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女終于走了!唐心莓在白穎珊背後做了個鬼臉,突然她被一只手給推進了病房。
「我幫你趕走了情敵,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說完,藍芙蓉對她眨眨眼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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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芙蓉走後,留她一個人在病房里跟季雷逸大眼瞪小眼,她故意不看他,可他的眼楮卻一直追著她轉,把她看得好不自在。
問題是她又沒做錯什麼,她干麼怕他看啊?
「過來。」
喔!大人肯開金口啦?要她過去她就得乖乖的滾過去啊!哼!她偏要慢慢的踱過去。
唐心莓人是站到他面前了,可是她的眼楮看窗外、看鞋尖就是不看他。
「看我。」
「豬才看你!」
低沉的嗓音傳進她的耳里,心里不想順他的意,神智卻被迷住了,她的頭下意識的迅速抬起。
啊!糟了。
「你是豬。」季雷逸啞然失笑。
既然都變豬了,她也就不再計較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她眨著眼楮瞪著他看。
「你讓她爬到你身上?」
「我都還沒問你,你居然跟李麥克單獨去海邊吹海風吹到感冒發高燒的事?」
「誰叫你那天在PUB丟下我,自己拉著白穎珊離開,在你心中,她比我更重要。」她怨道。「麥克只是陪我去散散心。」
「她不重要。」知道李麥克沒有威脅,讓他松了一大口氣。
「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季雷格嗎?我懷疑你甚至會為了手足之情娶白穎珊,如果這是季雷格的意思的話……」她猛然住口,因為瞧見他忽然垂下頭,一句話也沒說,她真的慌了。難不成她說中了嗎?
不管自己還在跟他斗氣,她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
「告訴我,你不會這樣做。」
「我不能保證。」
「為了你的兄弟,你連自我的感情都沒有了嗎?季雷格已經死了,你為什麼要替他做這麼多?」
「他是我的兄弟。」他吼著。
她微楞,兩行淚被他嚇出眼眶。
「難道你這一輩子都要代替他活,他要做的事,你都要承擔?他好自私而你好愚蠢。」
「不準這樣說他!」
吼聲讓她再度楞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過來。
再繼續下去也沒意思了,只要他的心里一直有季雷格的存在,那麼她就無法得到他完整的心,她輸給了一個死去的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她不想再參與這場爭奪戰了,畢竟有誰能贏得了不在人世間的對手。
「我們的感情是我威脅你才有的,我覺得這樣很卑鄙,我答應你,有關于你們兄弟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之間結束了好不好?」她轉身背對他。
他輕輕的下了床,走到她身後擁住她。
她嚇了一跳,「你怎麼下床了!芙蓉姊說……」
「別听她說,她剛才說的沒一句是真的。」
「那你答應我們分手嗎?」她覺得好累,她不要這段感情了可不可以!
「鬼才答應你!」季雷逸抱著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把她箍得更緊,「你答應我,以後不準跟其他男人出去。」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總不能把她殺了喂鯊魚吧?
「不答應……就這樣嘍!」他腳一拐把她推上了病床,同樣的畫面再度重演,只不過剛才是白穎珊壓住他,現在換他把她壓制住。
原來他的方法就是這樣,把她吻得喘不過氣來,這招真夠狠!
「總之,我要你乖乖等我把事情處理好,等劇團公演結束,我就昭告世人我的身份。」他無法忍受她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更無法接受她說要離開他。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無法再欺騙自己不在意她,他是絕對不會對她放手的。
「可是你父母親那邊……」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們不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他又何必事事替他們著想,原本這世上,他在意的只有雷格一個人,現在又加上了她這個小丫頭。
「那你的意思是,以後你會跟其他女人保持距離嘍?」
「我只當你專屬的男人。」他笑著又親吻了她哭紅的鼻尖。
「真的嗎?!萬歲!」她興奮得手舞足蹈,一個不小心,動作太大撞傷了他胸前的傷口。
他疼得皺緊眉。
「對不起,我撞到你了!」她擔心會影響他的傷口,連忙移開身子。
「沒事、沒事……」
他沒事她可有事了,看到他睡褲上印著紅色唇印,妒火加怒火全部涌上心頭。那是白穎珊留下的口紅印,她竟然那麼無恥的印在他的褲襠上。
拍拍拍、搓搓搓……
兩只小手想盡辦法要把他睡褲上的口紅印消滅掉,但她毀得高興可苦了他。
他趁還沒失控前抓住她的手。
「那個女人留下的口紅印,你竟然不讓我弄掉!」她火大的指控。
「你再這樣弄下去,只怕我要找你來滅火了,還是你要替我滅火?」
滅什麼火?她納悶的抬起頭看他,只見他一臉的痛苦連五官都扭曲了,再看看被他抓住的手,她這時才驚覺自己干了什麼蠢事。
「對不起、對不起……我……」她臉燙得像要燒起來似的。
「要替我滅火?」季雷逸打趣的問。他就是愛看她被逗得臉紅又手忙腳亂的窘樣!他的心情大好,不禁懷疑自己真的有點變態。
「誰誰誰……我出去了。」唐心莓起身低著頭跑了出去。
爽朗的笑聲在病房里恣意的響起,笑聲漸歇,他的濃眉又再度糾結。
他是該為了雷格放棄自己的快樂,還是為了讓這個小丫頭能一直待在他身邊,而不惜跟父母正面沖突?
「雷格,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問題一出,可惜沒人可以告訴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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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吃夠了嗎?」白穎珊嫌惡的看著眼前兩個狼吞虎咽的男人。
她剛才一肚子火的從醫院停車場開車出來,便被這兩個男人給攔住,他們說有一個跟季雷格有關的天大秘密要告訴她,因此她才帶他們來到這五星級的飯店。
帶他們來這麼高級的地方用餐,是因為她也還沒吃早餐,所以就一起帶他們過來了。
「你說你叫……趙吉,而你叫陳博文。」白穎珊拿起咖啡杯湊近唇邊,看他們猛吞培根的模樣就讓她倒足了胃口。
趙吉跟陳博文嘴里塞滿了食物,只能拚命點頭,他們昨晚守在醫院附近,一個晚上都沒吃東西,現在是餓得要命。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有事就快說,別浪費我的時間。」今天起了個大早,這會兒她是猛打呵欠。
「我們要跟你說的,是有關季雷格的事!」趙吉吞下最後一塊面包後開口。
「他的事我都知道了,有什麼好說的?」又是兩個想借機騙財的壞蛋。
她覺得這是一場騙局,于是丟下餐巾起身就想走。
「白小姐,請你等一下。」說話的是陳博文。
「你們想騙錢別找我,我是不會上當的。」
「白小姐,我們從雜志上知道你跟日與月劇團的季導演交往密切,但你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嗎?」
她納悶的看著滿臉胡碴的陳博文。他看起來不像壞人或是登徒子什麼的,听他的談吐,應該也接受過不錯的教育,可是他臉上的憤恨讓她有點驚怕。
「他不就是季雷格,哪還有什麼身份?」真是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不是季雷格,他叫季雷逸,是季雷格的雙胞胎弟弟。」
「胡說八道,雷格哪來的兄弟。」
趙吉連忙舉起手,「我可以證明。」
「你要怎麼證明?」白穎珊看著他。
「我當然可以證明,因為我是季雷逸的養父,我養了他二十幾年,我怎麼可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趙吉怕她這只肥羊不信,連忙從袋里拿出一本相簿,那是他從前妻那偷來的。「你看這里有他從小到大的照片,照片上有日期,你可以對照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