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愛你不行嗎? 第5頁

黎若玫只覺得整個腦袋轟轟作響。

罷剛那是什麼?她看錯了吧?她張著嘴微微顫動,卻發不出聲,直到何幼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才猛然回神。

「呃……我沒事。」黎若玫臉色蒼白虛弱地答道。

天!胸口那股快抽筋的疼痛感讓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瞧著好友滿懷關切的目光,和緊握著她的手,熱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

「要分手嗎?」韓宗論生在她的客廳里,開門見山地問道。

「分手?」黎若玫正在泡茶,猛然一回頭打翻了杯子,被熱茶燙到手,叫了一聲。「啊!」

打從昨天瞧見那一幕後,她的心就起伏不定,深怕預期中的分手就要來到,她還不斷地做心理建設,要自己當作沒那回事,一定要如平常般自然,別露出異樣,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來,她整個人都慌了,連忙拿起抹布沿著桌面一直擦到地板。

天!怎麼辦?

「有沒有燙到?」听見她的尖叫聲,他立刻沖過來,跪在她的身前仔細地檢查她的雙手。

垂著頭,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掉落,卻怎麼也不想讓他看見,只能將頭垂得更低更低。

「很痛是不是?」一手頂高她的臉蛋,瞧見她淚眼汪汪,無言地扶她站起來,用冷水沖刷她有些紅的右手。

瞧見她的眼淚,他竟心疼得要死,是他的錯,明知她絕對舍不得跟他分手,為什麼要提?

「我不要分手。」她好小聲好小聲地求道,視線就這麼定在被他握在水龍頭下沖水的手,心里五味雜陳,但她就是不想分手。

「別再提這事了,我只是怕你看見昨天的事會無法忍受。」

一整天他都很不安,愧疚感襲擊著他的心。

握著她的手回到客廳里,從櫃子里拿了罐消炎藥膏,細心地敷在她微紅的手背上。

「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一回事,說實在的,打擊真的很大,但我喜歡你,實在不想因此就分手。」正因為放不下,她選擇只看跟他在一起的部分,但她的心在痛!

被她眼里流露的不舍刺痛了心口,他突然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撫著她的背,輕輕吻著她的秀發,細吻一路來到她的額邊、眼簾、鼻尖,最後貼上她的紅唇,原本安撫的情緒變了,他的吻多了寵愛,多了柔情,而且愈來愈深入。

不要分手,是每個女生在他提出分手時都會說的一句話,他從沒理會過任何一任女友的哀求,可他的心就是被她這一句話牽動了……

他不想再看見她掉淚傷心的模樣,他是怎麼了?

就是這個!每每在她快絕望時,他總會送上讓她無法自拔的柔情蜜意,讓她心甘情願地淪陷,為了這短暫的甜蜜而傷痕累累。

兩人在熱吻時滾到了地板上,韓宗諭在接觸到冷冷的地面時清醒了過來,默默移開已滑進她衣衫里的兩手,只安分地抱著她,仰望著趴在他身上的俏佳人。

他想通了,正因為她對他而言比較特別,他當然不能忍受她傷心的模樣了!他只要好好的寵愛她就對了。翻騰了一整天的心情很快地平復下來。

半拍回神的她瞧見他一臉柔和的笑意,俏臉當場泛紅。

「要跟我上床嗎?」他壞心地問道。

「上上上……床?」她張大了嘴慢慢地坐了起來,覺得這樣看他有點奇怪,慢慢地低頭一看,才覺自己竟然坐在他的腿上。

「啊?對對……不起!」她又發出慘叫,手忙腳亂地爬下來,遠遠地坐在一邊,雙手捂著又紅又熱的臉蛋,卻怎麼也不敢看他。

他說上床?天呀!這麼私密的事,他居然一臉自在的說出口?

她怎麼辦?要回答什麼?要?她可不敢;不要?他會不會生氣不要她了?她急得快昏厥過去,臉上有著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尷尬。

韓宗諭看傻了,只是上床兩個字居然也能把她嚇成這樣?

這女人絕對可以列入稀有動物保謹協會看管。嘴角上揚的弧度漸漸擴大,終于撥出爆笑聲,許久才坐了起來,看著她仍不時笑著。

「你該不會是那種上了床就認老公的八股女人吧?」他取笑著她,招手要她回來。

「不是啦!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出來這兩個字而已,再說你也不是那種別人要認你就乖乖被認的人,這招不管用啦!」她噘著嘴乖乖地爬了回來,立刻就被他攬回懷里抱著。

「這倒是,不過我倒是不想跟你上床。」他笑著親親她的臉頰,沒想到她真的很了解他呢!

「為什麼?」他的發言嚇了她一大跳,難道她這麼沒魅力嗎?

「我喜歡你,比對其他人都喜歡,我有種感覺如果跟你上床,也許會失去你,而我實在不想太快跟你分手。」

很奇特的,他突然覺得在他的心已自動為她安上特別席。

「真是奇怪的論點。」她故作輕松地笑道,可她的心在滴血。他這段話听在她的耳里根本就是在告訴她,他從沒想過長遠的未來,更別提承諾,他們終究會分手的。

「會嗎?不過,你沒因為這樣就跟我鬧分手讓我很開心。」他笑著親了親她的鼻尖。

她皺皺鼻尖丑丑的模樣逗樂了他,引來他一陣愉悅的笑聲。

她嘆口氣靠回他的肩上。她這是在飲鴆止渴啊!最後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偏她就是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可悲的是,若不在他的眼前強裝出原來開朗無憂的模樣,她也許早就被他三振出局了。

絕不讓人干涉,自由自在是他的絕對禁區,因為了解,她才懂得不去踫觸,可她心中的苦又該如何宣泄呢?

他起身去把泡好的茶拿過來,自己喝了一口也喂她喝一口,又順著她的秀發,玩著她的指尖。

真奇怪,就這麼跟她膩在一起,什麼也不做地消磨時光都讓他覺得很開心。

粗心的他不曾細究她的強顏歡笑和初相識時有何不同,自私地只滿足于自身的舒暢感受。

他伸手彈彈她的耳垂,而她則反手扯了他的頭發一下,他又彈耳,她又回手,兩人就這麼鬧了起來,沒多久又跌回地上糾纏在一起。

「好癢!」他對著她的耳畔呵氣,害她全身竄起一陣戰栗。

她躲開了些,反呵回去,你來我往,兩個人纏在一起玩角力,鬧得很開心。

「快畢業了,你的夢想是什麼?」終于,他反身壓住她,免得她一直搔他癢。

會這麼問是因為她家好像在南部,畢業後她會回去嗎?現在他還不想跟她分開,若可以,他想找個借口留下她。

「木匠!」她想也沒想地就回答,可她的手仍在找空隙偷襲他。

「為什麼?」他訝異地看著她,他知道她的手巧,沒想過她會想以此為業,那她讀外文系干什麼?

「小時候的夢想吧!一想到一屋子的家具全是自己親手做的,或是走進某人的家里,很得意地告訴別人眼前看得到的都是我的杰作,你不覺得很威風嗎?你呢?你的夢想又是什麼?」她玩得很起勁,一手俐落地探向他的胳肢窩作亂。

筆意用玩鬧掩飾、心頭濃得化不開的惆悵,不這麼做,她也許會哭出來。

其實她心里最大的夢想是當他的新娘,並且全部地擁有他,只是她知道,這已經是個無法實現的痴夢了。

所以她決定及時行樂,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她要把握跟他在一起時的每一分每一秒?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扯住她作亂的小手,他笑著低頭啃噬她的耳垂,以回報她的搔癢。

韓家家大業大,偏他又是獨子,想去哪就去哪根本是天方夜譚,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和羅昱立他們成立自己的公司,想在被綁死前,先自行闖蕩一番,不然籠罩在家族的光環下,他也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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