺還是美得令台下男子目眩神迷,只瞧她坐在擂台邊,輕蹙眉、淺抿唇,那微帶幽怨的模樣更讓人想將美人抱人懷中細細呵護。

「鈺兒,真虧你想得到這招!」藍振名很滿意地看著台下洶涌人潮。「在咱們村里辦擂台肯定沒人敢上台跟你打,在這就不同了,沒人認得你,來往的人又多,說不定還真能挑上一個人品、武功都不錯的乘龍快婿呢!」

「是啊。」

她懶懶地應上一聲,家人們全沒把她和古淮天口頭訂親之事當真,她也不想再爭辯,反正事實擺在跟前,他根本就無心娶她,說不定還是存心捉弄。

為了賭一口氣,她非把自己嫁掉,讓他知道她也是有人要的,而且能在比武招親勝過她的人,武功也算不俗了,不怕讓他笑話她「饑不擇食」。

反正……她心已死,嫁給誰都無所謂了……

一咬牙,她起身走到武器架上拔起長棍,蛾眉一掃,冷冷地睇向台下眾人。

「大家都看清我們寫在擂台邊的比武規矩了吧?」藍振名站到妹妹身邊大聲解釋;「咱們只比棍法,挨了我妹妹一棍就算輸,有法子打贏她的就是我未來妹婿,但是有婚約的、娶過親的、坐過牢的,還有歲數在三十五以上的仁兄就甭上台了,這四種人打贏了我們也不認親的,大家听清楚了吧?」

「听清楚了!」

台下應聲如春雷響亮,讓他滿意地露出笑容。

「好,比武開始,有意者一一上台吧!」

在大哥的宣告中,藍鈺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頭一個搶上台的男人,握緊木棍的指節和她淡抹胭脂下的臉龐一樣蒼白。

迸淮天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就在烏縣要往八家村必經的路口,「比武招親」的旗幟插了成排,擂台上比武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他的「未婚妻」!

「開什麼玩笑!」

他勒停馬,也管不著會不會被人偷了,一下馬便從人群中一路擠向前。

擂台上,在一連打敗了十多個「前僕後繼」的挑戰者後,台下已經成了女人們叫好、男人們賭氣上台求勝的局面。

「怎麼,你們烏縣的男人就只有這麼點本事而已嗎?哼,全是些廢物!」

看著妹妹趾高氣揚地手持著長棍在台上叫囂,藍振名不由得捂著臉發出陣陣哀號。

忘了她打架打上癮了就會發狠,該事先限制一天只能打五場才對,這下她「原形畢露」,想招夫婿可難嘍!

藍鈺氣呼呼地再跟跳上台的男子對打,沒人知道她把每個跟她比武的男人全當成了古淮天,「棒打薄情郎」,她可是打得既狠且準,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此時不發,還待何時呀!

「哎喲!」

丙然,又一個男人被她一棍打得慘叫連連,捂著中棍的肚子痛得直不起腰。

「你這凶婆娘一輩子都休想嫁出去,我看你早早撤了台子出家算了,像你這麼粗魯的人給我當老婆都--哎喲……」

這回他叫得比先前還慘,不曉得從哪飛出一根馬鞭狠狠抽了他一腿才落地,連褲子都抽破了。

「你自己技不如人,還好意思出言不遜?」

台下冒出一聲怒叱,再一眨眼,古淮天已經躍上了擂台,渾身殺氣騰騰地瞪視著痛生于地的男子。

「是古公子耶……」

台下一陣議論紛紛,呼聲不絕于耳,烏縣里無人不識他這位武狀元,更無人不知才貌雙全的他尚未婚配,多少王公貴族皆巴望著能為女兒攀上這乘龍快婿,就等他點頭,但他卻跳上了比武招親的擂台?

藍鈺也吃了一驚!「新婚燕爾」的他怎麼會跳上她的招親擂台?

難不成……這負心漢還想享齊人之福,以為她肯委屈做妾?

「喂!你瞎了嗎?」

迸淮天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他原以為剛趕下一個又有一個不識相的想上來打擂台,回頭正想罵人瞧見藍鈺一雙杏眼瞪的不是別人,正是他--

「鈺兒--」

「別喊得那麼親熱!」她舉棍直指他胸口,不準他再靠近一步。「我這可是招親擂台,規矩全寫明了,已婚者不許上台,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不然別怪我一棍打得你們古家絕子紀孫!」

台下眾人听得目瞪口呆,藍振名更是「受」驚過度!他也認得古淮天,從沒想過他竟會跳上擂台,這是在「美夢」中嗎?

她愈氣,就代表愈愛他,古淮天瞧她氣鼓雙腮學起潑婦罵街,非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頭甜滋滋的。

「我不會下台的,除非你先答應我撤了擂台。」他毫不介意地當眾接著說:「你都快進我古家門了,還擺這種招親擂台鬧著玩,我是無所謂,但爺爺恐怕會有些不悅哦!」

台下一片嘩然,他這幾句分明就是在昭告人,台上這位不曉得從哪來的潑辣美人就是他未婚妻?!

藍振名瞪大眼,下巴張得快掉到地上,因為他听來也是如此。

「誰要進你古家門啦!」

藍鈺又羞又氣,滿臉通紅,不敢相信他竟敢當眾這麼說。

「你呀!」他握住長棍,朝她溫柔淺笑。「好鈺兒,先撤了擂台,有什麼誤會下台後我一定會跟你解釋清楚,別跟我嘔氣了。」

「哼!我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誰要听你解釋啊?你這個大騙子!」

她從他手中抽回木棍,毫不留情地捅向他,古淮天側身閃過,右腳輕起先前的挑戰者掉落場中的木棍,左手一接便連連擋住她好像巴不得將他打成肉醬的凌厲棍法。

「好啊!」

台下一片鼓掌叫好聲,這教藍鈺更氣了,耍起棍來更狠,非要「棍打薄情郎」不可!

「好,你要打,我就陪你打。」古淮天面對她拼命似的打法依然面帶笑容應對。「為了讓你認了這門親,我也只好在擂台上打贏你了。」

他一認真,耍起棍來虎虎生風、步步進逼,藍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也舍不得打到她,一找著機會便將她手中的長棍挑飛,輕松俐落地贏了她。

「哎喲""」

藍鈺突然彎下腰,手按著肚子直喊疼。

「鈺兒,你怎麼了?」

迸淮天顧不得輸蠃,焦急地上前想察看,沒想到藍鈺根本是裝的,非但乘機奪了他手中長棍,還硬是打了他右臂一棍。

「你輸了。」

藍鈺宣告自己的勝利,才不管台下噓聲四起。

迸淮天略皺了一下眉,要不是他身子骨還算強健,藍鈺這拼命一棍說不定會打斷他手臂,看來她不吃醋便罷,一吃醋可是會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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