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親吻使蕭漠一愣,他作夢都想不到堂玄月會大膽獻吻,且還落在他的下巴,一時間他無法反應過來。
「可惡!」未能成功竊吻,教堂玄月懊惱地低咒。
第7章(2)
不滿的低咒讓蕭漠回過神來,驀然了解她低咒的原因,他的喉嚨發出性感低沉的誘人笑聲,唇角飛揚,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俯身低頭,狂熱地給了她一記驚心動魄的熱吻。
當蕭漠的唇覆上她的唇時,她的呼息瞬間遭他奪取,彷佛可以看見許多煙花自眼前炸開,燦爛耀眼得教她沉醉其間。
蕭漠早就想這麼做了,他狂猛地吻著她,恣意攫取她的甜蜜,于櫻唇上烙印下屬于他的印記。
風兒吹揚起堂玄月的發,使得烏黑亮澤的發絲飛揚,輕搔他的臉龐,激起更多激情,令他的唇更加狂烈地索求她付出。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她攀附著他,紅唇為他綻放,舌尖為他舞動,她的心充滿了他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蕭漠將她當成身體的一部分,強健的臂膀幾乎要將她瓖入心頭,鼻間嗅聞到的是她清新的氣息,唇下感覺到的是她醉人的甜蜜,他的眼里除了她,仍舊是她、是她。
兩人忘情地投入這一吻當中,全然忘了身處于脆弱的松樹上,他們的眼里、心里全都只能感受到對方。
突然間,脆弱的松樹再也承受不了兩人的重量,「啪嚓」一聲,應聲斷裂,讓吻得渾然忘我的蕭漠與堂玄月再次往下墜。
「怎麼可能?」這不會是她的初吻,也是最後一吻吧?
「該死!」蕭漠惱怒地咒罵,為的是好事被打斷,也是為了兩人的小命極可能再次不保。
風再次呼嘯而過,他們兩人仍舊是緊緊相擁,這回依然找不著立足點,蕭漠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懷中雙頰酡紅嬌美的可人兒。
假如老天爺注定他們倆該命喪于崖底,他何不選擇快樂的死亡方式?于是,他听從心里的,低吼一聲,再次侵佔她紅艷誘人的朱唇。
堂玄月眼里、心里皆僅容得下他,在抱怨老天爺同她開玩笑之後,卻又覺得老天爺其實待她不薄,讓她在臨死之前,深刻體認到和蕭漠親吻是世間最美好的一件事。
蕭漠炙燙的吻再次使她分心,她不再有心神去管老天爺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牢牢記住他的吻,仔細品嘗他的味道,就這麼簡單。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看不見的紅線早已將兩人緊緊連系在一塊兒。
兩人因著風勢,衣袂飄飄,宛若出塵仙人。
兩人下墜之速飛快,瀕臨死亡前,唇舌交纏得更加狂烈,彷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骨血那般死命緊抱。
撲通一聲巨響!
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兩人突然落進冰沁的水中,未如預期般摔成一攤爛泥。
蕭漠率先回過神來,擔心堂玄月不懂泅水,拉著她浮上水面,兩人順著水流移動,為避免被湍急的水勢帶離更遠,他迅速帶著她游上岸。
「我們沒死!我們還活著!我們竟然還活著!」上了岸,坐在青翠的草地上,堂玄月全身濕淋淋的,雙臂仍攀附著他的肩頭,開心得語無倫次,放聲大叫。
「是的,我們並沒有死。」蕭漠摟著她的腰際,感受到她的喜悅,他的額輕抵著她光果、帶著水氣的額,低沉渾厚的笑聲自喉頭逸出。
「蕭漠,這真的是太好了!老天爺果然待咱們不薄!」她開心地叫嚷,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老天爺其實是眷顧她和蕭漠的。
堂玄月一開心便忘了分際,直喚他的名字。歷經生死掙扎後,蕭漠在她眼里,是遠比門主更為重要的戀人。
蕭漠一點兒都不在意她直喚他的名字,事實上,他很喜歡她喚他名字的方式,親密、動人。
「糟糕,我都忘了你中了黑羅剎,快讓我瞧瞧!」堂玄月猛然想起,焦急地拉起他的右掌,察看情況。
蕭漠眸底盛滿溫暖笑意,看著她擔憂他傷勢的小臉。她對他明顯的關懷,使得他的心為之融化,願為她赴湯蹈火。
「你一定很疼!」看著他發黑的掌心,她的心整個都糾結在一塊兒了。
「經你這麼一提,我才發現是有點疼。」蕭漠淡淡一笑,泰然處之,先前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根本就無暇想到自己。
「你真傻,居然不懂得將自己擺放在第一。」她既心疼又感到甜蜜,他嘴巴上沒說,卻以行動向她展現出,在他心中,她比他自己要重要多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她如何能不傾心去愛?
「我可不傻,我的確是將自己的需要擺在第一。」以她的安危為主,全是下意識所做出的最真實的反應,他非常清楚,倘若他沒有跟著她一起落下懸崖,他不僅會懊悔終身,也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遲疑。
「……幸好解藥沒被溪水沖走,不然你的手就要廢了。」蕭漠的話使她熱淚盈眶,感動到說不出話來。
一想到他的右掌若廢了,他將無法再使出威震天下的風電雷馳八十一路掌法,她就嚇得渾身發冷,差點心魂俱裂。她憐惜地自懷中取出一只瓷瓶,倒出泛著清香的藥粉,輕輕撒在他的掌心上。
「我知道你會想盡辦法幫我,絕不會讓我的右掌廢了。」蕭漠以左手拇指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吻去。
他對她全然的信任以及萬丈柔情,皆讓她的內心澎湃不已,她一處理完他所中的毒後,整個人便又激動地撲進他懷里,緊緊擁抱他。
「從今以後,不管你走到哪兒,我都跟定你了!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都無法使我離開你,就算你叫我肉包子,我也不介意。總而言之,你是甩不掉我了,蕭漠!」堂玄月嚷出她的決心,要他覺悟。
「肉包子,你還好意思說我傻,真正傻氣的人是你吧?難道你忘了,咱們早就拜過堂,雖然沒有圓房,但你已是我的妻子,嫁雞隨雞,自然我走到哪兒,你就得跟到哪兒呀!」蕭漠如她所言,快樂地再喚她一聲肉包子。
在與她生死相許後,他便認定她是他的妻子,他們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拜過堂、成了親的,就算是她想抵賴也賴不掉了。
「是啊!我怎麼會忘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婿,咱們倆天涯與共。」堂玄月又哭又笑,很開心他認定她。
「瞧你都哭成了淚人兒,快別哭了。」這次,他心疼地以唇輕輕吻去她頰上的淚痕。
「好,我不哭。」堂玄月吸著哭得紅通通的鼻子,努力止住喜悅的淚水。
「這才乖。」蕭漠獎勵地啄吻了下她的唇瓣。
堂玄月噙著嬌羞的笑容,很喜歡他表露出對她的在意,那使她渾身舒暢得像徜徉在雲端似的。
她以嬌俏純真的神情瞅著他看時,他的心便不受控制,立即狂熱沸騰。低吼了聲,他的唇再次貪婪地侵上她的唇,恣意摩轉、逗弄,吻得兩人天旋地轉,情難自禁。
結實的身軀壓下嬌柔的縴軀,兩人意亂情迷地滾向綠草如茵的草地上,大掌如帶著火焰般扯開她的衣襟,灼燒著嬌女敕赤果的肌膚,掠奪她的甜美。
堂玄月渾身火燙,柔若無骨地承接朝她撒下的火苗,朱唇微啟,逸出羞人的嬌喘,陌生的漫身,使得縴縴素指無意識地緊抓著身畔的青草。
蕭漠俯在她身上,他的唇似熱鐵,在她身上各處烙印下屬于他的痕跡,他的雙手虔誠地膜拜她的嬌軀,探尋她的美麗。
「蕭漠……」堂玄月的雙眸布滿,嬌羞地吟哦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