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來也~福來祿至 第18頁

這就是新婚燕爾的感覺吧?總有道不盡的寧和與蜜意,讓人打心底歡喜,有著依靠的暖意。

她望著俊朗的他,看得痴了,咦?這是什麼,怎麼左肩有道燒焦的疤……

「不要踫。」輕懶的嗓音含著濃濃的困意,祿至張開眼,看見自家娘子臉上神情一僵,他趕忙又開口,「別怕,我不是不高興,那是前些日子受的傷,還沒好全,我怕你瞧了心驚。」

恩!好舒坦的一覺,該伸展四肢。

比女人還美的長長睫羽一掀一掀地,萬道流光如碎玉般迸射,迷離光彩似金似玉,點點發光,目眩而神迷,光彩奪目。

「真好看……」湯負心不知不覺地喃喃低語,縴指受到蠱惑般撫向潤如美玉的面龐。

「好看?」低低的笑聲由上下起伏的胸腔發出,祿至嘴邊帶了抹慵懶笑痕,以大掌包覆軟女敕柔荑。

「我……我不是……我只是覺得想模模你是不是真的……」羞意難掩,她心跳飛快,含羞帶怯。

「能被娘子以傾慕的眼光看待是為夫的榮幸,你想模就模吧!夫妻間沒有什麼不能做的,我是你的良人。」她的發絲好軟,嘴唇紅艷艷的,那跟雪一樣白皙的身軀……凡間女子都這般嬌柔可人嗎?令人愛不釋手,沉溺其中。

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絲寵愛,一絲絲憐惜,流玉般的眼底有抹影子,慢慢映入她的容顏。

「誰……誰傾慕你了,你真的好看嘛!實話實說還不成嗎?」她嬌嗔地一瞪眼,杏目含春。

他再次低笑,輕撫她嬌紅臉龐。「是為夫誤解了,傾慕的人是我,我被你欲語還羞的嬌媚迷住了。」

真娶了個人間妻子,還有了夫妻之實,他只逃不開的緣分系在這一頭,再難回頭了。

見他面露笑意的取笑,湯負心嬌羞回睞。「你喝的明明是酒,怎麼倒出來的全是蜜,笑話人的本事從蜜罐子來著。」

「我說的也是實話,酒不飲也醉,尤其嬌妻美若天仙,海棠花般嬌女敕,一醉難清醒。」她也好看,天上的仙子不見得有她絕塵姿容。

一提到酒,祿至的眉頭微微一擰,目光落在傾倒圓桌底下的酒壺,尚余數滴的酒液留存壺底,散發出迷人心智的艷香。

他在心里苦笑著,又被頑性難改的小狐狸算計了一回,他真把他的個性模得一清二楚,要陰招蒙了他,造成事實,讓他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以旁觀心態,將男女情愛視為一種試煉。

她心口漾著甜,滿臉紅暈。「我哪有你說的那般美好,你就愛哄我開心,不害臊。」

「你笑了,那就不是哄,而是真心誠意。」

「你的傷怎麼來的,嚴不嚴重?」

再一次瞧見肩頭上的焦疤,湯負心忍不住一問,她總覺得這傷有點不尋常,不是劍傷刀痕,皮肉卻焦黑。

「天雷劈的。」他說得似真似假,讓人猜不透話語有多少真實性。

天雷……他又在逗她了吧?湯負心思忖著,他大概是怕她擔心,才輕描淡寫一筆帶過,不願如實告知。「還痛不痛,要不要上藥?」

「不痛了,這傷口一般藥物治不了,慢慢治總會好的。」如果有一株仙界的靈芝,三日內便可痊愈。

可惜他身在凡間,未復原的仙術無法支持他往返仙居,他到現在還不知福娃,喜妞,阿壽她們流落何處,是否如他一樣受了傷,或是安然無恙避過天雷劫。

不過他不為這幾只小仙擔憂,她們的應變能力比他強多了,即使落難也能自行處理,說不定還樂不思蜀,當時下凡一游,把人界搞得一團亂,雞飛狗跳。

「怎麼治不好,我瞧瞧……啊!我的腰……疼……」天吶!是被巨石壓過嗎?手腳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

見她吃痛的難受神色,祿至失笑地扶住她雙肩。「是為夫失控了,娘子勿怪,下回我會輕點,不讓你鬧心。」

被下了藥,想緩點也不行,被欲火追著跑的他只能緊摟她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輾轉摩挲,抵死纏綿,幾乎要將柔女敕嬌軀揉成一體,與之同生共死。

「那我的衣服……」她羞赧地低視一身穿戴整齊的單衣褻褲,除了些許凌亂外,其他都還很完好。

「為夫幫你穿的,還有淨身。」怕她羞得不敢問下去,他一並回答了,不以為幫妻穿衣沐浴是丟臉的事。

經過一夜的床第之歡,祿至不能再當自己是局外人,他厚實的雙掌確確實實地抱了他,而且也體會了人間極樂,原本淡然的心不再平靜,他多了名為妻子的牽絆。

雖然他還是不懂情,不識情滋味,可是他憐惜一心依賴他的小娘子,對她生出呵護之情,想讓她有限的日子里都能歡歡喜喜,不生煩惱地笑得開懷。

若把這些話告訴旁人,人家一定會問,這不正是愛嗎?但祿至不了解,以為是神仙的悲天憫人。

「你……你真多事,我才不要你幫忙……」服侍丈夫是妻子的本分,她怎麼反而讓他動手了呢。咬著唇的湯負心懊惱睡得太沉,未盡為妻之責。

他一手伸向錦被下,輕輕揉按她酸痛的腰。「還疼嗎?待會還得向長輩請安,你能不能起身?」

修長的手指發出微光,籠罩她的後腰。

「請什麼安,那算長輩嗎?」湯負心扁嘴,「喔!好舒服,別停,我的腰似乎沒那麼疼了。」怪了,他的手一揉居然不酸不疼了,感覺有股熱氣由他指尖沁入皮肉里,舒緩疼痛。

聞言,祿至輕笑,收回指上仙法。「乖,別淘氣,新婚頭一日的禮數不可免,你要自行著衣洗漱還是我幫你?」

「淘氣……你知道我有多少年不曾做過出格的事,連使性子也沒有,居然有人說我淘氣……哼!這個男人瘋了,識人不清,眼楮進了沙……」她以前多麼戰戰兢兢,一刻也不敢懈怠地活著,只一心想守好家業,不讓人挑出錯誤。

湯負心嘟噥著,聲音漸小,微帶不滿的繃著臉,數落著夫婿的愚笨。她分明端莊賢淑,落落大方,哪有一絲不正經,簡直是誣賴。

可是她的嘴角上揚,眼中帶著手疼愛的柔意,半遮半掩地由床尾滑落,再遮遮掩掩取走丫鬟疊放在黃梨木幾上的衣服,躲到三折金玉滿堂雙面繡屏風後更衣。

看著由屏風後走出的佳人,皓頸縴縴,如藕雪臂,一顧盼,一顰眉,滿是風情,看得兩眼舍不得眨的祿至喉頭微干,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吞咽的細微聲響。

下了床,未著鞋襪,他赤足走向妻子身後,拿起白玉玲瓏發簪對著端坐銅鏡前的她微笑,輕輕插入半挽起的同心髻,笑看她赧紅嬌顏。

「還不穿鞋,想讓人看笑話湯府新姑爺連雙鞋都沒得穿嗎?」盡看她做什麼,一味的笑,笑得她臉兒發燙。

听著妻子的嬌喝,祿至只覺得她怎麼看怎麼動人,像只蝴蝶飛進他心坎里,不自覺想笑。「等著你給我穿鞋。」

「你……你……哼!真成大爺了,使喚起人了。還不坐下,我給你當奴才。」她半嗔半羞地推他坐好,縴腰一彎半曲身,雙頰泛紅地為他穿起鞋。

「不是奴才是娘子,我讓娘子盡一盡為妻之道,此乃閨房之樂。」他故意取笑她,逗得她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貧嘴。」她假意啐了一口,橫眉一睇,媚眸生波。

祿至開懷大笑,擁著妻子走出房門,日頭一照,竟已是日正當中,一夜春宵,紅被浪翻,看來還真是起晚了,惹人暗笑。

兩人微訝地相視一眼,又同時流露出歡喜的一笑,不分前後香偕而行,夫妻同心走向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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